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啊……”花拾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旋转了三百六十度,然后屁股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收回那点希望,花拾音落地之前想。
然后,结果,拓拔垣优雅的翻墙而出。这,画面感要不要对比得这么强烈。要不要再突出一点拓拔垣武功盖世!
哎。心好累。花拾音干脆躺在地上,闭眼养神。
“怎么了?”偏偏这拓拔垣不解风情的问了一句。
“没怎么,就是感觉屁股不是自己的了。”花拾音内流满面。
“让我看看呢?”拓拔垣又特么正经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让花拾音心里更加崩溃,无语问苍天,这该死的直男癌。
“没事儿的。”
“那我背你吧?”拓拔垣不由分说的把花拾音往自己背上背。
其实,此刻花拾音还是很感动的。结果,感动不过三秒,又被拓拔垣的一句话给打碎了。
“啊,阿音,你比看起来还重呢。”
花拾音彻底无语凌噎。呜呜呜……拓拔垣,你真是太耿直了,怪不得单身这么多年安然无恙。
“放我下来吧,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花拾音捂脸,很想哭。
拓拔垣乖乖照做,小心翼翼地把花拾音放下来,说:“那还能走路吗?”
“不能,我想回家……”我想找妈妈,这句话花拾音留在心里说的。
怎么以前就没发现拓拔垣这么直男呢?这么耿直,耿直得花拾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嗯。”然后,拓拔垣揽着花拾音的腰,轻身一跃,轻轻松松又回到了院子里。
花拾音的脸更黑了。这这这不是轻功是什么?花拾音愤怒地想掀桌。
“拓拔垣,你暂时别和我说话,别搭理我,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打你。”花拾音感觉心力交瘁。
“为什么?”拓拔垣一本正经的问。
“……”花拾音再次捂脸,啊!突然又想哭。
然后花拾音赌气揉着疼得要命的屁股回卧室。她无法和拓拔垣这个直男很好的交流她的吐槽点。
这有什么办法呢?花拾音也很绝望啊。
第二天一大早,妇人又在大门口坐着等着。阿一开了大门,就看到了,马上就去禀报拓拔垣。
拓拔垣今日要去镖局,必须要把走镖的时间定下来,这很重要。这时他正在厅堂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去镖局,好早些回来。他怕那个妇人又来搅和,耍赖。
阿一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拓拔垣估摸着和他猜想的差不多,那个妇人又来了。
“姑爷……”
“那个妇人又来了?”拓拔垣淡然地问。
“嗯。”阿一连连点头。
“你也不用慌张,不用去通知小姐。就等那妇人在门外。你只需要保护好小姐。我去镖局一趟,很快回来。”拓拔垣嘱咐道。
“我知道了。”阿一应道,便退了下去。
拓拔垣不打算走大门出去,否则,有心之人看到他走了,说不定就会趁机作乱。毕竟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不适宜太高调。
悄悄地,拓拔垣从墙边一跃而过,快步走向镖局。
一路上,拓拔垣都压低自己的斗笠,尽量不让人认出来自己。要确保花拾音的安危,自己才能放心。
好不容易到了镖局,东家又通知拓拔垣去聚贤楼商量。于是他们又向聚贤楼走去。
说实话,拓拔垣不喜欢这种谈话方式,他的行为放在现代来说就是不喜欢应酬。可是,为了以后,拓拔垣还是去了。
…………
花拾音家门外,妇人不辞辛劳的,对着每一个来关怀她的人反复哭诉着花拾音的爹和她的故事,还添油加醋的歪曲了事实。
渐渐的,不知怎么,流言传播速度又快又广,还没一天的时间,这到处都有人再讨论花拾音和那妇人之间的事。
镇上四处的流言蜚语都在一高一和的或又窃窃私语着。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这让刚起床没多久,就听阿二汇报说街上关于花拾音家事的流言四起,根本收都收不住。花拾音不禁疑惑不已。
此刻花拾音家门口成了在镇上长嘴人妇最欣喜欢凑一块儿的市井之地,因着陈氏正乐此不疲唾沫横飞的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讲述着她孤儿寡母的辛酸历程。说到那动情之处,陈氏还不忘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接着讲她如何被花拾音的爹这个薄情郎轻薄,然后一个人拉扯着花拾音的弟弟妹妹长大。反正言语之外之里都抨击讽刺诋毁着花拾音。
在镇上的聚贤楼里,拓拔垣正和镖局里的镖师一起喝着酒水,吃着小菜。但这份闲情并没有维持一会,拓拔垣便被茶楼里七嘴八舌的一群闲人叨扰了兴趣。但一般情况下,拓拔垣是不会理会这些个无所事的乱嚼舌根的闲人的。
因为这些人啊,总对别人的事了如指掌的加以评论,还自认为自己的是高见。若被人加以指点,便要拍桌子和人似乎要大干一场。但这次可和以往不同了。被闲人口中高谈议论的正是他的人——花拾音。他的人又怎可是别人说得的呢?
