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走了陈氏一家人,花拾音也没了继续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兴趣。
没事做,花拾音到了书房,找出有关于草药和一些可以用做染色的植物相关书籍,仔细看了起来。关于指甲油的制作,花拾音想,还是得不断的传承和发展。拥有现代知识、技术和古代简陋的工具,形成了一个最大的矛盾和前行阻力。
花拾音还需要多多了解关于古代一些古方制作的办法。两相结合才能够把这个制作效率提高,质量提升。
…………
拓拔垣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没有告诉花拾音自己是去接王嫂,不然花拾音肯定会跟着来,拓拔垣想让花拾音多睡一会儿,多休息一会儿。
这些跑路的颠簸之事,还是自己一个男人来做比较好。
拓拔垣租了一辆马车,打算把王嫂一家人都接过来,住在工坊里。这样一来二往的,也比较方便。
到了王嫂家,王嫂一看是拓拔小子,很是热情。招呼着拓拔垣进去喝茶吃点东西。拓拔垣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王嫂感动得落泪。她知道花拾音和拓拔垣都是好人,待自己一家人也不薄。可是,王嫂也从未去想过,花拾音和拓拔垣有钱了,就去攀附他们,依靠他们过活。也没想过花拾音和拓拔垣这两口子会想着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王嫂朴实了一辈子,一直都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这番拓拔垣的话,怎么能不让她感动,难得他们如此有心。
王嫂与自己家相公商量之后,两个人也达成一致。不为了去赚钱,而是为了去帮助花拾音。
拓拔垣说到了工坊之后,一切物品都会添置齐全。所以王嫂简单收拾之后,带着孩子,和王叔一起,坐上了去往工坊的马车。
拓拔垣先把王叔一家人送到了工坊,安置好了之后,带着王嫂去了家里。
此时,花拾音还在看着书。太过于专注看书的花拾音没有注意到拓拔垣和王嫂。
“阿音,你看!谁来了?”拓拔垣出声喊花拾音。
“王嫂!王嫂你来啦!快……快坐。”花拾音欣喜若狂,没想到拓拔垣今天早上走的时候鬼鬼祟祟的。原来是去接王嫂了。
“诶。拾音!”王嫂也同样高兴的回应着,但是有些拘谨,不敢下座。
花拾音看出来王嫂有点不自在,站起来,亲热地挽着王嫂的手,拉着她坐下:“王嫂!莫要这般不自在啊!就当实在自己家里,不然我可不开心哦!”
花拾音用半是严肃,半是可爱的语气说,惹得王嫂一阵哈哈大笑。
“你啊你!还是没有怎么变!”王嫂打趣道。
“你们慢慢聊。我去准备晚饭。再去把王叔和孩子接过来。咱们一起吃顿团圆饭。”拓拔垣说着人已经出发动身了。
“哎。你们这两口子啊!真是待人都不打个招呼。竟给王嫂惊喜!”
“哪里嘛!对于我们来说,王嫂就好像亲人一般。哪有与亲人还要生疏的啊?是吧?”花拾音说完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行行行!就欺负你王嫂说不过你!怎么样?你与拓拔小子搬来这里过后还好吧?”王嫂关切道。
“托您的福!好着呢!我啊,可幸福了!”花拾音撒娇一般在王嫂手臂上蹭了蹭。
“对了。王嫂。现在我就教你如何制作指甲油吧。”花拾音说着拉着王嫂往自己家里的小作坊走去。
“拾音啊,王嫂这个人笨,怕给你做不好。”王嫂有些担忧。花拾音将这么重要的技术交给自己那就是十分信任她了,如果自己做不好,那不是给花拾音丢脸吗?
“行啦!王嫂啊,你啊,放心吧。你都做不好那谁还做得好?”
“就你这小嘴甜!”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到了小作坊。花拾音耐心地,一步一步地教给王嫂制作方法和工序。王嫂手也巧,上手很快。花拾音还没怎么挑出网盘第一次做好的指甲油有什么大毛病。
“王嫂啊!你太棒了!第一次就能做得这么好!还那么谦虚!真是的!真人不露相啊?”花拾音笑眯眯地。
“就你会说!”王嫂打趣地说。
“那接下来,就要看看王嫂自己制作的如何了。”花拾音故作老神在在的样子。
王嫂也是一丝不苟地,一道程序不错的将第二瓶指甲油制作了出来,紧张的看着花拾音检验。
“嗯——”花拾音故意扬长了声音,“太棒了!”
