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拓跋垣无语的摇摇头,只觉的满脑都是黑线,他从未发现,花拾音居然还有如此相像大开的时候。
虽然这话听起来是这样,但总觉得他一个姑娘家能想到这种方法……很是诡异。
两人没再继续纠结,瞧着天色不早了,事情也已经谈妥,便熄灯睡下了。
庶日,早起的两人一起下地将没有种完的种子全部都种到了大棚种,白天一如往常一样没有半分不妥。
然,天色刚刚擦黑,花拾音两人就特地穿了衣服往镇上赶。
花拾音身上穿着合身的黑色男装,这还是之前花拾音觉着好玩做出来的衣裳,哪里知道这么快就用上了。
这换衣服的途中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拓跋垣不愿意花拾音去窑子,怎么说都不想让花拾音换下女装,最后还是花拾音颇为正经的一句:“你不让我去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在窑子找姑娘。”
将拓跋垣气了个仰到。
却也没有在阻止花拾音换衣裳了。
只是全程都是黑着面色,跟别人欠了他钱似得。
对此,花拾音内心吐槽:都是她给惯的!
两人花了半个时辰赶到镇上,此时镇上也是一片寂静,黑夜中除了打更人时不时传来声音,四下再无半点声音。
直到渐渐靠近镇上的花街,才热闹起来。
别看沿瓦镇没有多少人,但不学好的男人却是一大把,站在花街入口,看着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男人们,还有站在门口接客的衣衫裸露的窑子女人。
花拾音抖了下肩膀。
“拓跋垣你眼睛别给我到处看!”
她低声呵斥了一句。
“没看。”拓跋垣看了她一眼,闷闷的道。
因为花拾音非要上窑子,让他此时被花拾音吃醋的心情都消散了不少。
“走!”
咬了咬牙齿!花拾音看了看旁边的窑子。
怡红院!名字也算不错,就这家了!
既然已经来了自然没有临阵脱逃的!不过就是窑子女人,怕啥!
再细心嘱咐了拓跋垣几句不准抬头看,才带着人走进了窑子。
见到客人,门口迎客的老鸨立马迎了上来。
“两位公子,看着面生啊以前怕是没来过吧。”
花拾音点了点头,感觉那老鸨下一秒就要扑上来,连忙拉着拓跋垣闪开了身子。
“等等!”
连忙抬手叫停!
“怎么?”
老鸨蒙了下,似乎没有看见来窑子还躲她的。
“这为妈妈,我是来找你谈一笔生意的,不是来玩的,不妨我们找个地方谈一下?”
本来还想直接找姑娘谈,但是一看这老鸨的样子,显然是不能的了,她可不想因为一个房契就让自己被女人揩油!特别是她男人也要别的女人揩油,说什么她也受不了。
“谈事情?”
老鸨似乎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围着花拾音两人打量了一番,脸上的神情淡了些。
“那你们两个跟我过来吧。”
老鸨扭着腰肢就朝着楼上走去,花拾音见了也连忙拉着拓跋垣跟了上去。
大堂内各种香艳的场景,简直让花拾音恨不得自戳双目!拓跋垣更是浑身僵硬的任由花拾音拉着走。
依稀还能感觉到拓跋垣周身寒冷的气息。
她缩了缩脖子,总感觉自己这个主意太不靠谱了!
为了折腾孙秀才,将他们自己也是折腾的够呛的。
“吱呀”
老鸨来到二楼比较偏僻的一件房门前,推开门让二人走了进去。
“两位坐吧。”她领着两人入座,分别给二人倒了杯热茶。
“不知这位夫人想跟妈妈谈些什么。”
花拾音才端起茶杯将茶水送入口中,冷不丁的听见老鸨挑明了她的身份,立马将茶水喷了出来。
也幸亏她转头转的快,不然对面的老鸨铁定遭殃。
她诧异的看着老鸨,心中疑惑她是怎么看出自己的。
自己这身装扮,就是拓跋垣之前见了也是眼前一亮的。
许是花拾音的疑问太过于明显,老鸨不过轻轻一瞥就看了个十足。
“夫人这身打扮若是放在外面,肯定没有人能看出来,但是妈妈毕竟做了十几年的老鸨,这看人的眼神还是有的,夫人那皮肤可不像是个男子该有的,这腰肢也没有男人能比得上的。”
将花拾音脑中的疑惑解了,见她神情有些讪讪,便又开口问了一句:“夫人,半夜来访的用意您说吧,若是能帮上忙的我必定不推脱。”
“咳咳。”
花拾音擦了擦嘴角的茶渍,想起正事来。
“是这样的,不知道妈妈能否借我一个姑娘明天帮我办件事,事成之后五十两银子的报酬。”
花拾音知道一般做皮肉生意的都是瞧不上那十几辆银子的,故而开了个大价钱。
“五十两?”
老鸨愣了愣,她只知道这夫妻二人过来肯定是破钱消灾的,但没想到这破的钱财居然有五十两,那可是足够一家人富裕的生活好几年的银子。
该不会是什么不能做的事情吧。
她怪异的看了花拾音二人一眼。
一看老鸨这神情,就知道她想岔了,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花拾音理了理衣袖。
“妈妈你也别急着拒绝,我敢跟您保证了这件事绝对不会伤到您的根本,是再小不过的事情。”
“当真?”
