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诸多,大家心知肚明,那不过是一场欺骗而默契的表演,谁都知道,不用说明。所以现下,他们彼此都不理解,风亦辰闭着眼,假寐休息,而韶兰倾则微皱着眉,心有暗想。
上官云愁回国,她总觉的蹊跷,虽然这事儿本没她什么,但弯弯曲曲,或多或少涉及了韶陌,不由的,所以她多想了一下。
“风亦辰,你说什么情况下,未满期限的质子可以提前回国?”开口向身旁的某人咨问。
闻言,风亦辰睁眸,那长密而浓郁的睫毛下半点星潋,深沉的而又带些深邃,“你问这个干什么?”
淡淡的话,微有些冷,看着韶兰倾,风亦辰转眼,一抹注视探究而上,似乎的,在琢磨些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她是风亦痕的人,所以涉及政事,会比较敏感。无语中,韶兰倾翻了个白眼,不禁的郁闷,粗声粗气。“不干什么,就问问。你说嘛,到底怎样,那些为满期限的质子可以回国?”
表情是一脸的坦然,毫无半丝的算计,就仿佛是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疑问,没有一点掺杂在里面。
抬眼看了一会儿,表情凝然审视,靠回车背,复又闭起了眼,风亦辰沉言,慢慢而道:“质子前回,原因可以有很多。本国主动放人;换派人质;质子国国内动荡派来请求。亦或者是质子本身,再不具质子作用……”
淡淡的,好似再平常不过的说着这政治之事。韶兰倾知道,虽然这些好似听上去并没什么,但在那其背后,每一个举动,每一个动作,牵连着的,将都一番是腥风血雨,惊涛骇浪。
政事谈色变,韶兰倾知晓,也心明了,所以只是默默的点头,并未加评论。
认真的神情,低凝的表情,一直以来,他所见到的韶兰倾,都是玩佞的,奸纵的,嬉笑放肆,不羁挑衅,还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此正正之色!诧异间,风亦辰不由的心中一怔,一种不太说的清的感觉在他心底蔓延,淡淡的,微乎其微,浅到未被之发觉。
马车一路摇晃,终是到了南郡王府门口。下了车,再没说其他,风亦辰直向书房,不加多理身后的韶兰倾。
呵,一回来就去研究他那些地图军法?看来这个风亦辰,手握半壁军权也不是没有全没有道理的。笑笑转身,挑了挑眉,韶兰倾暗想,也转身往自己屋去。
三七的手真真巧,才半天功夫,这沁雪园就被他打扮的焕然一新!不仅扶来了多种蔷薇做点缀,其中还有不少木槿绕篱笆,红的,紫的,白的,黄的,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置身于花中,清风微微一拂,满园香气四溢,简直美妙,无尚之感!韶兰倾睁着眼,四处观摩,然这时,就在她开口正欲夸赞一番之时,眼角余光突然一瞟,但见着了几人,微诧中于是好笑,不由的停下脚步,玩味而看。
呵,余柔儿?
经过昨夜一事,她居然还好意思跑来她处?并且还带上了四贵妾之三?难道她是嫌自己之事还不够丢人?今日召集所有,准备再重新重申一番?微笑中韶兰倾上前,明眸璀璨的眼中充满了故意的恶趣味。
“哟,什么风把妹妹给吹来了?这大白天的,妹妹不在房里睡觉,那大晚上的,怎么会有精力伺候去王爷呢?”
笑语盈盈,一脸的和善,走至余柔儿面前,韶兰倾调笑,两眼左右而看三贵妾,故意提及昨晚之事,说的模棱两可,说的隐约含糊。
晚上伺候王爷?嗯?
古之侍妾,活着便主要是为了争宠。此时,一听韶兰倾这般说,汪甜和卢可儿都侧起目来,似心中怨念!
知道韶兰倾挑拨离间,微微一笑,似不在意,余柔儿欠身,一个大礼,口中柔柔说道,表情。“姐姐,妹妹今天是特来赔罪的。怕姐姐不接受,还特意拉上了三位妹妹。”
“哦,赔罪?”
知道余柔儿是在玩花样,韶兰倾兴致盎然,拭目以待!于是乎不由的扬了扬唇,调笑而道:“呵,我倒不知道妹妹何罪之有?不过既然妹妹这么说了,那本王妃便就听上一听,也好一辜负柔儿妹妹一番盛意,其他妹妹相陪之情。”
笑的一把推开门,抬脚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面向众人,除了余柔儿,韶兰倾开口示意其他人坐,形容不要太拘束。
前日敬茶之事还犹在心间,本以为这次仍会站着,可没想到她韶兰倾居然开恩,让的她们坐下,免了她们腰酸脚痛。
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不由感激的抬了抬眼,虽然这贵妾们并不喜欢韶兰倾,但既然人家示好了,那她们也和颜以对!反正这妻妾之间,向来如同国际关系,没有绝对的交好,也没有绝对的交恶!不过是相互合作,彼此求个利用罢了!
“谢王妃姐姐。”
笑笑说道,眼瞟一边。一来是对韶兰倾表示谢意,二来还对余柔儿耿耿于怀,怨怪她昨晚的行为,触及到了她们的底线,令她们怒火,很是不满。
什么?她去服侍王爷了?哼,同非正妻,韶兰倾也就算了,想她们来南俊王府都这么久了都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不想她余柔儿倒是来事,懂得捷足先登?哼,真是气死她们了!
不满的对望了一眼,除向来不问世事的柳如冰,汪甜和卢可儿皆咬了咬唇,心生忿恨。
见此,韶兰倾得意,不由的眉开眼笑,口中说道:“柔儿妹妹既是来请罪,那姐姐我也不好请你坐了。说吧,你要说什么?”
很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左右她如今也是时间多,不介意陪她们玩上一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家寻寻开心,找找乐子也是不错滴……
对方满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而自己则是卑微屈膝,接受审视!余柔儿如此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不由的开口而道,话中带刺!
“姐姐,妹妹错了,不该叫王爷动情。”
又是一欠身,感觉很是谦卑,但满满的脸上全是挑衅,颠倒黑白,讲诉着昨夜之事,“姐姐,昨晚妹妹去给王爷送汤盅,王爷见了很是高兴,还夸奖妹妹心灵手巧,蕙质兰心。于是一时间王爷情动,说是想让妹妹服侍,妹妹原是不肯,想着怎么着姐姐新婚一月还未出,妹妹不可以占了王爷,夺了姐姐光彩。可怎么办呢?王爷他一心要行,妹妹我也是左右为难,别无他法之下想到夫为妾纲,觉得我们做妾侍的,是不可以让自己的夫君有所不悦,所以……便选择听从,才有了姐姐昨晚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