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暴君弃妃:邪王温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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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竟爬上将军的床!

曜天的言出必行,大兴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算他们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人考虑。可是床上那个浑身疤痕的丑人,背上有道伤痕实在太深,再上等的金疮药也难以止血。

忽然,他们中间某个双鬓苍白的老郎中,大喜惊呼:“有个人,还有个人一定能够止血。鬼医――皇甫拂晓,他目前就在城中。他精通扁鹊的缝合之术,一定能救床上的……的……人。”

想叫丑奴儿为夫人看她的模样又不像,想要她小姐看她的衣裳也不像……称她奴隶?这衣着和相貌倒有几分像传说中曜天破例买下的丑奴。

可是,躺在床上的若真是个奴隶,曜天又怎会对她如此紧张?还像宝贝似的将她护在自己的床上?最后他只能模糊带过丑奴儿的称呼。

“那还不快点将他叫来!”哆哆嗦嗦,他们以为丑奴儿身上还有多少血可以留?

“可是……鬼医……鬼医……他……他人如其名。行为举止异常,若他看顺眼,一分钱不给他也治,若他不顺眼金山银山堆在他面前,他也不动手!恐怕,他……”他不知道告诉眼前面无表情的曜天,拂晓可能请不来,曜天会不会将他拖出去喂狗。

“夜影!”曜天轻唤一声,一直站在角落的夜影,闪现在曜天的面前。

不用曜天多言,夜影已单膝跪地道:“属下,立刻将他‘请’来!”奴儿,奴儿,在他刚在曜天身上,看见让丑奴儿好好活下去的希望时,他不会让她就这样痛苦死去!见曜天微微点头,夜影下摆一拦飞跃出去。

他们在做什么?那个冰冷刺骨的声音,真的是曜天吗?他在关心她?她觉得侧躺的脸颊和背部有着同样的湿粘。他究竟在哪里,她为何看不见他的身影?

她着急想要起身寻觅,却抬不起脑袋,身子稍微动一下,背部更多的疼痛向她铺天盖地而来。好痛,好痛……脸上的湿粘越来越多,那应该是泪吧!背上的湿粘也越来越多,那应该是血……

耳边的繁杂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就像是苍蝇嗡嗡飞舞,吵得她脑袋泛疼。”吵――,疼――。”苍白的唇边细细呻吟,然后她疲惫再度闭上眼睛。

好累,好痛苦。嬷嬷、庄主……不是她不肯努力活下去,只是她没办法继续活下去。就让丑奴儿去找她们,找她们吧!

只是为何她的心依然在不甘心揪疼,意识消失前一刻她似乎听见曜天生气的咆哮:“丑奴儿,不许睡!你给我起来!”然后背部更加疼。

都这个时候他还要欺负她吗?心更加疼,疼得让她无法安心去睡。空灵的意识中恍恍惚惚出现另一道温柔如月的声音呼唤她:“奴儿,不要睡,不要睡。你还没来见我,怎能睡?……”

暖暖的手指在她脸颊摩挲,她在梦中朦胧睁眼依稀又看见,那道温柔得让心尖隐隐发疼,纯白如雪的身影。

没有阳光的天气低冷而阴沉,秋风圈着落叶裹满萧瑟的滋味。屋内的郎中一批又一批的拿着所谓的灵丹妙药,残留站在曜天身边努力为呼吸越来越微弱的丑奴儿抑制背上流血的速度。

“将军,鬼医到了!”夜影擒着一个蓝衣男子,卷着寒风出现在屋内。

“让他过来!”曜天抬起紧盯着丑奴儿的眸瞳,不带一丝温度命令。

“哼!”来者活动被夜影松开的手,上前一步,“我今日心情不好,只下毒,不医人!”

他高高扬起脑袋,原本江南男子偏白肌肤,因长年在野外采药被他晒成浅蜜色。五官俊俏,但双唇因长年锤炼毒物而染上黑色,眼神蕴冽却又隐隐带着番邦的蓝。他此刻并不含笑,一张脸孔冷得就像是从冰窖中取出的冰块。

“我要你医,你就得医。”两个冰块撞在一起,屋内寒气陡然急升。

“我……”他手中捻着毒物。本想说,世间没人能强迫他。今日他就是不医!

