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花拾音快喘不过气来了,拓跋垣才将人松开,却是搂在怀中,微微平复着心情。
“拾音。”泛着情欲的嗓音微微有些嘶哑,却是格外的好听。
“嗯?”
她轻声应着。
“拾音。”
“嗯。”
“拾音。”
“怎么了?”
花拾音不解,抬头看着他,见他满脸狡黠有些无奈。
似乎每次拓跋垣在自己身上得了好处去都会是这么一副模样,看着如同小孩子一般。
“没什么,走吧我们先把正事做了。”
他摇着头,牵着花拾音的手走了出去。
书房就在隔壁,两人只不过用了几息就到了。
悄声推开书房门,悄然无息的走了进去。
花拾音仔细看了看书房的布局很是简单。
不过一个书桌几个书架,中间还摆着一个小桌子,上面放了一本书,几个茶杯。
“你说,孙秀才会把放弃放在哪里?”
花拾音皱了皱眉,上前拿起桌上的那本书看了看,问着一旁查看书架的拓跋垣。
“肯定是极为隐秘的地方,孙秀才对这个房契应当是极为看重的,所以……”拓跋垣看了花拾音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也是。”
花拾音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书放下,弯腰看了看桌子下面。
“我觉得这房间有可能会有安格,孙秀才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不可能会把房契就放在明面上,绝对会有暗格在!”
一边说着,花拾音已经开始查探当真是任何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可是,暗格他们的确是找到了不少,但,房契却始终没有找到。
眼看着天就快要亮了,两人是一点眉目也没有,花拾音急的只差跺脚了。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再待下去怕是会让杨小花察觉了。”
拓跋垣放下手中的摆件,皱着眉道。
闻言,花拾音也只能点头了,两人循着原路从后门离开。
悄然无息的回到家中。
一路上,花拾音的情绪都不怎么好,拓跋垣也理解,只是暗中多加安慰了一番。
回到家中,两人收拾了一番,早饭也没吃直接上床睡觉了。
忙活了一晚上没有休息,再好的体力也坚持不住。
“诶,你说这孙秀才到底把房契放在哪里了?”
忙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有找到,对于花拾音来说可不谓是不好受。
倒是拓跋垣并不怎么在意,毕竟去之前他就已经做好有可能什么都找不到的自觉。
“自然是极其保密的地方。”
“啊呀!这个我也知道啊,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会让孙秀才觉的是非常保密的,我们找不到的!”
花拾音有些烦躁的揉了揉一头秀发。
见状,拓跋垣有些好笑:“你大可去找一下杨小花,毕竟她是孙秀才的媳妇,我们外人找不到的,她这个内人总会知道。”
“对呀!”花拾音双眼一亮,看向拓跋垣,将他一脸轻松的笑意,顿时喜上心头,起身对着拓跋垣刀削般的脸庞就是一口。
送上门的食物,拓跋垣哪有拒绝的,一个反身便将花拾音压在了身下。
两人又是一番绵缠,拓跋垣尽了兴,才纷纷睡去。
两人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自然晚上又睡得格外的晚,第二天快到晌午了才起身。
拓跋垣知道花拾音有事要做,直接包揽下去大鹏播种的活路,吃了饭就提着农具出门了。
花拾音,则是稍微收拾了一下,朝着孙秀才家中走去。
她可是要从杨小花这儿下手查查房契到底被孙秀才放哪儿去了!
说来也是巧,才走到孙秀才家后门,就看见杨小花手中提着篮子从后门出来,时不时的左看看右望望的。
“啧,想打瞌睡还有人给送枕头,真不错。”
她感叹了一句,踢脚就朝着杨小花走去,见她朝后面张望了好几下,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
“啊!”
杨小花吓的不轻,一回头看见花拾音,整个人都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脸上都惨白了几分。
“吶,杨小花,你这是想哪儿?”
杨小花缩了缩肩膀:“没,没去哪儿啊。”她吞了口口水,明显在紧张。
“没去哪儿?”
花拾音笑了笑,转着圈将杨小花看了一遍:“杨小花,你胆子也是挺大的吗,看见孙秀才在外面找了一个所以你也找了一个是吗,怎么这是忙着去见你的情人呢。”
这番话落下,杨小花当即就被吓得面色惨白。
“你,你在说什么!”
她矢口否认,面上强迫自己镇定。
见状,花拾音也不急,她双手环胸,站在杨小花面前,看着她额头上不断的冒着冷汗。
“嗯,装听不懂是吧。”
她笑。
直接伸手打落了杨小花手中的竹篮。
竹篮中散出来几件暗色的短衫,让杨小花瞬间手足无措。
“啧。怎么,你要告诉我这个短衫也是孙秀才穿的吗?”
她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语气已经带上了质问的味道,让杨小花害怕的抖了都身子。
杨小花如何也没有想到会被发现,她自认为做的已经够隐秘的了。
“我记得孙秀才向来只穿长衫,用他的话来说短衫吧附和他秀才的身份,所以从记事起就从来不穿短衫的不是吗,杨小花?”
