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晓桐一副好像知道什么的样子,彦以宸紧张,冲上前来一把紧紧抓住了她另外一只手手腕,将她手腕掐得生疼,“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四皇子殿下,疼!”晓桐手腕被握得疼到令她浑身微微发抖,“其实事情真的不是您所想象的那样的,您且听奴婢说啊。还请您先放开奴婢,您这样子,奴婢真的没有办法……”
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点太过于激动了,彦以宸终于放开了她,“说,到底怎么回事!”
“方才从驿站前来这四皇子府的路上,我们的迎亲队伍和另外的一伙迎亲队伍相撞了上。当时我们的迎请队伍和对方的迎亲队伍是正对着的,喜婆也全去沟通了。但是俗话说大婚之日,新娘子不能走回头路,否则日后会被夫家抛弃。也正是因为如此,两边的人都不肯先一步退让。但是毕竟道路太窄了,容不下两支队伍同时经过,所以,其中的一个迎亲队伍就必须先退回去让另外一个队伍先过去,然后再经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会造成了胶着的局面。”
彦以宸皱眉,“记得之前的时候说过,这昭宜公主是个很怕麻烦的人,难道公主殿下没有主动提出来他们的队伍先退后之类的话吗?这倒是不像公主殿下的性格。”
“自然是提出了。但是当下那些人竟然都不拿公主殿下和四皇子殿下当回事,我们便也就更加不能让步了。对方明明知道这边是皇亲,却仍旧还是死咬住不松口。无奈之下,我们就那样在那对峙了半天,最后两边的队伍同时行进,同时穿插这继续往前走,整个局面一时间彻彻底底的乱了套。就在两个轿子相对上的时候,因为道路根本就没有办法一齐通过两个队伍,所以,两个轿子相撞的时候都被撞翻,公主殿下和这位新娘子都被从轿子里面摔了出来,之后又慌慌张张的重新分别回到了轿子里面。再之后就一路都很顺畅,在没有出过任何差错的到达了这皇子府门口。四皇子殿下,这就是当时的全过程。可是当时,奴婢明明是一直守在轿子旁边的,确实不知道公主殿下和这位姑娘是什么时候被调换了的。”
听到了她的描述,彦以宸心里面大概也就有了定论,从她所描述的那对方迎亲队伍的情况上面来看,就能够看得出来这其中是有问题的。若是换作平常百姓的话,听到对方是皇亲恐怕早就已经行礼让开了,又怎么会还像他们一样拦着路不肯退让。
眼下,也不知道萧树到底在哪,更加不知道那群将他们带走的到底是什么人。
萧蔺冷静的跑到了轿子前面,将那个新娘子从里面拽了出来,“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要劫走我柔然的公主!你们可知道,劫走柔然的公主殿下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死罪!还是说你们都已经想好了这些问题,做好了一起死的准备!”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新娘子显然被吓得不轻,“我……我只是这主城里面的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我夫君也是。今日,确实是我和我的夫君的成婚之日。那喜婆说今日是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好日子,说我们一定要今天成婚才吉利。至于其他的,都是那喜婆一手操办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伸手抓住了萧蔺的肩膀,从里面跟出来的彦以墨开口道,“看来,她应该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再为难她了。这样吧,我们先派人把她送回去,省得他的家里人知道了会担心。另外,我们前去她找的那喜婆所在的红娘馆查看一下情况,看看是不是那喜婆搞的鬼。”
“看来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彦以宸深深叹了口气,“但愿萧歌那边没有失误吧,但愿他现在已经成功的救下了昭宜公主吧。”
幸好他们有先见之明,在这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否则的话,只怕事情会越来越糟也说不定。然而就在他们几个人转过身匆匆回到了前厅之中安抚众宾客和皇上皇后的时候,萧歌带着萧树回来了,是安然无恙的走回来的。
见状,彦以宸大喜,冲上去一把抱住了萧树,可谁曾想萧树却一把推开了他,眯着双眼巡视过了这前厅之中的众宾客,脸上满满的杀气和抑制不住的怒意。
不明情况,皇上起身开口,“昭宜啊,听宸儿说你们前来的轿子被人掉了包,不知这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这一趟之中,你是否哪里受了伤或者怎么样的?”
“回皇上,昭宜并未受伤,多亏皇兄及时赶到救了昭宜一命,否则的话,想来昭宜这趟就回不了了。”说罢,他微微俯身开口道,“皇上,昭宜有些话想当着这所有人的面说,还请皇上先恕昭宜无罪。否则的话,找一不知道改如何开口才好。”
听萧树欧如此要求了,皇上也不好拒绝,只得开口同意。
至此,萧树双眸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面部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我萧树,柔然的昭宜公主此番大难不死也算是有上天庇佑了,但是我确实不知道在此之前,我是有得罪过何人还是怎么样。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这一次,虽然那些黑衣人无一幸存,唯一的一个活下来的人还被人给灭了口,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我在一个坠崖的黑衣人身上发现了一块幕后之人的信物玉佩,那玉佩绝非寻常人所能够拥有的。那玉佩的做工精致,玉原石特殊,即便不是皇家之物,也定然和皇家脱不了干系。所以,在场有谁想说什么的吗?”
听到萧树的话,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曾开口说什么。
倘若承认了的话,那这绑架邻国公主可就是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