可当他高傲的眸子无意瞟过床上那头如锻的黑发,他忽然笑了,欣喜的笑容点燃一室的妖媚:“我医!”

曜天一震,狐疑打量着态度忽然转变的拂晓。他忽然激动说医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他要借机毒害丑奴儿?可是丑奴儿不过是个奴隶,有什么好毒害?……到底是什么让他忽然改变态度医人?

“你再怀疑下去,不出半刻神仙也难救回她!”拂晓不理会曜天,大步来到丑奴儿身边,盯着她一头染血的黑发惋惜叹气。

他还能选择吗?不悦盯着拂晓望着丑奴儿那份难以抑制的激情,他别扭挡住拂晓的视线从压根迸出:“治!”

“那就让开!”拂晓扬起脑袋,推开坐在床边的曜天,转向丑奴儿那头黑亮的秀发,就像黄鼠狼见到鸡似的双眼放光。

“还不医!”讨厌,讨厌得让人想要剜下他的双眼。曜天不悦站在床头命令。

拂晓丝毫不理会曜天,只是小心翼翼将丑奴儿的黑发挽起,随身取出刚才在妓院,不知从哪个女人身上取下的发钗固定住丑奴儿的亮发。

然后他像呵护珍宝似的在丑奴儿耳边道:“美丽的黑发姑娘,我要动针了哦!会很疼,不过你要坚强忍住。俊帅无敌的拂晓哥哥,还没看见你在晨曦下梳头的模样,你不可以死翘翘哦!”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带着浓浓的暧昧,拂过丑奴儿黝黑的头发,盯着丑奴儿伤口的目光,就像是在深情凝视恋人。

“你到底医不医?!”曜天十指紧握在一起,随时准备出拳。这到底是登徒子,还是传说中与阎王抢生意的郎中?居然连丑奴儿这种样貌丑陋恶心的人,也能看上眼。看看他那目光,简直恶心得想要让人揍他。

“到底是我医,还是你医?”拂晓微微轻蔑反问,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套鳄皮装的银针,带上鲨鱼皮手套,快速穿上透明的线,“让开,别妨碍我医治病人。”

他挥手推开曜天,瞪着曜天黑幽的眸瞳,语调高扬,“看什么看!没见过用寒蝉丝缝伤吗?”要知道寒蝉丝产于天山,罕见不说更有止血和愈合伤口的疗效,不禁如此寒蝉丝已血喂养,当伤口愈合时寒蝉丝自然会化为水消失。

“哼。”额头青筋猛跳,曜天冷冷将目光转向丑奴儿毫无血色的面孔。这样仔细瞧,她眼睛紧闭的面颊,并没有平日那么讨厌!只是好脆弱,好像一靠近她,她就会碎掉和消失。

他暗中瞟了眼埋头向丑奴儿背部掉着不明液体的拂晓,拂晓专注的目光烫得他心中火焰高燃。他最好能治好丑奴儿,否则他定会将他大卸八块,丢到厨房喂猪!

阳光透过雕花草镂空的木窗撒入屋内,落在丑奴儿侧靠在枕头上毫无血色的脸颊上,短浅的睫毛上不知是否因为阳光太强烈,而不安眨动。

“嗯――!”丑奴儿趴在床上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盯着脑袋下面丝和棉缝制的苏绣枕头,摸着身下细腻的锦缎,她陡然一惊挣扎爬起,却无意牵动背上蜈蚣似的伤口,椎骨的剧痛瞬间攫住全身所有的感觉。

“啊――!”她低呼一声,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她一个贱奴,怎么配睡如此好的地方?难道一切只是梦?可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提示她一切不像梦。

难道是别人的阴谋?那群整她的人,又想出新花样折磨她?想到若被曜天发现,铁定会招来一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重罚,丑奴儿全身发颤,挣扎想要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