老鸨不相信的问了句。
“当真。”
花拾音说完,老鸨没再说阿虎,陷入了沉思。
花拾音也等着,喝着茶水,吃着点心,悠哉的很。
老鸨咬了咬牙,想了半天还是拍板答应了。
“放心,这事绝对不麻烦。”花拾音笑眯眯的拿了二十两出来放在桌上:“这里是定金二十两,我只需要妈妈你找一个面生的姑娘,明天去柳沿村逛一圈,最好能在我们村里的孙秀才面前多转几圈然后将人骗到床上去。”
“就这么简单?”
听完了花拾音的要求,老鸨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有想到五十两银子就这事!
见老鸨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自己,花拾音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你以为我愿意出这么多啊,还不是怕出少了你不答应啊!
她忍不住的在心里吐槽。
“对了,明天那姑娘一定要长得漂亮,穿的朴素一些,反正就在柳沿村里逛,有人问就说来走亲戚的,你可别将你们这儿的端茶丫鬟给弄出来,我可是有大事安排,若是毁了这事想来妈妈也知道后果。”
怕老鸨暗中挑语病,花拾音又特意的嘱咐了一番。
“夫人大可放心,妈妈我开窑子这么多年,信誉一直都不错,这个单子我接了明日我便让手中的姑娘过去,这事一定给您办好了。”
将桌上的银子收起来,老鸨打着包票。
见状,花拾音心中微微松了松:“天色也挺晚的了,我们就不多留了,剩下的三十两明日我会让我相公交到你家姑娘的手中,就先告辞了。”
“那行,我送送二位。”
老鸨将两人送到怡红院的门口,见两人走远了,这才叫了丫鬟去请新来的几位姑娘吩咐事情去了。
此时月上梢头,瞧着大约已经是二更天了,花拾音走在路上不由的搓了搓手臂。
这古代怎么就没在路边弄个灯笼什么的,借着月光走路当真是……惊悚的很。
和拓跋垣牵着手,明显感觉拓跋垣的身子还是僵硬的很,她转头瞧了瞧,黑夜中也看不见他的神色。
“拓跋,你怎么不说话,大半夜的走路你好歹吱一声。”
“嗯。”
拓跋垣惜字如金的嗯了一声。
花拾音无语。
“你这是还在别扭?”
从进入怡红院到现在拓跋垣的身子一直都是僵硬着的,不用猜都知道是为什么。
花拾音不由得在心中啧啧称叹,还是古代的男人纯情啊,这要是搁在现代别说在窑子看那么两眼了,直接叫上女人来一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下次不可再去那种地方!”拓跋垣闷闷的说了这句话,便再也不开口。
花拾音翻了个白眼:“不用你说,那种地方我是再也不想踏进去了。”
随后两人再无话,借着月色回了家,就上床歇息了。
明天,这柳沿村又有一番好戏上演了。
庶日,知晓事情发生的两个人反而是睡到了大天亮,才起床院门就被王嫂给敲响了。
花拾音坐在床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着拓跋垣在自己面前转悠好久才回过神来。
眼神恍惚的下了床,就听见外面的敲门声,顿了顿,慢悠悠的晃荡过去将门打开。
“王嫂啊,早上好。”她打了个哈切,双目无神。
王嫂压根没有想到这个时辰了花拾音才起床,看了看她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再看了看明显一脸还没有睡醒的表情,无声的叹了口气。
进门反手关了门,见厨房已经燃起了炊烟,显然是拓跋垣在做饭。
刚刚来说八卦的心思也瞬间消失了。
“你这丫头,怎么才醒。”
她念叨了一句,拉着花拾音的手按着她坐在了院子里的小凳上。
“你梳子呢。”
花拾音无意识的抬了抬手将梳子往上递了递。
见状,王嫂嘴角抽了抽,拿过梳子细心的给花拾音打理气一头乌黑的秀发来。
等花拾音彻底醒过来时,王嫂已经将花拾音的一头秀发打理的漂漂亮亮的,还专门挽了一个妇人鬓。
诶?花拾音双眼一亮伸手摸了已经打理好的秀发。
“谢谢王嫂!”她双眼眯成了一个弯。平日里她嫌这头发太长都是随便用头绳系在脑后或者编个辫子,这还是除了成亲第一次弄的这么好看。
“拾音啊,你是个姑娘,虽然已是人妇但这大好的年纪怎么能不好好收拾收拾,我瞧着你见天的都是将头发随便一收拾。”
她说着,还一边摇了摇头,看的花拾音有些不好意思。
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见太麻烦了吗。”
“你呀!”
王嫂伸出食指,点了点花拾音的脑袋。
“拾音,吃饭了。”
拓跋垣端着饭菜进门,就看见和王嫂谈笑的拓跋垣,双眼盯在她一头秀发上看了好一会儿,双眼微微暗了暗。
“王嫂,可有用过早饭,若是没有就在这儿将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