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佐上前简单的检查了一遍,道,“死者应该已经死了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暂时还没办法肯定确切时间,需要带回去进一步检查。”
“死者生前有没有被侵犯过?”李尔玉在周围转了一圈回来听到付清佐的话,立刻问道。
闻言,付清佐蹲下来看了一眼死者的下体,然后肯定的回答有。
在付清佐这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李尔玉皱着眉,“凶手到底是变态杀手,还是跟两名被害人有仇?”
“先把尸体带回去,我们回警局吧,这里交给阳晨他们处理。”乔川对付清佐说道,回头就见李尔玉神游的模样。
他没有打扰李尔玉的心思,放轻脚步往季阳晨那边走去。
死者秦月的尸体被发现之前,就已经失踪了三天,在这三天内秦家搜遍了整个洪洞也没找到她,那么可以假设在秦月被害之前,就被囚禁了起来。
也就是说,秦月在被凶手杀害之前,就被囚禁了两天。
现在,失踪了四五天的叶寻芳被找到了,但却已经死了,还死亡超过了二十四个小时。
看作案手法,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
凶手先抓了秦月囚禁起来侵犯,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然后他遇到了叶寻芳,转移了注意力,秦月他已经得到了吸引力就降低了很多,没有了价值的秦月自然只有死路一条,凶手绝对不可能放秦月活着离开,否则秦月指正他,他不就要被抓了?
于是凶手在抓到叶寻芳之后,就杀掉了秦月。
秦月跟叶寻芳都在生前被人侵犯过,凶手现在杀害了叶寻芳,是不是代表他又有了新的目标?或者说,他的新目标已经得手了?
凶手在杀掉两名被害人之后,还砍掉了她们的四肢,这是为什么?
“还没有想明白?”乔川从季阳晨那边了解了情况之后回来,就见李尔玉眼神更加的疑惑了,不由出声询问。
李尔玉很想白乔川一眼,但她现在的心情因为新的凶案变得很沉重,没心情赏他白眼,“还有些问题想不明白,凶手奸杀两名被害人,如果说是为了寻仇,他杀了人应该就达到了目的,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在死后把人的四肢砍掉?”
“你不是学心理学的吗?想不明白?”
李尔玉皱眉,“你说,凶手是不是曾经遭受过什么严重的精神创伤?而在近期遭到了什么打击,所以才开始犯案,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在被害人身上?”
“有可能,”乔川点头,认可李尔玉的猜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两名被害人身上一定有什么共同点刺激到了凶手……”
“共同点?两人的出身都不差,难道是因为出身?仇富心理?”李尔玉猜测着,突然想到嫌疑最重的赵琦,立刻摈除仇富这个选项,赵琦出身可不差,从小被赵光雄当亲儿子养大的,从不缺钱怎么可能仇富?
“对了,这段时间瑶姐一直跟踪赵琦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李尔玉突然问道。
乔川摇头,“没有,这些天赵琦一直往返赵家和染料厂。”
“染料厂?”李尔玉扫视了周围一眼,然后皱着眉道,“说起来这边是不是离李子明名下那个染料厂不远?”
“确实不远,来回开车就半个小时。”乔川道。
“这么说,赵琦的嫌疑越来越大了。”李尔玉道。
乔川摇头,“现在还不确定叶寻芳的确切死亡时间,并不能肯定,不过他的嫌疑确实很大,走吧,我们先回警局。”
李尔玉回警局的路上还在想着两个案子的被害人的共同点。
因为叶寻芳的资料不足,李尔玉暂时还想不出什么来。
回到警局,李尔玉请叶冷青抽调有关叶寻芳的资料,上回因为赵光雄来过一趟警局,叶冷青顺手调查过叶寻芳,因此李尔玉直接找叶冷青要资料。
叶冷青直接把东西给了李尔玉。
翻看完之后,李尔玉死死皱眉。
叶寻芳是赵光雄的妻妹,不过她跟赵光雄的妻子并不是一个姓,赵光雄的妻子姓张,叫张雅。
张雅跟叶寻芳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两人年龄相差很多,叶寻芳出生的时候,张雅已经十七岁,并且已经跟赵光雄交往半年的时间。
张雅年幼丧父,母亲过了几年就改嫁,直到三十七八岁才又怀上了叶寻芳,而才怀上叶寻芳不久,叶寻芳的父亲就出车祸死了,那之后张雅的母亲悲痛万分强撑着把孩子生了下来,却因为是高龄产妇,怀孕期间又忧思过重,结果在医院大出血身亡,张雅十七岁就带着妹妹生活,二十岁嫁给了赵光雄,结婚二十多年只生下一个女儿,还因此伤了身体不能再怀孕,赵光雄对侄子好得跟对自己亲儿子一样,也有自己妻子不能生儿子的缘故。
叶寻芳跟秦月的身世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叶寻芳并没有自闭症,而且性子很是泼辣。
凶手杀害叶寻芳和秦月,难道是因为两人的身世?
可这也没有道理啊,哪儿有因为人家这悲惨的身世就虐杀人的?
她修心理学也没听说过这么奇葩的事情。
她找到乔川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乔川心里也存了疑问,然后决定再去一趟赵家。
乔川跟李尔玉到赵家的时候,赵家只有赵夫人张雅和赵琦在家。
赵光雄不在家里,而赵光雄和张雅的女儿正在京市上大学。
对于乔川等人的到来,张雅表现的很冷淡,也并没有对妹妹死亡的伤心悲痛。
“赵夫人,您好,我们过来是想询问您一些有关叶寻芳的事。”
李尔玉这话才出口就被呛了,“问她的事?问我干什么?你们不会自己去查?”
张雅异常冷漠的态度不但让李尔玉皱眉,乔川也皱眉看着张雅。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赵光雄那天跟秦昊一起去警局认尸,随口提到的事儿,张雅跟叶寻芳曾经大吵过一架。
对视了一眼,李尔玉肃起脸色,道,“夫人,请您配合我们,您这样我们很难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