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连赫家,连赫拿了农具,又带着花拾音和顾念真去了大棚。
看着大棚里那些长势良好的苗子,甚至有些花拾音也叫不出名字,花拾音真心替连赫高兴。
“连赫,你太棒了。做的比我都还好太多了。”花拾音夸赞道。
被花拾音一夸,连赫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说:“哪有。还不是因为拾音姑娘不吝赐教。”
“我看那土需要松一松,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做了。”花拾音提议。
顾念真一听要做事儿,兴奋得很,一把抢过花拾音手中的农具:“拾音!拾音!要弄哪儿的土?快给我说说!”
花拾音见顾念真如此激动,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两个人之间,总的有一个人主动一点才会发展的更快嘛。
如果连赫和顾念真一起做活儿,说不定两个人相互之间擦出火花勒。这就是花拾音所喜闻乐见的了。
“好好好!你别急。你啊,跟着连赫一起就行了。”花拾音笑眯眯地看着顾念真耐心地说。
顾念真觉得,今日的花拾音有点不一样,怎么……感觉,格外的……格外的拥有光芒一样呢?一定是自己对花拾音太钦佩了,造成的错觉。
“嗯。念真姑娘就跟着连某一起吧。”连赫说着,开始示范:“像这样,把锄头放下来,然后轻轻的挖,再把土块儿敲碎就行。注意不要碰着这些苗子就行了。”
“哦哦,感觉还挺有技术含量似的。”顾念真憨憨地笑着。
…………
这个画面,放在花拾音眼中,那就是冒粉心泡泡的有爱画面。
开始时,两个人都不好意思。但是,其中一个踏出了第一步,紧跟着,两个人就熟稔起来,交谈起来,慢慢地,彼此发现对方都是不错的人。再然后明白彼此的心意,然后……然后……就在一起了。
花拾音沉浸在美好爱情从初遇到相知相识相爱相守的过程中,就听到顾念真大叫了一声。
“啊——”顾念真觉得太愧疚了。自以为是的,自作聪明,这下好了吧!把连赫的苗子给踩坏了。那棵苗子皱巴巴的,被顾念真踩到和泥土混为一块儿,惨不忍睹。
最最重要的是,顾念真还注意到了连赫眼中稍纵即逝的心痛,心里更不好受了。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等着被私塾老师训斥的模样。
花拾音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个顾念真不知道把握机会,乘胜追击,奠定好基础,结果呢?闹出个这么粗鲁的错误。笑的是,顾念真在连赫面前就像是和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哎。花拾音心里叹息,真是不让人省心。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连赫,我不是故意的……”顾念真诚恳地道歉。
连赫摆摆手,说:“没事儿的。这算什么。不就是一颗小苗吗?不用着急成那样儿。”
连赫说是这么说,但是顾念真心里过意不去也不等花拾音反应过来一把拉着花拾音就往镇子上跑,对连赫丢下一句“等我回来”,就跑远了。
顾念真从来都不是占别人便宜的人,也不愿意欠别人人情。
自己把连赫的苗子弄坏了,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拾音啊,你说我是不是太好心办坏事儿啊?”顾念真问。
“不是啊。这很正常的。你不要太过于计较了。”花拾音安慰。
“我们还是快些买了那个苗子赔给连赫吧。不然我这心里始终是不舒服的。”
对于顾念真的顾念,花拾音还是能理解的。也不再多说,带着顾念真去了市场上。
恰好今天商家还剩下一株已经培育出来的那棵树苗。还直说花拾音的和顾念真的运气好,这树苗比较珍稀,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因为太少了,很难培育出来。
花拾音连连道谢,又拉着顾念真赶回连赫家。
顾念真买到了苗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一路上又是像个小女孩儿似的,蹦蹦跳跳。
顾念真不仅还了连赫苗子,还在花拾音的指导下,小心翼翼地又把苗子栽种上去。做完这一切之后,天色已经偏晚了。
花拾音要赶着回去给拓拔垣准备饭菜,而顾念真也要快些回去,免得被自己的爹爹发现,那可就更不好收拾了。
因此,连赫提议两人留下来吃晚饭,吃完才走,花拾音和顾念真都谢绝了。连赫也知两人有事儿也不便多做挽留,与花拾音和顾念真告辞,就回了家。
…………
看着花拾音好不容易轻轻松松过了一段好日子,可是,偏偏就有人见不过她过的太好了似的。
陈童和陈氏,现在几乎是天天来门前讨闹腾,说是什么要讨个说法。呵呵。花拾音真想骂脏话,屁的说法!真是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
这一天,花拾音出门去买东西,就被守在门口的陈氏拦住。
花拾音挑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是主动犯我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陈氏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花拾音!我告诉你!你没资格替你死去的那个没良心的爹决定他的财产该怎么处置!”
