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才面容极度扭曲,显然是没有将那些村民的指责听进去,眼看着他们已经引起众怒。
恶狠狠的瞪了花拾音一眼,直接拉着那女子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孙秀才!你个没有人性的畜生!之前设计让拾音丫头将自家房子交给你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想让拾音丫头遭遇牢狱之灾!你当真不是人!”
人群中有不少妇人听了这句话都纷纷附和,让花拾音着实是无语的很。
当真是不明白他们到底哪里来的脸面说出这些话的,和那些人比起来他们并没有好上多少。
方才到底是哪些人为了不拖累自家而将她推了出去的?
花拾音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她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谁帮了她谁在危急时刻落井下石,她都记在心中。
朝着放才帮着自己说话的柳秦氏点了点头,花拾音带着拓跋垣,两人将今天在集市上买的东西全部搬进了院子。
期间自然是有不少人见着好东西上来就像攀近乎打听的。
花拾音统统送了个笑脸过去:“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买了些什么东西?”看着妇人逐渐崩裂的脸。
花拾音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让拓跋垣去把牛车还了,自己就要关门进房。
“花拾音,你这丫头怎么是说话的,好歹今天我们也帮着你骂了那孙秀才你怎么的就不知道感恩?”那妇人没脸没皮的说完这句话花拾音瞬间瞪大了双眼,看着那妇人,简直是想不到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啧啧啧。”将那妇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些便。
花拾音看人的眼神越发的怪异,就差没有在脸上写着‘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明明一开始还恨不得将她送到衙门,怎么事情一转变这个人的脸也直接给转了。
“你这么不要脸,你家人造吗?”花拾音定定的看了妇人半响后,无语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想要关门,却不料被那妇人挡住了门。
“你个死丫头,你把话说清楚!谁不要脸了!都是些邻里乡亲,问你要些东西怎么了,又不是不还!用得着这么嘴毒?”
“呵!”花拾音简直要被这句话气笑了。
“邻里乡亲?要些东西怎么了?你以为你是谁?”
“你当真以为我性子弱是吧,当真以为我的东西好拿是吧,方才孙秀才为难我时我怎么就没瞧见你为我打抱不平呢?这些东西是用我相公用生命危险打猎换来的银钱买来的,凭什么给你?你谁啊?说白了,你一不是我娘二不是我奶,凭什么看着我的东西眼红我就要给?有本事找你家相公去?这么大把年纪了你也当真是不害臊?”那妇人被花拾音这么一说,只觉得整张老脸都有些发烫,偏生花拾音还不准备放过她。
“说起来,你瞧着年纪也不小了,无功不受禄这句话你不懂?你没为我做啥贡献可是拿着这些喂狗都不愿意给你!不对,想来你也不识字,这些大道理你肯定不懂,那我就说的通俗一些:我呢,若是拿着这个吃食给狗呢,狗见着我还会摇尾巴,多喂几次说不定还帮着看门了,你呢?我把这些东西给了你,还请问一下这位大婶你能帮着做什么?帮忙种田?干农活?做饭?”
这厢花拾音的话音才落下,那妇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几乎从地上跳起来,看着花拾音简直恨不得扑上来打一架:“凭什么我要给你家干农活!你以为你个小贱人是谁!”
“所以,我凭什么把我的东西给你?”花拾音翻了个白眼,正巧看见还了牛车回来的拓跋垣。
连忙将人拉近院子中,“嘭”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世界之大,还当真是无奇不有。”花拾音的心情不好,对着拓跋垣的语气也不是很好,指挥了他将买了东西依次放好,便自己回到房间生闷气去了。
拓跋垣无辜的受了花拾音的气,一脸莫名,但想着二人还未用晚饭,便一头钻进了厨房。
门外,被花拾音臭骂了一顿的妇人早就脸皮臊的慌,匆忙走人了,仅仅剩下两三人一边瞧着灯火亮堂的院子一边瞧着方才孙秀才离去的方向。
摇头晃头的分析着,孙秀才今天被花拾音下了面子肯定会再找个机会将这里子面子统统都给找回来。
显然,这些人所分析的,也正是拓跋垣所担心的。
饭桌上,拓跋垣紧皱着眉头直接将这话给问了出来。
花拾音夹着菜的手微微一顿,倒也没有怎么担忧。
“你放心,对付孙秀才我早就有想法了,只不过就等着孙秀才继续来我面前蹦跶就是了。”她说完,看着拓跋垣依旧还担忧的模样,笑了笑:“行了,都说了不用太过于担心,你要知道你娘子我是不会被孙秀才欺负了去便是。”
“那……便好。”拓跋垣顿了顿轻声道。
花拾音并没有将孙秀才放在眼中,自然不会在意孙秀才的作死,心里到没有拓跋垣那么担忧。
想到今天买回来的那些种子。
想了想:“拓跋垣,你说明天我们就去把那些种子种上如何?”
拓跋垣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等等,你会种地吗?”花拾音顿了顿想起来朝着拓跋垣看过去。
拓跋垣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他大约是会的。
这般想了想,在花拾音那炙热的视线中,到底是点了点头。
有了拓跋垣的点头,花拾音自然不担心别的,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起了他们那并不多的田地。
她花拾音可并没有安安心心在这村子里做着农活,过着刚好吃饱么有余粮的日子。
好歹也是新世纪人类,她就不相信到了古代她还养不活自己!哦不对,还有个相公要养。
斜眼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安静吃饭的拓跋垣。
看在他这么能干还会做饭的情况下,那就连他一起养好了。
花拾音想的这些又何尝不是拓跋垣想的,两人心思各不同却不过都是同一种意思罢了,只不过这到底是谁养着谁还有待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