她特意加重了音调读她的名字,将杨小花吓得够呛,见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连忙弯腰求饶。
“花拾音,拾音我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说出去!”
这般伏低做小的杨小花,花拾音当真是第一次看见。
可,她在乎的可不是孙秀才的家世,她只在乎房契,孙秀才后院失火,可和她没有关系。
“不要说出来?”她看了看杨小花:“想让我将这件事情烂在肚中也不是不可以,杨小花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别院的房契在什么地方!将房契的位置说出来,你的事情我就不会理会!”
换言之,用房契的下落换杨小花同那个男人的安稳。
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交易,像杨小花这么不待见孙秀才的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房契而将她自己放在众矢之的。
果然的,杨小花不过是沉吟了片刻就点了头。
“我记得他又一次喝醉酒了说过,房契被他放在他的内衫里面,他亲自缝了一个口袋在内衫里面,房契就在其中。”
具体是哪个内衫,杨小花也说不清楚。
“你当真不知道是哪件内衫?”花拾音皱了眉头,对于这个房契所放的地方也是挺无奈的,内衫……也亏孙秀才想的出来。
“不知道,不过这件内衫有可能会放在任何一个地方,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希望你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
将最后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杨小花再次叮嘱了花拾音一编。
“你放心,我这个人吧,向来只有瑕疵必报,你若是不记得你今天都做了何事我自然也不会记得别的事情。”
话中意思再清楚不过,杨小花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说别的,捡起地上的短衫从新放回竹篮中,转身便离开了这儿。
和杨小花分开,花拾音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找了连赫。
连赫的家离村子有些远,应该说离村民有些远,虽然还是在柳沿村里,却是边缘地带了,平日里少有人会过去走动的地方。
不过这样也好,连赫建造大棚的事情至今没有听到村民提起,想来除了最近除了孙秀才这么一个热闹也有这个地方太过偏僻的原因。
也许是因为之前花拾音教训了那几个多嘴的妇人的原因,一路上打听连赫住的地方,却也没有人说些什么,一个个看花拾音的眼神就跟看什么怪物一样的看的花拾音也是有些醉了。
远远的,花拾音就看见了一座瓦房旁建造了一半的大鹏,连赫不时在旁边走走停停,手中拿着草图时不时的指点一下那些正在劳作的人。
花拾音看了有些好笑。
连赫这个样子,让她莫名的想起了现代的包工头,哦不或许说是监工要更准确一些。
“连赫!”她大声喊了一声,朝着连赫挥了挥手。
连赫听见声音抬头看去就看见不远处的花拾音,开始还有些不敢相信。
她怎么来了?
这是连赫的第一个念头,随后喜悦就爬上了双眼。
将草图收好,连忙迎了上去。
“拾音,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啊,怎么样了你这大棚。”
她摆了摆手,和连赫并排朝着大棚走过去。
“我瞧着你这个要比我那个大一些啊,”他转着圈圈将这个还未建成的大鹏查看了一番,的此结论。
“对,我材料反正买的多了,就想着还不如弄大一些。”连赫一边说着,挠了挠后脑勺。
“你就没想过我这个大棚虽然能保温却并不能成功的种出蔬菜来吗。”
对于连赫如此信任自己,花拾音也觉得挺意外的,拓跋垣相信自己那也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她好连赫才认识不过几天,连赫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自己一定会成功?
“我相信你!你做出这个东西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就算日后并没有种出蔬菜来那也没什么,大不了拆了就是了。”
连赫毫不在意的说道,脸上依旧带着温润如玉的笑容。
闻言,花拾音耸了耸肩,很想说这个都东西在他们现代并不是很了不起的东西,而且也不是她做的,她只不过是借鉴了现代的技术而已。
不过这些说出来他也不懂,所以也就没有说话了。
在连赫这儿呆了一个时辰,好连赫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花拾音才离开,慢悠悠的晃荡回家。
此时已经过了晌午,回到家中果然看见了厨房还热着的饭菜。
想来是拓跋回来做好了饭菜,见自己没回来就先吃了然后放在锅里热着的。
房契的下落有了,花拾音心情也好的不得了,就是吃饭嘴角都带着笑容。
吃着拓跋垣烧的饭菜,之觉得人生是如此的美好!
吃了饭后,想着很久没有去隔壁看看王嫂了,索性拿着一块新的布匹去了隔壁找王嫂一起做衣服好了。
花拾音许久没有找她,王嫂也是挺无聊的,她一来就拉着她说了好一顿话。
好不容易停下来了,又是忽然拍了拍脑门。
“看我,又给忘记了。”她说着对花拾音招了招手,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手帕。
脑海中一个画面闪过,花拾音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
“诺,我记得这块手帕是你说的拓跋那小子给你买的,我那天从地里回来正好在何家门外看见了就给你捡了回来,不过看着脏了给你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