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瑜进门的同时,此时的连赫没走出多远,看到了陈童匆匆走过,去往王家的方向。心里还很纳闷呢,怎么这陈童和王家很熟吗?连赫对陈童没什么好感,自然而然的,也就在心里想,莫不是这王家和这陈童沆瀣一气?那连赫对王家又实在是提不起好感了。
陈童匆匆走过,没有注意到连赫的经过。陈童这个人也是无利不往,原来王家家大业大,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有钱人。况且,这王家还有一个到了该出嫁的年纪的女儿。上门求亲,说媒的人那是快要把王家的门都给踏破了。陈童自然是一早就打听好了,天天就往王家跑,心里盘算着,王家只有王瑜这个独生女,这么大的产业以后也都会是王瑜的,谁娶了王瑜,就等于拥有了王家硕大的财富。而陈童呢,如果得到王老爷的喜爱或者是王瑜的青睐,那不就是一劳永逸了吗?陈童就是要背靠王家这棵大树,好乘凉,好捞金。
王瑜是看不起这个陈童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讨厌陈童得紧。陈童为了钱,那是做什么都可以,更何况这小小的屈辱呢?不管王家人欢不欢迎他,陈童也是厚着脸皮不厌其烦的上门贴脸。
恰好陈童去的正是时候,刚好遇到连赫离开,王瑜和王老爷在争执。陈童躲在门后悄悄偷听,也差不多听了一个七七八八。原来,这个王瑜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陈童气急,自己守了这么久的果实,居然这个连赫还来连根拔起!这自己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怎么哪儿都有这个连赫?
以前去花拾音家里要回财产时,有这个连赫从中作梗,如今,陈童好不容易傍上的大树,这个连赫也要来插一脚?看来自己得加把劲儿了,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王老爷和王瑜的争执,陈童从头到尾都听完了,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等到王瑜走了之后,陈童走了进来,讨好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王老爷,您这是在生什么气啊?身体为主,身体为主。如果,王老爷要我帮什么忙,只要吩咐陈童,陈童那是万死不辞,肯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王老爷看见是陈童,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你?给我办事儿?”
“对,只要您吩咐,在困难,陈童也能办到。”陈童谄媚的说着。他知道,王老爷烦着那个王瑜的事情,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而自己是个外人,要办个什么事儿,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和担心。而且,也能够博得王老爷的欣赏,自己也更有优势了不是?这就是一石二鸟的事情,陈童何乐而不为呢?
王老爷沉思了一会儿,心里想着,要是让这陈童代替连赫天天去王瑜跟前,再好言相劝,把王瑜这对连赫的想法和感情消磨掉,也就皆大欢喜了,王老爷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是看不起陈童的,所以才敢这么放心大胆的想要陈童去完成这件事了。而且,陈童的心思,王老爷看得出来,还不用自己去催促,陈童就可以办的很好。
“可以是可以,但我希望你能够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不要做出什么越矩之事,否则,我会有办法让你求生不得。你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帮我看着我的女儿,尽量不让别人有接触的机会,尤其是连赫。不能让瑜儿去和这个人接触,你明白了吗?”王老爷也顺带警告了警告陈童,不要有非分之想。
同样的,王老爷看不起连赫,他家境贫寒,配不上自己的女儿,而这个陈童,王老爷也是去打听过的,出身低微不说,还不思进取,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若是瑜儿跟了他,只会败光家产,过苦日子。
陈童简直就是欣喜若狂,自己也是来了王家那么多次,这次终于是有了王老爷的首肯,可以和王瑜单独在一起,只要这日子一久,陈童也不是那种没有外表的人,还是有一点英俊的外表,长期相处,单身男女,干柴烈火的,总要擦出一点火花,培养出一点感情的吧?
那么,到时候,偌大的王家的家产就是自己的了,一想到这个,陈童是止不住的想笑啊。
“那是当然,王老爷尽管放心,您说的,陈童照办,绝不越矩。”
“那就好,怕的就是有些人得意忘形,不知所谓。”王老爷话里有话,陈童也是听出来了。
要不是自己还没有成功,这个老不死的,胆敢这么瞧不起自己,这样出言可、来讽刺自己,让自己知道位置在哪里,陈童早就几巴掌过去,扇得王老爷求饶。此时还不及,根基未稳,动不得这个老不死的,陈童还需要这个王老爷的帮助呢。
“王老爷,说笑了。陈童自知身份在哪里,是不会越矩的,请王老爷放心。”
“那就好,就这样吧,你知晓就行,回去休息吧。”王老爷也累了,下了逐客令。
陈童敬了一个告辞礼,便默默的退下离开了。
总的来说,陈童今日收获颇大,不仅知道了王瑜的心思,还博得了王老爷的认知,哪怕这个认知只是让自己去帮忙而已。再者说,陈童已经得到可以靠近王瑜的机会了吗?自己不就可以和王瑜好好交流交流了吗?
