书城古言暴君弃妃:邪王温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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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冲喜

飞嫣山庄女子,想要通过影响身边男子,而改变世道的不公,如此计划自然会失败。不过!这些庄主早年布在权贵身边的女子,也不能说是毫无用处。

男人通过征服天下征服女人,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善解人意的女子,娇媚委婉的谏言,多少会影响男人们的抉择。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全力配合。不过我想知道,你如此费力布局一切,你究竟想得到什么?”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有颠覆天下的力量。

月华微微眯起眼睑。早些日子,一个飞霞差点引匈奴骑兵直入大兴。转眼又来了一个倾国倾城的梦蝶,带着足已颠覆朝廷的力量,来同他谈判。看来,大兴男子真是小视了这些女人。

“我只知道大兴决不可落入凌宇之手。至于未来想要得到什么?……梦蝶只能说,绝不会损害大兴利益。该讨要报酬的时候,梦蝶自会开口。王爷只需记得,欠下的人情,迟早要还。”精心的布局中,怎能少了狂傲不羁的夜阑?梦蝶继续笑着,水灵灵的眼眸中满是智慧的亮彩。

腊月初一是容妃的寿辰,容妃说皇上龙体欠安,今年暂且不庆寿。可凌宇为尽孝,借替换皇上冲喜为由,在宫中依旧为容妃办了场小却精致的寿宴。

寿宴上,容妃一身大红翟衣,衣上金丝刺绣着一只展翅的凤凰,复杂的凤尾一直迤逦至裙。“姐姐,双蝶敬你一杯。祝你青春永驻,福寿绵绵。”双蝶亦是一身翟衣,翠绿的色泽正好衬出容妃浑身的华贵之气。

“多谢妹妹。”双蝶本就是她安在皇上身边的棋子,好在这颗棋子一直懂得分寸。

按照她拟定的计划一步步走到今日,至于往后的日子……倘若她乖巧,她倒可以考虑是否让她留在凌宇身边。

容妃饮下杯中通透的美酒,唇边凝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这些日子,妹妹留在皇上照顾,甚为辛苦。来,姐姐敬你一杯。”

“双蝶不敢当。照顾皇上乃双蝶分内之事。”她不道臣妾,只因早知皇上命不久矣。对于依傍权贵存活的飞嫣山庄女子来讲,此刻寻找下一个依靠的目标,才是最急迫之事。

双蝶抿唇笑笑,红润粉腮,衬着秀眸惺忪:“双蝶有份礼物送给姐姐,希望姐姐喜欢。”

这是容妃交给她的任务,亦是梦蝶的命令。双蝶看似无意的勾了眼,正坐一旁饮酒的凌宇。原本她视他为下一个依傍的对象,可惜不知为何他偏招惹了梦蝶。

而梦蝶恰恰又是她此生最大的禁忌。她最痛恨,却也是最害怕的人。想要暂时保住性命,梦蝶的话她岂敢不从?

“哦,是吗?难道要好好欣赏。”容妃用苏绣嫣红绢帕,轻轻拭擦唇上留下的酒迹,脸上的柔笑淡定从容。

对于,她养尊处优惯了的儿子,她不是不放心,压根是不能放心。他今日敢弑父,哪保他日不会弑母。不送一个美人到他身边,替她看着点……她岂能放心?

只是他这个儿子并不贪色,也不知美色当前他会不会成为柳下惠?容妃看了眼,有着羞花闭月之貌的双蝶。

这算是对她最后一个考验吧!若双蝶能通过。她倒真可以将双蝶视为心腹。毕竟在后宫想要找个能说得上话,又可靠的人,不容易。

双蝶对一旁服侍的宫女,递了个眼色,宫女领命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乐师和舞姬依次上场。如风的弦乐,如花的舞姬,仿若春日的花圃将宴席点缀得华贵耀眼。

真是好听的弦乐,宛如朝霞拂面,清潭映月。不爱舞姬,钟情弦乐的凌宇,呆握着手中酒,半眯着眼细细品味,飘荡在空中乐声。

很好,很好!只是这古琴的音,不太准。凌宇抬头,望着在角落拨动古琴的女子。那粉衣女子,正慌乱而焦急的稳住琴音。那慌张不知所措的模样,就像寒风中迷路的小狗般惹人怜惜。

