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顾念真一直不停的偷偷往拓跋垣的方向看,拓跋垣一回身朝她瞄过来,她就假装做着其他事。
在顾念真的眼里,拓跋垣让她是越看越喜欢。止不住的傻笑,一旁有个在顾家镖局待了多年的陈老镖师见顾念真这幅痴痴傻傻的样子,心知,这小丫头呀,肯定是动心了。可惜了,这拓跋垣虽说看起来也是个忠厚、英勇之人,长得也好生俊俏,可是啊,人家可是有正妻的主,总不至于让顾家大小姐嫁过去当那拓跋小子的小妾吧?
走了许久,有人建议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再继续赶路,看着大家都有些累的样子,拓跋垣点点头,也同意了。一行人便找了个稍加平坦的地方围着镖车坐了下来,喝水的喝水,歇脚的歇脚。陈老镖师拿过一壶水,走到了顾念真的身旁,将水壶递给了顾念真,顺势坐了下来。
“我说,大小姐......”陈老镖师压低声音。
顾念真急忙伸出手去,想去捂住陈老镖师的嘴巴。“陈叔!在外面不要叫我大小姐了!要是被心怀不轨的人知道了我女扮男装跟随你们走镖,怕是要得人家的笑话了。叫我念真!”说话间,顾念真慌乱的看向了拓跋垣的方向,生怕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不让她跟随他们一起走镖。事实上,如果拓跋垣知道了顾念真的身份,的确打死都不会让她跟着他们一起。
“行行行,念真啊,陈叔就问你一个问题。”陈老镖师郑重其事的对顾念真说。
“嗯,陈叔,你说吧。”顾念真喝了水,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因着她出身镖局,平日里接触的女子也少,性子也受了镖局镖师们的影响,比起寻常的女子更加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也深得镖局里老老少少的喜欢,只是拓跋垣刚进镖局不久,因此,还不知道顾念真的存在。
“念真啊,你老实告诉陈叔,你是不是喜欢拓跋垣那小子?”
顾念真喝进去的水差点就喷出来了,因着陈老镖师这句话,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难不成自己的心意这么明显?连陈叔都看出来了?
“陈叔......哪......哪儿有啊?您怎么又拿我打趣了?”
陈老镖师摇了摇头,“念真啊,虽说陈叔我年纪也有些大了,可你们这些个小姑娘的心思,我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来的。”
顾念真见瞒不了陈老镖师了,索性就直接了当的跟他坦白了。顾念真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们,便凑到陈老镖师的耳边,轻声的说:“陈叔,你可得替我保密啊,我的确是喜欢拓跋垣,他生得好,身材好,不聒噪,不自傲,不偷懒......难道你觉着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顾念真细细的数着拓跋垣的优点,越说越是满意。
“哎哟,念真啊,你还是赶快的消了这个念头吧,陈叔可是为了你好啊。”
顾念真一脸狐疑的看着陈老镖师。
“你可知那拓跋垣好是好,但他可是个有家室的人,你这样......唉......”
顾念真怔了怔,心里空落落的,自己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心仪的人,也是个有家室的!但震惊之余,她不免又有些好奇,这拓跋垣的妻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陈叔,谢谢您提醒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老镖师见顾念真想通了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顾念真也不是个忸忸怩怩的人,既然拓跋垣是个有家室的人,那她断然不会去破坏拓跋垣的家庭,但这也抵挡不住她对拓跋垣的欣赏。
不一会儿,拓跋垣见大家歇脚都歇得差不多了,便让大家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继续出发了。
谁知,拓跋垣的话刚刚落下,就听见一阵窸窣的声音,拓跋垣立马意识到不对劲,让众人停下,做好准备。众人立即摸出了武器,警惕的护着镖车。
一群山贼利用地理环境的优势,正隐匿在草丛中和树上,准备趁拓跋垣他们不备便伺机而动,见拓跋垣一行人停下休息,以为动手的机会来了,便悄悄的布置着战略,慢慢的向拓跋垣他们的镖车靠近,谁知却被拓跋垣率先发现了他们,他们也没办法再躲下去,索性现了身,想来他们人多,也不怕这一群人。为首的山贼便率先走了出去,其他山贼也紧随其后。
