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了如意楼,便直接朝着成衣店去。
就是花拾音都能闻得到,身上还有重重的梅花鹿的味道,自然要尽快将身上的衣服给除了去,不然心里头始终不舒适。
“两人,要看点什么?麻布还是棉布,最近点了新到了许多布匹,颜色纯正的还有不少,您要看点不。”两人才走进成衣点,迎面而来的老板娘便笑意盈盈的开始介绍。
“麻烦老板娘帮我们一人拿一身成衣过来下,净色的便好。”花拾音转头朝着墙上看了一圈,若是放在平常百姓的眼里,这些衣裳是极好看的,偏偏,花拾音是个现代人,现代的衣服若是拿到这儿来,绝对会卖到脱销的。
因此,她也没去看,省的纠结。
那老板娘许是没想到两人是来买成衣的。
这个年头,除了些比较有钱的殷食人家,或出门在外的人,当真很少有人会在成衣店卖衣服,更何况此时花拾音两人的穿着也着实不像是有钱人。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老板娘到底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进了里间,不出一会儿就抱了两套衣服出来。
不过看样子,衣服的质量也比不上墙上挂着的这些衣裳。
花拾音也没有在意,接了衣服就在老板娘的引导下去了试衣间将衣裳换了下去。
出来之后,拓跋垣也早就换了在外面等着她。
衣服的颜色是纯白的,上面也没有任何绣花,除了下面还是裙子这一点其他都挺让花拾音满意的。看了看旁边的拓跋垣,同自己身上的一个颜色,见他没有面露不悦想来也没有不满意的把。
花拾音想了想,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布匹,略微细想了下现在自己在学针线,说不定哪天就学会了,买点布匹回去做准备也不错。
“拓跋,你看看这些颜色你喜欢什么,等过些天我给你做衣服。”她单手撑着下巴,在一圈布匹前看了好一会儿,到底是拿不定主意。
拓跋垣的眼神亮了亮,一个箭步上前,便拿了最下方的黑色的棉布。
花拾音嘴角一抽,歪头看着拓跋垣:“你确定就要这一种颜色?不再要写其他的?”这跟煤炭一样的黑色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说着手上还重新拿了一匹蓝色的布匹递过去。
“不用了。”拓跋垣看也没看花拾音手中的布匹,双眸中依旧带着亮光定定的看着花拾音。
她嘴角抽了下,好吧黑色也挺好,沉稳。
“老板娘结账。”花拾音转过身。
那老板娘还沉浸在花拾音一次就买了两匹布两间成衣上,双眼几乎都快要变成金元宝了。
“这位夫人确定这些都要吗?”她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都要了。”
“我瞧瞧啊两匹布都是我们这儿比较好的棉布,一匹二两银子,衣服是一件二两一共八两银子。”
花拾音也不多话,直接将拿了银子付了钱。
拓跋垣自然是上前将两匹布抱着,随着花拾音的身后离开。
两人这回并没有在镇上多待,直接离开。
也还好,两人在镇口看见了赶牛车的人,倒是不用走路回去了。
这人平时和花拾音二人说不上很熟,都是同村,又是做这个生意的,花拾音给了钱自然也就让坐车了。
还好,车上只有他们二人,没了那些大嘴巴的妇人。花拾音也图个安静。
回到。
“拓跋两个是去镇上买布了啊。”许是太过于安静,赶牛大叔看了一眼拓跋垣手中的布匹笑着开口问。
花拾音只不指望拓跋垣开口,连忙就扬着笑脸迎上去。
好歹是一个村的,若非必要花拾音并不希望关系太僵。
“是啊,我瞧着拓跋的衣裳都有些破旧了,就想着买些布匹会来给他做两身衣裳。”
“好,拓跋小子啊娶了个好媳妇!”那大叔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便再没开口。
让花拾音对他第一句问话也摸不着头脑。
好在,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村子里。
牛车在村口停下,花拾音道了谢便和拓跋垣径直回家。
路上倒是没少遇见人,却没有几个和两人打招呼的。
花拾音也不在乎,兔拓跋垣就更加不在乎了。
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花拾音从家中柜子里拿出装满银钱的盒子,将今天所得全部放进去瞬间填满了整个木盒。
环视了一圈自家的小院子花拾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拓跋。”
“嗯。”
“你说,我们这个钱是不是就这么放在柜子里,这要是哪天突然进了贼人那可就糟了。”
拓跋垣一愣,看了看花拾音又看了看木盒,好像是这么回事。
“那你重新找个地方放着那。”拓跋垣对这事不怎么在意,愣神过后就将事情全部交给花拾音了。
如此信任花拾音的模样让她不知道是该笑呢还是该哭呢。
“我说,拓跋木头,我要是带着这些钱突然跑了你要怎么办。”她笑着一边在房中寻找合适的问着一边看向拓跋垣打趣道。
“你不会。”
拓跋垣看也没看她,站起身来就朝着厨房走去。
“你慢慢找,我去做饭。”
“啧啧。”花拾音不由摇头轻叹。
这要自己真是个贪财的,只怕这木头就要人财两空咯。
心里头虽然腹诽但是更多的却是暖心。
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拓跋垣愿意相信她,多少令她有些动容的。
奈何,在自家转了半天,花拾音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放在柜子里肯定是不行的,光是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孙秀才就足以让她升起警惕。
等等!
花拾音从站起身,突然拿着木盒快步走到厨房。
厨房里,此时拓跋垣正挽着袖子在洗菜,看见花拾音进来微微愣了下,不知想起什么突然笑了下。
“怎么,你还想来做下饭?”
拓跋垣的话音中明显带着笑意,让花拾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是我们能不提不!不就是会做饭,反正有你会不会饿死就是了。”花拾音说着,甩甩手,走到一旁的米缸旁。
“你,这是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