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生,最讨厌被别人看不起!因为从小的阴影,因为过去的影响,使得他如今,心里最是忌讳这一个!
然后裴铮,却偏偏爱挑战他的极限,冲撞他的底线,所以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啊裴铮,既然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朕手下无情了!”
下了狠心,眼眸在一瞬间内变得阴毒!而这时,看见此等模样,大凉大皇子裴钊欲趁热打铁,杀人灭口,一下子就冲到了上官云愁身边,挑拨离间,挑唆怂恿。“圣上,拿出点厉害给他们瞧瞧!不然的话这帮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裴钊。”
知道早前宫内大斗,裴钊逃亡了南夏,如今一见,裴铮淡笑,倒是也省了他不少时间,所谓斩草除根,现在,就用不得他再费心思了!
“哼,裴铮。”
同样有着这种想法,裴钊闻言面带喜悦!如果说这一次,上官云愁真能把裴铮干掉,那整个大凉,便就都在他掌握之中,他日登基,也就为时不远了!
憧憬着将来高登大宝的样子,裴钊乐在心里。于是乎他又开口,复又向上官云愁说道:“圣上,杀了他们。那么今后的天下,就都在你们掌控之间!钊一定记得当日誓言,若事成之后,以南夏马首是瞻,且割地让城!”
想让上官云愁帮他忙,那就必须付出一点代价来。大庭广众之下,裴钊公然示好,那狗腿的模样昭然若揭,毫无半点尊严可言。
“好,既然大皇子这么有诚意,那朕就收下,却之不恭了。”笑的沉下眼眸,一派阴险脸色。
可见此,裴钊却毫不在意,点头哈腰的趋炎附势,卑鄙无耻的开口道:“那是,那是。圣上,既然这样,为保起见,你是不是……”
故意拖长着声调,眼睛撇向裴铮。闻言,心中了然,上官云愁成人之美,大笑一声喝斥道:“好!既然大皇子这般着急?那朕就成全你,先杀了这个裴铮!”
一个“铮”字,刚刚落下,顿时间,只见城头数千名将士挥矛而上,目标对准!
见此,左右余光一瞥,轻笑一下,裴铮身影掠过,如飞鹤般清然优雅,连偏移舞,手中软剑而出,声音在顿时间变得清冷。“想要我的命……”
随着上官云愁一声令下,这一场战斗,算是拉来序幕!场上,韶陌等一见裴铮率先动手,连接着而上,加入行列!
“上官云愁留给我,这一次,我定要亲手宰了他!”
叫喊中,韶陌一个飞身,剑尖直对上官云愁。而见此,立刻有侍卫前来救驾,于是场上对阵四伏,混乱一片,风亦痕,慕容熙等皆一同而上,剑气凌厉!
“裴钊,你想借上官云愁的手来对付我,恐怕要痴人说梦了!今天,你们旧愁新恨,就一同在这里说个清楚吧!”
凌空而跃,翩然迤逦,虽是清风淡然,但眼中却杀机尽显,手握着软件,当空一划,裴铮一记“落日归元”,直往裴钊面门而去!
“啊,圣上!救我……”
多年恩怨,也该是时候了断!可是深知自己并不是裴铮对手的裴钊,一见那凌厉剑气,顿时吓的连连后退,口中大叫,不断逃窜!
“救我!救我!弓箭手,给我射!”
逃命般的冲进箭阵,为的是要寻求庇护!而见此,剑刃一挥,杀气腾腾,裴铮一记旋踢,竟是挡开所有飞箭,紧接着一个反手,剑柄一转,只见顿时间,数枚箭头立刻反转,强力而冲击的向原方向射去,箭气之强,无可抵挡!
“呃!”
“呃!”
数个声音响起,数个人影倒下!只见厮杀中,声声皮开肉绽,那反转的利箭就那般直直的插入南夏侍卫的胸膛,叫他们在一瞬之间没了性命,停止了呼吸!
“啊?”
没想到裴铮竟这般厉害,大惊失色中,裴钊似乎是有些脚软!只见一个趔趄中,他脸色苍白,目光左右飘忽,似是在找脱逃的路线!
强兵之阵,箭雨之争,可以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然后在裴铮的反击下,竟是显得那般弱不禁风,溃不可当!
一记横扫,飞花逐月,强带着劲风,身影翻转,裴铮挥杀一片,顿时全击裴钊所有保护!
光秃秃的身边,地上尸横满地,紧张中,裴钊感到失败已至,身体在不断的轻微都着,壮着胆,拔剑自卫!
“裴铮,你别过来!再往前一步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风亦痕,慕容熙,韶陌等人已经上官云愁的兵力分成几股,所以此时,已被打的落花流水,裴钊便是再无处可躲,立在原地,眼神恐惧!
“哼,这么多年了,你总是在和我争!为什么?你凭什么?我裴钊,乃大凉正宫嫡出,而你裴铮呢?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介庶出,卑微粗鄙,你凭什么和我争!你拿什么和我争!”
事已至此,有些话不吐不快!望着面前一步步走来的身影,尽管裴钊心里害怕,但是输人不输阵,不管怎样,他得死撑着!
“凭什么?拿什么?呵,就凭现在,成王败寇,这一生注定失败的,是你……裴钊。”
面无表情,冷酷冰寒!前一刻也淡笑春风,如沐如浴,这一刻就化身修罗,索人性命!
提着软剑,寒光闪闪,再不留一丝情面,此生此世,他和裴钊之间的纠葛终算是到今天有了一个了断,那就是从此以后傲立大凉的,是他裴铮,再无他人!
“我的好皇兄,你且走好了,这黄泉一路多半寂寞,你一人……可要耐住了。”
手起剑落,挥杀凌冽,只听“当”的一声,两剑相接,对抗中,裴钊刃断,掉落一旁;而裴铮则精准无误,剑刺胸膛!
“你,噗……”
没想到只一下,便是剑入胸膛,准确对穿。不想相信中,裴钊瞪大了双眼,一脸震动的抬着头,口吐鲜血!
“裴铮你……”
僵硬着身,血不断的从口中吐了而出,知道自己大限之日已到,裴钊满是不甘心的想要开口……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