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三小姐不好了!”
制毒制到一半就见个小侍女慌慌张张从外跑进来,端木茯苓手中刚提炼出来的小瓶毒素差点没拿住掉到地上。
拿起木质瓶塞盖上瓶子,她轻声开口,“何事如此慌张?”
“回小姐,是三皇子。三皇子他又来提亲了!”
“又来了?他还有完没完了!”这句话,清荷听得都头疼了,“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啊?”
端木茯苓不急不缓走到窗侧柜架旁,将方才的提炼毒素放上一处空位,“你且去回复父亲大人,就说我身体抱恙不宜见客。总之,打发了便好。”
这三皇子是当今圣上第三子,侍寝宫女所生。
根据原主从民间传言中的了解,他为人毒辣,做事不择手段,而今为与四皇子一党实力相抗衡,三番五次上门提亲,望拉拢端木府给他的夺位之争铺路。
且不说她本就无心嫁人,即便有心,也不会嫁这种人。
侍女欠身离开。
清荷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小姐,咱们就这么拖下去总归不是办法。再者,这三皇子多次上门同小姐您提亲之事今早已在京城内闹得是沸沸扬扬,就算其间再有人想上门提亲,碍于他身份也不敢啊!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端木茯苓只轻描淡写一句,“我倒还没有出嫁的打算,他此举也算是能为我将前来攀附的那些大臣之子挡上一挡。”
“小姐说的是。”
拂了拂衣边拿起架子上层两瓶不起眼的毒药收进袖中,她转身走向木屋房门,“清荷,我出府走走,你且记得锁好这木屋的门。”
她来到这里也有几日了,该出府四处瞧瞧了。
“小姐您……您说您要出府?奴婢没听错吧!”清荷不敢相信。
“没有。说来我在府内藏了有十几近二十年,也该出去走走了。”
这身体的原主性格内向、喜孤不与人相处,下生这么多年来从未踏出过府门半步,但她不同,她虽不愿与陌生之人交谈,可还不至于那般孤僻。
不露面于世、不搅入乱世纷争固然好,却总不能憋坏了自己。
清荷欣喜,“小姐说得是!奴婢这就锁上门陪小姐出府。”
“这府呢是一定要出的,但是不能这般招摇的出。”
京城市集街角。
伸手扯了把肥大的长袍,清荷别扭的挠了挠头,“小姐,我们何必要偷穿大少爷的衣服出来呢?这若让老爷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责骂。”
“那便不要让父亲知晓。兄长人远在边关,这些衣裳放着也是放着,就算他知道我偷拿了他的衣服穿,想来也不会介意。另外,叫我少爷。”
身处府外,两个姑娘家总归是不太方便的。
路过一家名画古字店双脚不受控制的走进去,指尖轻略过一把把做工精细的折扇,端木茯苓突然停住,拿起绘着山茶花的扇子在手中仔细端详。
这扇子她一眼便看中了,也甚是喜爱。
余光瞟到个人影在自己面前停了下,她抬起头,正对上张轮廓分明的清秀面庞。
“兄台有何指教?”
男子拱手作揖,语气平和,“在下甚是喜爱姑娘手中那把折扇,不知姑娘可否让与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