王嫂的那颗心哦,随着花拾音的动作话语升高又落下。听到花拾音说棒的时候,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真是调皮。”
“王嫂你也得相信自己啊!嘻嘻。”
花拾音就知道,王嫂学这个完全没有问题。自己最担忧的事得到了解决花拾音也很高兴。
又带着王嫂去看了看花圃里的花,王嫂本就是农民,自然对于认识作物这件事轻车熟路。
花拾音没怎么说,王嫂也能认出个七七八八。这对于花拾音来说,省了很多时间。看来自己的店铺很快就能开起来了。
很快地,拓拔垣也接来了王叔和孩子,拓拔垣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招待。
王嫂一家人,再加上花拾音和拓拔垣,颇有些大家人的感觉。就像是过年,亲戚齐聚一堂,欢乐团圆的样子。
这顿饭,也是花拾音吃的最开心最有胃口的一顿饭了。
桌子上,欢声笑语不断,气氛其乐融融。夜还是那么深,偶有几颗星星,闪着光,点缀着这天幕。
恬淡安逸的时光也换化成时间长河里闪亮的珍珠,点缀着人生的幸福时光,融进了彼此心里,温暖着每一个人。
人与人之间,最温暖的是彼此相互信任理解,最可怕的是相互猜忌算计。
有的人满足于简简单单的幸福,有的人不满足于自己的欲望而痛苦。这也是为什么有的人看着事事顺利,有的人看着无所事事,一事无成。
吃过饭,花拾音挽留王嫂和王叔就在家里歇息也算是接风洗尘了。王嫂推脱不过,便也就答应了。
花拾音拉着王嫂,在拓拔垣和王叔去洗碗时,讲了很多私事。花拾音也想问问王嫂怀孕的经验。王嫂也是喜闻乐见花拾音问这些问题的。就算花拾音不问,王嫂也打算问问的。这结婚也有段时日了,日子也越过越好了,怎么就还没听到花拾音怀孕这个好消息呢?王嫂也是替花拾音焦急。
两个女人的谈话,自然是不能让男人知道了。所以,拓拔垣晚上问花拾音今天晚上和王嫂聊了什么的时候,花拾音打着哈哈,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
有了王嫂的帮助,花拾音抽出空来,去看了看铺子的装修,还有几处她不是很满意的地方,于是花拾音守着木工,让他再修改修改。
连赫听闻花拾音即将开业,还在做最后的准备,想着也许自己能够帮上什么忙,于是没事就去了铺子找花拾音。
顾念真也是闲来无事,在家里也坐不住,于是天天往花拾音铺子里跑,也能顺带帮着花拾音装修铺子。这样,三个人几乎是每天都在铺子里相聚。
三个人,花拾音,连赫,顾念真,一起帮着装修着最后的铺子。花拾音就负责大体设计和指挥。连赫和顾念真就帮着师父摆摆东西,搬搬工具。花拾音为了感谢连赫和顾念真每天中午都承包了伙食。
拓拔垣镖局没事以后,也会顺道就来铺子守着花拾音。只因为有两个讨厌鬼,天天都跟着自家娘子。尤其是那个连赫,最值得防范。至于那个顾念真完全构不成威胁,还是连赫威胁最大。
尴尬的不仅仅只是拓拔垣的凝视,还有连赫和顾念真两个人相互之间的尴尬。
连赫发现,他一和顾念真说话,或是帮忙拿过顾念真手上过于重的东西,顾念真就会支支吾吾地,害羞着跑开。
连赫表示很无语,这自己是洪水猛兽吗?怎么顾念真如此怕他?
顾念真的害羞来的不是没原没由。家里连赫送自己的那盆花苗长大了,还有淡淡的香味儿,顾念真可喜欢了。在恋爱遐想中的女人眼里,连赫对她说话就像是在故意找话跟自己说;连赫帮她拿东西那就是在对自己特殊照顾。女人的心思深似海,更不用说,已经误会了的顾念真。
这一些细小的动作和气氛,被前来名为帮忙,实为监督的拓拔垣看在眼里。
拓拔垣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看这个两人,明显就是擦出了火花而不自知。想不到还不用拓拔垣亲自出手敌人就已经起了“内讧”,马上就会弃暗投明,构不成威胁了。
花拾音忙着和是福交谈细节问题,没怎么注意连赫和顾念真。也就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暧昧的气氛。
拓拔垣心里可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千防万防地,两个“敌人”在一起的话,丧失斗志,哪里还需要自己在这里瞎担心,怪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