不知不觉中,耳边的弦乐声变得飘渺起来,凌宇紧张望着拨古琴的粉衣女子,不由为她捏一把冷汗,直到乐曲终止。

“好。飞嫣山庄出来的女子名不虚传啊!妹妹编纂的曲子,真是宛如天上仙乐。”容妃饶有深意看了眼席间的凌宇,口中客气赞赏着双蝶,打赏表演的乐师和舞姬,甚至特别恩准他们在宫内留宿。

凌宇未仔细聆听容妃的话语,炯炯有神的眼瞳,依旧专注望着粉衣女子,直到她离去前缓缓抬头,眸含秋水,冲他羞涩一笑。

他猛觉一股暖香入怀,撞得他心魂荡漾,即使对方离去,也久久难以回神。以至于尔后酒席间,众人嬉笑漫谈时,他的心魂都难以俱在,只因他脑海塞满那娇羞的甜笑,心房有着猫爪似的渴望。

银装素裹的皇宫,被冰雪掩盖住原有熊熊霸气,在朗月的照耀下镀上一层淡淡的银灰,染上几分广寒宫的味道。

宴会结束,凌宇回到暂住的殿阁内准备休息。可脑袋中那份娇艳若桃的笑靥,挥之不去让他辗转难眠。

他想要那个女子!这样的念头更像猫爪似的困扰着他。不过碍于自己身份,碍于此刻敏感的时局,碍于不知对方底细……难眠的他犹豫不定的离开居住的殿阁,在月夜下漫无目的踱步。

直到听见空气中宛如幽兰的笛声,他情不能自抑随声而去,撞见皓月下那抹粉白的身影。

是她!她黑发随风而动,双颊不施粉黛,却若朝霞映雪……那身不染尘世烟火,脱俗的气质,如同广寒宫居住的仙子。

心脏鼓动跳跃着,这一次他无可救药,沉沦在她花容月貌下。“咔嚓”他光顾着听笛,没注意宽大的手掌,竟激动不已折断一旁的枯枝。

听见声响,笛声戛然而止。她像受惊的小鹿般环视四周,提着罗裙便向黑暗中奔去,却不料雪地凝冰脚下一滑,粉白的身形像飘落的花瓣跌在雪地上。

“小心。”凌宇心头一惊,高大的身形连忙向对方奔去,“没事吧?”他弯腰心疼地盯着她眼中的泪花。

“脚疼。”她一手抚这脚踝吐气如兰。

浓密的黑眉,随着她苦涩的面容锁在一起,仿佛刚才跌倒的是他而非她。嗅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甜香,他胸口那股猫爪似的瘙痒更盛。

他大掌一伸,轻松地将她抱在怀中:“你叫什么名字?”她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美得那般缥缈,却又让人想要抓住。

“梦蝶。”她娇羞望了他一眼,顶着双颊的红云躲入他怀中。

“好名字。”他开怀笑着,“我送你回去。”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抱着她迫不及待朝她居住的院落走去。

“谢谢。”梦蝶怯生生说着,藏在他怀中的面容,挂上一丝得意的清笑。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凌宇心情大好,欢声笑着,念叨着李商隐的《锦瑟》将梦蝶送回屋内,脱下她素色棉鞋,心疼地望着她红肿的脚踝。

“肿了。我命人唤御医。”大掌把握着她的凌波玉足,皓如凝脂的肌肤柔得让他舍不得放手。

“别。我身上有药。”梦蝶腮晕潮红,羞涩取出一个青瓷瓶递给凌宇。

凌宇打开青瓷瓶,剜出半透明的碧绿药膏,轻柔涂抹在梦蝶的脚踝。“药真香,就像你本人一样香。”下腹翻滚的欲望,指挥着他滚烫的大掌,不规矩地向他脚踝上方游走。

“二皇子。”梦蝶妩媚含羞望着凌宇,声调中载着拒绝,可眉目却凝着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