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怂了?”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木垚垚心里没那些封建礼教的条条框框,被龙翀这样一刺激,她忽然一个翻身坐直身子,转身便揪住了龙翀胸前衣襟,一手轻佻的抚上他的下颌:“这不是天还没黑吗?小子你猴急什么!”
哼!不就是耍流氓吗,姐可比你有经验——木垚垚嘟着红唇,一双大眼睛危险的眯着,努力装出既凶狠又轻松的样子来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只是她这样强装镇定的样子,看在龙翀眼里又实在可爱得紧,忍不住便哈哈的大笑起来。
木垚垚唇角一扯,又再凶狠几分:“你笑什么?”
看着她气鼓鼓的脸,龙翀更是忍俊不禁:“呵呵,垚垚,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你以前说过的一种动物呢?”
一种动物?猪?熊猫?兔子?貌似每一种动物,自己经常都是骂着出口的,看着龙翀一脸坏笑的表情,怎么想也不会是好话吧?
一股怒气在木垚垚心底升腾而起,那点羞涩紧张的情绪便被她丢到爪哇国去了,二话不说,一记老拳便向龙翀招呼过去。
知道打不坏他,木垚垚这次出手,可是完全不留余地了。
木垚垚恶狠狠的一记老拳砸过去,龙翀却只是轻描淡写般的将手一伸,便握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笑着说道:“刚成亲就想谋杀亲夫,哎——这么危险的母老虎,还是吃了省心。”
说话间随手一扯,木垚垚便再次跌进了他温暖的怀里,一双大手顺势揽上她柔软的腰肢,温热的唇瓣,正含住木垚垚气鼓鼓嘟起的红唇。
尽情的碾转吸允,好像大漠中远行旅人干涸的唇瓣终于接触到了一捧甘泉,那般的贪恋享受,温柔中更透着丝丝不舍。
她温软的唇瓣,竟然如此香甜。
夜色黯淡,一轮残月逐渐爬上了有情人的窗外,比起室内红浪翻滚的旖旎缱绻,空中的那半弯皎洁此刻更显得格外寥落。
寥落的月色之下,一抹白色的身影看上去愈发的孤单惆怅。
今日龙翀抱着木垚垚走后,琪琮不自觉就多喝了几杯酒,此刻独自面对明月,他才敢将心中那些失落的情绪流露出来:那半弯残月,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残缺不堪。
但是终归,他是为她高兴的。她的笑脸就像是他生命中明媚的阳光,给予他快乐生活下去的蓬勃希望,他希望她能幸福,脸上永远挂着明媚的笑意。
“听说认真望月的人,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放不下的。”琪琮正独自对月伤感,身后突然有苍凉的声音响起。
他慌忙转身,待看清来人之后,方带着腼腆的笑意说道:“这么晚了,师傅也还没有睡下吗?”
“睡不着,所以来看看月亮,将心头的事情放一放。”王明阳也学着琪琮的样子,认真的看着天上的半弯残月。今日屠魔殿的事情在他的心头缠绕了很久,他有些累了。
两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天上并不算明亮的半弯残月,半晌,琪琮方才好奇的问道:“师傅,也有放不下的事情吗?”
大致这世间,对于对手惯于评价最差的就要数情敌了吧,王明阳不懂男女之情,这个道理却是多有耳闻的,于是将他心头纠缠许久的疑惑问于琪琮道:“你说这卧龙蛇君,会因为什么仇怨大肆屠-杀人类吗?”
“不会!”这个问题,琪琮回答的很是斩钉截铁。
虽然王明阳对于这个问题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如今听琪琮回答的肯定,也不禁纳罕:“你何以如此肯定?”
“以前或是出于不屑,现在则是出于不忍吧!”
王明阳不禁错愕:情敌尚且知他如此,自己毫无根据便捕风捉影猜忌如此,也确实有失度量!
想明白了这些,便觉千钧重担顷刻间自心头卸去,他长舒了一口气道:“既然已经心无挂碍,老夫便接着云游去吧!”
听说王明阳又要云游去,琪琮立刻紧张的躬身问道:“师傅何处去——不带着徒儿一起吗?”
“既如此,那便一起去吧!”
王明阳说着袖袍一拂,便自原地消失了,只见卧龙山黯淡的月色下,有两条人影自空中飞略而过。
耳边风声呼呼,第一次像风筝一样漂浮在天上俯瞰大地,这让琪琮激动得都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虽然黯淡的夜色下什么都看不到,他却觉得那些模糊的影像都极美极美,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还没有来得及和垚垚告个别,便要跟着师傅离开了。
虽然有些遗憾,不过总归同在师门,来日方长这个词,很快便填补了他心中失落的一角。自此后琪琮只顾跟着王明阳云游修道,连一国之主也不能好好做了,如此几年以后,他便直接将国主之位禅让给了族中得力的后辈,真正的成了一只闲云野鹤。
却说新婚的木垚垚,因着也没有什么公婆长辈在上,这第二日上,她自在的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刚一睁眼,便看到龙翀正满脸含笑的看着自己。
木垚垚有些害羞的往被窝里缩了缩,不满的嘟哝道:“你怎么也偷起懒来?刚一结婚就这么懒,以后还怎么得了?”
看着木垚垚害羞得有些不敢看他,龙翀更是好心情的逗起她来:“我就是要这样看着你,才能证实我昨天晚上不是在做梦啊!而且为夫昨天晚上出了那么大力,也确实累,总该弄点什么补一补才是——要不——”
风花雪月谈恋爱,柴米油盐是婚姻,对此,木垚垚有深刻的认知。听龙翀如此说,她便只以为他是在暗示自己起床亲自去给他做饭吃,心头的小火苗不可控制的又蹭蹭的窜了起来,一怒之下,河东狮吼道:“要不什么——你再说一遍!”
看着她突然愤怒起来的小脸,龙翀虽然搞不懂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生气的理由,不过明白她发怒的时候自己就要哄一哄才行,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趴在她耳畔邪恶的说道:“为夫是说,要不——要不再吃只母老虎补一补啊!”
那双不安分的大手,让木垚垚不自在的更往床侧躲了躲。
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再度恢复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