“这位大妈说的我不赞同。你都说是我爹了,怎么我就不能决定了?”花拾音冷眼相对。
“你真是不害臊,这样六亲不认!这么狠心!而且还那样侮辱你的弟弟妹妹!”陈氏咄咄逼人。
花拾音冷笑一声,说:“大妈可是闲得慌?我哪里六亲不认?哪里羞辱了弟弟妹妹?我花拾音没有弟弟妹妹?哪里来的羞辱一说?莫不是大妈一大早没睡醒还是郎中抓错了药,让你脑子不清楚?成了脑残?”
“你真是没上没下!没有教养的贱人!”
“大家伙儿都看着呢!每天在这里骂人的是谁?是谁没教养相信自己心里也清楚。要我说,这说谎不打草稿的人,嘴巴都会长痔疮……这……啧啧。大妈,我看你唇色有些泛紫,莫不是前兆?哎呀呀,这可得好好去看看!你说呢?”
陈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然后才反应过来花拾音这是挖苦自己,懊恼不已!气的脸色铁青。陈氏知道自己说不过花拾音,但也不想就此放弃。
反而拉着花拾音的手,不让花拾音走:“哼!我说不过你!你这嘴巴子厉害得紧!但是,不该你得到的,你也应该吐出来!既然好意相劝你不听那就再去官府那里,请村长作证,再次仲裁一下,看看这财产该怎么分!”
“我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真是叫我花拾音佩服啊!就一句话,做梦!不可能!”花拾音反手一转,挣脱了陈氏的钳制,冲着陈氏做了一个鬼脸,快速的回家,进了门马上又把门关上。
整个过程整套动作,那是行云流水,又不缺速度。
陈氏气的直跺脚,还责怪一旁傻站着的陈童:“你是笨猪吗?我怎么养了一个你这么中看不中用的儿呢?真是气死我了!”
陈童也很委屈,他也想上前来帮忙的可是他反应过来时花拾音已经进了大门。只是想不到花拾音还是会一些功夫的。
“娘,今天就算了吧。咱们有的是时间和她耗,我们明日再来,好不好?你看你被气得不轻,我回家给你理理气,揉揉肩膀。”陈童小心提议。
“哎。算了。今日就饶过这个小贱驴蹄子!我就不信了,她不出门了!”陈氏说完还不忘冲着大门口处吐了一口口水。
于是,陈童扶着气得不轻的陈氏回了家。
因为陈氏和陈童天天来闹,弄得那些看热闹的人都不想再看了。这一模一样的戏剧性画面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已经看都看腻了,也就提不起兴趣再去看热闹了。所以看热闹的人仅是局限于路过的路人和不远处的邻居。这才助长了陈氏和陈童的胆子。
回了家的花拾音也是烦的不行,这样下去,她难道不出门了?只是这个陈氏一家人,怎么会这么难缠?简直就是奇葩啊!不要脸的程度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自己怎么会就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一个家庭啊!这么不知道满足和适度。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花拾音不甘心!要不是顾忌着是自己爹爹犯下的错误,花拾音真是想暴打他们一顿。
而且,陈氏一家人的不要脸直接导致了花拾音的指甲生意的停滞。这样下去,自己的工作将会被耽搁下来不说,效益也会被拉下来。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哦,就这样在眼前都挣不到,还眼睁睁的看着它飞走,这对于花拾音来说是多么的痛苦啊。
越想越痛心,导致拓拔垣回来时,花拾音吃饭都心不在焉的。那憔悴的神色,任谁都看出来,花拾音很不高兴,很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