“怎么样?怕了没?怕了就把东西交出来,看在爷爷我今天心情不错的份上,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为首的山贼语气甚是嚣张。
顾念真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
拓跋垣见他们竟然敢出来,冷哼了一声,一个飞身便跃到了众山贼的跟前,二话不说的就开始动手。
风吹动树林传出“簌簌”的声音,众山贼渐渐的将拓跋垣围成了一个圈子,正中了拓跋垣的下怀,一个扫堂腿,过肩摔,便打翻一个人。
一旁的镖师们还没来得及动手,拓跋垣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一群山贼给打在地上“嗷嗷”直叫。这群山贼没有之前那帮劫匪厉害,没什么利器,拓跋垣解决起他们来也容易了很多。
随行的商人和顾念真见状惊讶至极,对拓跋垣的功夫连连称赞。商人们不禁感叹自己没有找错人,也下定决心以后的镖都让他们走了。拓跋垣这一举动倒是给顾家镖局招揽了不少的生意。
一直没有机会见到拓跋垣武功的顾念真此时见到了,对拓跋垣更加欣赏,看着他的眼神也更加火热。
拓跋垣见这群山贼如此嚣张,便想着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为首的山贼此刻正趴在地上手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嘴里也不闲着,一直不停的碎碎叨叨,啐骂着拓跋垣。拓跋垣瞧准了他,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敲晕了,两三下的绑起来,押到了他们的人面前,那些山贼喽啰见拓跋垣并没有盯上他们,便一窝蜂的朝山上跑去了,也不管他们老大的死活。
“我有个不错的建议,与其打他们一顿,不如把他们送去官府长长教训。”
大多数人都举双手赞成,拓跋垣指了指在五大三粗的男人里显得身材格外弱小的顾念真,和其他一位镖师,想让他们将山贼头头押去官府。
这时,陈老镖师却站出来拦住了拓跋垣。
“我想起来了!拓跋小子,我看这事儿不妥,方才我就觉着这人看起来眼熟,你可知道,临镇刘家镖局,上次就是捉了这小子去官府,这小子不但被放了,那刘家镖局也不时的被官府找麻烦,现在是很少有商人会去找刘家镖局送镖了,我看这小子和官府的关系匪浅,咱们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免得给镖局带来麻烦!”
拓跋垣恍然大悟,虽然很不甘心,但他也不能给顾家镖局带来麻烦,毕竟顾家镖局也是他的“衣食父母”了。
拓跋垣无奈的把山贼头头的绳子给解开了,随意的把他扔到了一旁的草丛里。
一行人继续向目的地走着。
拓跋垣走远了突然有些后悔把山贼头头的绳子解开了,早知道就该让他自生自灭。
拓跋垣送完镖回到家,花拾音已经坐在饭桌上等他了,见他回来,冲他甜甜的笑了笑,“你回来啦!”他心里瞬间被填得满满的。
拓跋垣心下一动,拉过花拾音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不由分说的,薄唇就覆了上去。花拾音惊得瞪大了眼睛,没什么反应。
拓跋垣敲了敲花拾音的脑袋,“闭上眼睛!”
花拾音条件反射的就听了他的话,闭上了眼睛,但旋即又反应过来,睁开眼睛时,只见拓跋垣看着她偷偷的笑得可开心了!
花拾音羞红了脸,一脸凶相的对拓跋垣说:“不准笑!”
拓跋垣嘴上说着好好好,却是笑得更厉害了,收都收不住。花拾音气得大声的“哼”了一声,背过了身去,佯装不理会拓跋垣。
拓跋垣好言好语的哄着花拾音,好一会儿花拾音才肯理他,吃了饭气哼哼的就回卧房了。
第二天,沿瓦镇上四处都传着拓跋垣的“英勇事迹”,有说他是天生神力的,有说他是有高人相助的,各说纷纭,走遍镇上,几乎找不到同一种说法!
在顾家镖局门口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顾念真她爹更是忙得不得了,几乎镇上所有的商铺都来顾家镖局指名道姓的要拓跋垣走他们家的镖。这得多亏了昨日那些跟随他们一起的商人,在镇里乡里四处宣传,更是夸大了事实,这才让那些商人都想找拓跋垣去走镖。
拓跋垣早上刚一到镖局就看见门口围了一堆的人,他刚一走近,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拓跋垣在那儿!”围在门口的所有人一听这话,便一窝蜂的朝他围过来。
拓跋垣吓了一大跳,一个激灵就翻墙跃进了镖局内,那些人在墙下望着,见拓跋垣轻功如此了得,对拓跋垣的“追求”更加狂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