他的人放在心里都怕融化了,放在手里又怕不小心疼了。岂是能由他人来议论的。不过拓拔垣还是理智了下来,他到要听听那些人是如何来添油加醋的说他的人。
坐在靠窗的一位油嘴滑舌的中年男人正兴趣高涨的讲着:“话说呀,那花拾音的那个爹啊,真是那狗尿养的,仗着家里有几个小钱便干起了不是人的勾当,他看着那陈氏有那么几分姿色便强行把人要了去。这要了便要了吧,又把那陈氏的肚子给搞大了不说,便把人给抛弃了,陈氏哦!那叫一个惨,但这还不是那花拾音那个爹最缺德的事。”听说过了三年陈氏牵着个女娃子去寻了那狼心狗肺的男人,想让他收留她们母女俩儿。那花拾音的爹看见了母女俩,左看右看,居然认不出来了。
但又看那陈氏虽是个有女儿的货了,但也徐娘未老,风韵犹存,便又把陈氏骗了去,不料那陈氏又怀了。
花拾音的那个爹便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骂到,你这哪来的娘们,带着个托油瓶现如今又想怀个野种来懒着我不成,遂又把那还怀着孩子的陈氏及那自己的女儿赶了出去。
众人一片哗然,皆叹道花拾音的爹不是人。拓拔垣此刻只想着要是花拾音听到了该会如何?她不会被气得想杀人吧。
又或者,花拾音的爹听了可能都会被活活气活。这才一天不到的时间,这事实已经被扭曲的不成个样子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越传越偏离当初陈氏在公堂之上所说的,拓拔垣怀疑,这是陈氏故意而为之。
拓拔垣心里就更加担心花拾音,匆匆辞别镖师们和东家,往家里走去。
“哎,多事之秋啊!”东家看着拓拔垣的背影感叹到。
…………还没走进家门口,拓拔垣就看到以陈氏为中心,聚集了很多听热闹看热闹的人。
真是不省心的长舌妇!
一个闪身,拓拔垣轻松地进了院子。就看到花拾音一脸不高兴地坐在凉亭里。
“拓拔!你回来啦!”花拾音感觉到拓拔垣身上那股香味儿就知道拓拔垣回来了。
“你听说了吗?那个陈氏太过分了。编排我就不说了,连我死去的爹也编排。”花拾音愤慨地说。
“嗯。我知道。”拓拔垣温柔的摸着花拾音的头。
花拾音也知道拓拔垣这是在安抚自己,可是,真的是太过分了。
“我爹再多不对,可是他已经去世了。拿一个已经去世,死无对证的人来说事,这个陈氏心太狠毒了。”花拾音越说越激动,她哪里受过这种这种哑巴亏,“他们甚至还编成了儿歌,到处传唱。这让我爹在天之灵都不得安息啊!”
“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可是这个陈氏却把我爹说成了一个大**似的。我气我无能为力,不能够毫无顾忌的收拾他们,也不能够完全置身事外。”
“拓拔我受不了了。干脆就给他们想要的,我不想再让流言蜚语满天飞了。我是不在意,但是我要为了我们这个家的以后考虑。不能让他们一提到花拾音就是那些不入流的评价。”
“阿音,我不在乎的。我也从来没活在别人嘴里。”拓拔垣安慰说。
“那以后呢?我是说如果有了孩子呢?”
“所以,拓拔,你去把他们带进来吧,我反正就那么多给他们,以后也不会有的。这样,他们以后再次死皮赖脸的来,我也无所畏惧了。就算是,替我爹爹完成一个心愿,他老人家好安心。”
“好。我听阿音的。”拓拔垣落下一个吻在花拾音额间。
拓拔垣相信花拾音,无比相信。相信她能够处理好这些事,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支持她,默默地站在她身后给她力量,给她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