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皇宫:
今天是川木羽要离开北川,以平民生活生活的第一天。川木羽只带了几件衣服和一些钱,行李看起来也很轻便,就好像只是要出门远游,但是这一行可能再也不会再见面了。
川木羽已经两天没有上朝,称病整天都待在玉阳殿。
川木兮虽然很不舍得但也不想让自己哭哭啼啼,让川木羽担心。强颜欢笑,虽然眼眶已经很红了,但是始终是憋着眼泪,没有让眼泪滑落。
川木齐今天很罕见的没有上朝,对外谎称生病,想送川木羽最后一次。有川木羽在,川木兮始终觉得很心安,可是现在哥哥就要离开了,川木齐表面上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但是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不踏实,自己以前还能依靠川木羽,可是接下来的路和方向都得自己一个人决定。川木齐突然觉得压力很大。
川木羽看着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开心,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些:“别苦着一张脸了,你们老哥我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你们应该为老哥开心呐”。
川木羽拥抱了川木齐,在川木齐耳边说道:“弟我知道你的,你一直很有才华。我就要走了,你要好好保护爹和妹妹”。这一刻川木羽只是一个大哥,一个不负责任的大哥,把家里的重担都交给了弟弟。
川木齐的声音有些哽咽:“哥,我会的”。两个人紧紧拥抱了好一会儿。
川木羽和川木齐拥抱完之后,又和川木兮拥抱告别。
川木兮的眼泪开始往下掉落,川木兮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小心擦拭着眼泪,但是很奇怪就是擦不完,眼泪一直掉个不停。
川木羽搂着川木兮的后脑勺,小声交代:“妹妹你的性格太直了,这样很容易伤人,也很容易被人骗。大哥要走了,以后有什么事都要跟二哥说,二哥会为你做主的。要是遇到什么喜欢的人,要勇敢一点,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
川木羽临走才发现自己还有好多事想和川木兮说,但是总结到最后无非是不想川木兮吃亏,想自己的妹妹能获得幸福,一辈子开心。
川木兮狠狠扒拉了自己的眼泪,用袖子粗暴的擦掉了泪痕,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开心点:“哥我知道的,谁能欺负的了我呀”。
川木羽打扮成了一个小太监的模样,把包袱提在手里,拿着宫牌:“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你们好好保重”。
川木齐和川木兮都没有立场能送一个小太监出宫,把准备好的尸体放在床上,大皇子川木羽去世的消息也立刻从宫里传了出去。
有了宫牌,川木羽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宫。站在宫门口,川木羽向后回望了半晌。这是自己从下生活的地方,说没有感情肯定是假的,但是给川木羽压迫感也是事实。
川木羽看着这座巍然耸立的皇城,就像是个怪兽,捍卫着主人的欲望和自由。没有和自己的父亲好好告别,这是川木齐心里的伤痕。不管怎么说,川木羽心里还是很渴望父爱的。
川木羽叹了口气,掂了掂手里的宫牌,这是他对北川最后一点念想了,之后他就是羽木,和这偌大的皇宫再无半点瓜葛。
川木羽驾了辆马车向东夜国赶去,脑袋里想的都是王慕然,心里默念着:“你一定要等着我”。川木羽这次感觉格外的轻松,身上没有半点负累。
北川太上皇站在城门上不知道在看什么,若有所思。一旁服侍的太监看这里起风了,怕吹得他身体不舒服:“太上皇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北川太上皇什么话都没说,静静地看着外面。自从川木羽告诉北川太上皇他要离开的消息之后,北川太上皇就在也没和川木羽说过一句话了。
作为一个父亲,他可以理解川木羽的做法,可以允许他追求幸福;但是作为曾经的一国之君,他的理智告诉他,川木羽的所作所为是很自私的行为,这里还有数以百万的老百姓需要他们帮助,不是谁想追求幸福就有权利追求幸福的。
北川太上皇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只能站在城楼上目送川木羽离开,可是这里山高皇帝远,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北川太上皇总有种感觉川木羽其实就在不远的地方。
北川太上皇一直站到腿脚发麻,才对一旁伺候的人说道:“走吧,我们回宫”。
小太监扶着北川太上皇的手时,发现北川太上皇的手都有些凉了,心里有些着急,赶忙带着北川太上皇回宫了。
北川太上皇回了永寿宫之后,就趴在床上休息了,饭也没吃,不论丫鬟太监怎么劝都没用。
等到房间都清净了,北川太上皇才喃喃自语:“羽儿啊,你怎么就不管爹了呢?”北川太上皇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也知道自己真的伤了川木羽的心,才让川木羽这么早就离开了皇宫。
但是在北川太上皇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很难过的。有哪个父亲会希望自己死的时候,孩子不在身边。
虽然北川太上皇说的全都是不理解川木羽的话,但是还是希望川木羽能陪完自己后半生之后再离开。一想到这里,北川太上皇心里一阵心痛,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面色狰狞,好一会儿才恢复。
北川太上皇中毒的反应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心脏总是时不时的会疼。
川木兮拉着川木齐的袖口,有些无奈的说到:“皇帝哥哥,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不能保留大哥的身份吗?”川木兮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很无理,但是没办法,还是忍不住想问。
川木齐揉了揉川木兮的头:“如果不宣布皇兄去世的消息,如何堵得了文武百官的悠悠之口。而且这是皇兄的选择,我们要尊重他不是吗?”
川木兮终于忍不住了,埋在川木齐的怀里大哭起来,这时候应声而来的太监和宫女都涌进了房间里。
川木齐把川木兮抱在怀里,对身后的人说到:“吩咐下去,大皇子川木羽重病不治已经身亡了。朕倍感忧伤,停朝三日”。
川木兮的哭声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也没有人怀疑这件事的真假。而且川木羽在朝中已经不得势了,也没有多少人关心。
文丞相经过和川木羽一起出使的事情,对川木羽还挺有好感的,知道川木羽去世的消息也难过了好几日。
北川太上皇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了,整天忧思难忘,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