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拐个忠犬来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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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钻木取火?

“若是有危险,你就吹响它。”

这人倒是个贴心的,花拾音心里莫名一暖。

“好,谢谢。”

把一切都安顿好之后,拓跋垣又嘱咐几句这才离开。

花拾音百无聊赖,便随手找了本书翻来看看,这里的书都是拓跋垣的,有人说,要想了解一个人,就要看他的朋友圈和他所看的书。

既然他没什么朋友,那就看看他的书好了。

花拾音翻了几本,大都是一些曾经的英烈传,那他想必心中也想有番抱负才是。

折腾了一天,花拾音肚子也有些饿了,将书放回原处,她起身去到灶房,看里面蔬菜倒是不缺,只是对那从未见过的火灶犯了难。

这里也没有电也没有电磁炉煤气灶的,该怎么煮饭?

想着要去找拓跋垣帮忙,可又担心人家嫌弃她一无是处,连个饭都不会做,在这个世界该怎么独立,该怎么立足?

总不能什么也要人家帮忙吧!

思及此,花拾音就决定自己来,打定主意,她撸起袖子就去外头捡些木柴来准备大干一场。

而回到家里的拓跋垣将方婆婆的事情处理之后,满脑子都是花拾音,连他自己也甚觉惊奇,为何自己总是时不时想起那个女人,也总是记挂着,生怕她受一丝委屈。

他这是怎么了?中邪了么?

拓跋垣甩甩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抛之脑后,回到房间皱着眉将衣衫褪下,这才发现原来他的胳膊上和肩上都有烫伤的痕迹。

是他冲进去救方婆婆的时候被掉下来的大梁砸到,而他背上更是一片血肉模糊,原本只是几道深浅不一的刀疤,可现在却因为被火灼到,那些伤口已经有隐隐渗出血来的节奏,甚至更加狰狞。

拓跋垣蹙着眉头一言不发,轻车熟路地找到药瓶,从里面倒出白色粉末,艰难地涂到各处伤口。

背上的伤口在他失忆之前就已经有了,他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方婆婆,而他醒来之后对于以前的事也都再也想不起来。

方婆婆只说是她救了自己,问她自己是谁,方婆婆只说她不清楚,她只是住在这个村子里的。

而自己,只能想起一个名字。

拓跋垣。

方婆婆也是每天过来照顾他给他上药,直到他伤口痊愈,并且时常劝告他不用太执着于过去,算下来,到现在为止,也有半年了。

想着方婆婆临死时说的话,他几乎能肯定,方婆婆定是知道自己身份的,而自己的身份,定也并非寻常人。

到底是什么人,要置自己于死地?

他一个分神,伤口被牵扯到,顿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老老实实上完药之后又用纱布包起来,思来想去,还是担心花拾音一个人,就穿好衣裳,确认外面看不出什么,这才起身向花拾音院子走去。

刚走到门外他就愣在原地,只见花拾音灶房处浓烟滚滚,他蓦然想起方婆婆的事,心里一痛,顾不得其他,迅速打开门进去直奔灶房,进去一看就呆了。

整个灶房都是浓浓的黑烟,却是怎么也看不到火苗。

此时隔着浓烟,只听到一个熟悉又带着戒备的声音:“谁?”

拓跋垣循着声音就抓住花拾音,想将她带离出去,岂料烟雾太浓重,花拾音并没有认出他,还以为是哪个贼人,当即撤开身子反手一抓却扑了个空,接着又是一个扫堂腿,拓跋垣眼疾手快迅速跳开,说道:“是我!”

“嗯?”花拾音听到拓跋垣的声音这才收手,随即就被拓跋垣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提溜出来,出了灶房,花拾音只看他一眼,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拓跋垣一脸懵逼。

“你好像刚挖完煤出来,哈哈。”

拓跋垣马上意识到她在挖苦自己,用手抹了抹脸上的灰,看着她唇角扬起若有若无的笑,什么都没说,直接带她来到井边。

正笑的花枝乱颤的花拾音低头一看,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只见井里的那个人披头散发,脸上已经全部被烟熏染,活脱脱像个非洲难民。

“额……”

“你会武功?”正当花拾音尴尬之际,拓跋垣出声问道,一双清冷的眸子诧异地望着她。

“谈不上谈不上,只不过学过一段时间的跆拳道。”花拾音嘿嘿笑道。

“跆拳道?”

“唔……就是能防身的一种功夫。”

拓跋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刚才在灶房里面被烟熏的久了,花拾音连连咳嗽几声。

拓跋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灶房,皱着眉头问:“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花拾音面色一赧,颇为尴尬:“那个……我要是说我是为了做饭,你信么?”

拓跋垣:“……信。只是想不通。”

“你想不通什么?”

“只冒烟,却没看到火。”

一丝火苗都没看到,这就厉害了!

说起这个,花拾音面上突然起了愤愤之色,二话不说转身到屋里拿了一根粗木棒出来,上面被密密麻麻钻了无数的孔,往地上一掷。

“你们古人不都是钻木取火吗?我钻了怎么多窟窿都没看到火苗,这不是坑……坑人吗?”说完花拾音就重重哼一声将头转过去。

总有股上当的感觉。

岂料拓跋垣眉头都蹙成了一个结,满眼疑惑:“我,不太明白。”

花拾音没好气道:“有什么不明白的。”

“为什么,要钻木取火?”

花拾音还想辩驳,却看拓跋垣像变戏法一样随手拿出一支火折子:“为何不用这个?”

说完,轻轻一吹,火就燃了起来。

花拾音:“……”

她能说,她现在的心情好像被一万只羊驼践踏过一样吗?

看花拾音捂着胸口,拓跋垣忙问:“你心疼吗?”

“嗯,我心疼。”

妈的,都快疼死了,天知道她刚才这作风在拓跋垣眼里不定得蠢成什么德行。

“那,我给你揉揉?”

花拾音看着他满脸单纯无辜又认真的模样,硬生生把想将他一巴掌扇飞的想法压了下来。

拓跋垣,你确定不是在耍流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