至于连赫,就算王老爷不提,陈童也会想办法断了王瑜对连赫的念想,以及和连赫的接触,交流机会。
回到家,陈童迫不及待的和陈氏分享这个好消息。
“娘,我们终于要熬出头了,这个王老爷现在已经允许我和他女儿接触,而且还博得了王老爷的信任。我相信,假以时日,我定能够娶得道王家女儿,到时候,那王家所有的钱以及财产,都可以是我们的了。你想啊,王家是这一带有名的商贾大家,财力雄厚,花拾音那些小钱已经不值一提了。从此我们就可以一劳永逸,随便挥霍了,娘,你也可以安享晚年。”
陈氏一听,也是高兴地不得了,抓着陈童的手,一遍一遍的夸陈童:“你真是聪明,你真是娘心里的心头肉啊。”
陈童和陈氏感受于这段日子的“苦”来,两母子抱头痛哭,好像就能摆脱没钱的尴尬了一样。
………….
另一边。
花拾音忙完了铺子的事情,和拓拔垣一起回了家。也叫上了王嫂和王嫂一家人。一起庆祝一下,这铺子终于要开业了,花拾音显得很激动,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开店铺,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但是,花拾音也能够一边开店,一边学习嘛,而且,花拾音很有信心不会亏本,自己懂得那些现代营销手段,可不是这古代能够学得来的。这就是一个优势。
拓拔垣看出来花拾音高兴,自家娘子若是高兴,那眉眼都像是装满了星星一样的,闪闪发亮。
一路上,花拾音和王嫂攀谈甚欢,拓拔垣和王叔就默不作声,当了人肉背景。
气氛其乐融融,好不惬意,好似拓拔垣和花拾音两个人时都没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自从王嫂一家人来了之后,变得更加热闹,更加温馨,更加有了家的感觉。
花拾音和拓拔垣都有这样的感觉,好像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的感觉。
还是熟悉的场景,还是熟悉的路,还是熟悉的家,有了王嫂一家人,变得更有人情味儿了起来,欢声笑语,句句都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又是日常的吃过饭,花拾音和王嫂聊得火热。还同孩子一起玩耍了起来。
拓拔垣看到的一幕就是花拾音和王嫂家的孩子在一起躲猫猫,花拾音被孩子追得到处跑。尖叫声欢笑声交杂在一起,组成了一支美妙的歌曲,悦耳动听得很。
拓拔垣看得出来花拾音很喜欢小孩子,但是,他也考虑到花拾音毕竟还小,生孩子怕风险太大。
可是看着花拾音和孩子一起玩耍的场面,拓拔垣心里也是很期盼的。这个家,就两个人,实在是太冷清了。
已经是前半夜了,拓拔垣和花拾音不放心王嫂他们回家,拓拔垣去牵了马车,送王嫂他们回去。
回家之时,拓拔垣以为花拾音已经睡了,轻手轻脚的脱完衣服上床,可其实花拾音没有睡着。
“你还没睡啊?”拓拔垣躺下,把花拾音抱住,柔声问。
“嗯。等你呢。我睡不着。拓拔,相信你也看到了,有王嫂一家人在咱们家好热闹啊。虽然我有你就够了,可这家,只有我们两个人也着实冷清了许多。拓拔,我想……”
还没等花拾音说完,拓拔垣已经吻了上来,堵住了花拾音的嘴巴。浅尝辄止后,拓拔垣声音有些沙哑,说:“说实话,阿音。我也想让我们家变得更加热闹起来。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你还小,身子还承受不起那么巨大的疼痛。而且,你的宏图大业也刚刚才上正轨,我不想因此而耽误了你。我的阿音,只要在我身边,多早多晚,都可以。我们不急,好不好?”
花拾音很感动,拓拔垣无论什么事都是以自己的感受和利弊为主,自己又如何能不幸福快乐呢!花拾音想到这里,湿了眼眶。
拓拔垣心疼,吻去花拾音不经意之间滚落的眼泪,无奈道:“你啊你!哭什么。你别哭啊。你这辈子,都是我拓拔垣的软肋。”
“嗯。我不哭。”花拾音闷声回答道。
拓拔垣揉了揉花拾音的脑袋,印下一个晚安吻:“睡啦。明天你还有重要的事情做呢!”
花拾音听话的闭上眼睛,嘴角含笑的甜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