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者的面容是松软的,揍上去的那一刻,死者的整张脸都已经炸开了,就像气球爆炸一样。
死者终于倒了下去,夏心怡得救了,而那死者的皮肤已经完全的破裂了,比起之前要恐惧的多了,看到的都是血管。
夏心怡笑了,她感激的望着我道:“林作飞,谢谢你,我没想到你会救我,我对之前的事情向你表示道歉。”
我摇着头道:“没关系,也是我不好。”她伸出小手又朝着我脸颊靠近了,我刻意的就开始闪躲,她温柔的道:“别怕,我不会再打你了,还疼吗?”
她的小手就轻轻的抚摸在我的脸颊上,我这一时刻才发现,原来她也有温顺的时刻。
我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伤口,随后道:“对了,我们快走吧,需要清理伤口。”
她点了点头,我们离开了太平间,正当走到门口时,管理员才苏醒,还有些朦胧的对着我道:“林医生,你们是啥时候来的?”
我回答道:“刚来不久,随便看看!”那管理远还打了个哈欠道:“我正做梦吃火锅呢,都被你们吵醒了。”
夏心怡和我急忙匆匆离去了,我等她清理完伤口我们才离开了医院,还好那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看着她脖子上贴的创可贴时,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安。
走出医院我还没开口,她就道:“林作飞,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吃饭!”
我点了点头,她就带我来到了路边摊,对着那老板就嚷嚷道:“来两箱啤酒,在整几把羊肉串。”
瞧这丫头说话的口吻还真相个爷们,我就有一种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我还是担心的对着她道:“刚受伤,喝这么多不好吧?况且也都这么晚了,咱们明天都还上班呢!”
夏心怡翘着二郎腿,撇嘴道:“喂,我一个小姑娘都不觉得什么,你一大老爷们究竟担心些什么?”
得,我无话可说,想喝就喝呗,她看我一直不说话,就继续道:“对不住啊,我也没多少钱,撸撸串喝喝酒就行了,不许介意啊!”
我笑道:“没事的,其实我也喜欢来这种地方。”
两箱啤酒已经放在了桌子上,烤串还没来,这丫头就急了,迅速打开了两瓶,随后递给我一瓶,我接过,握在了手中,尴尬的道:“咱们就这样对瓶吹,不用口杯?”
她摆了摆手道:“不用,喝酒得豪爽,很久没这么高兴了,我先吹了,你随意!”
咕咚咕咚几声,一瓶酒楞是这被这丫头喝完了,夏心怡比我迅速多了,喝完酒就一直瞅着我,最终我也一饮而尽了。
夏心怡坏笑道:“你这爷们真不怎么样,很少喝酒吧!认识我,你算是幸运了,过不了多久,你这酒量就会上涨。”
这丫头是铁心想把我往醉里灌,酒场上面对一个姑娘我没有理由退缩,但是没想到的是,刚喝完一瓶,她又打开了两瓶,还不是用开瓶器,就用牙咬开,从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到“清纯”二字。
结果是这烤串还没上来,我和夏心怡已经连喝四瓶了,我都有些撑不住了,说实话,哥们酒量还真不怎么样,这四瓶下来,只让我觉得头晕目眩。
等烤串上来,我急忙开始吃着烤串,酒我是不敢再喝了,在喝下去,今天夜里我是回不去了,不过这丫头没打算放过我。
本身我就喝了酒,酒精的作用又加上夏心怡的歪理,我楞是坚持将所有的酒喝完了,就这样,我和她一人喝了一箱啤酒。
等起身时,我都已经站不稳了,我看眼前的世界都是模糊的,望向夏心怡的脸还有着无数的倒影,夏心怡询问了我的住址,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楞是将我驮了回去。
在家门口,夏心怡从我兜里开始翻找着钥匙,是她打开了房门,在我进入家里时,在酒醉的情况下竟然把她当成了龚丽丽。
我情绪变得低落了,开始一直掉着眼泪,我道:“丽丽,对不起,我不该撵你走!”
夏心怡从我的嘴里听到了丽丽,当时我记得她还有些生气,端了盆凉水就泼在了我的身上,随后气冲冲的吼道:“你看清楚,我究竟是谁?”
我的意识终于有些清醒了,她是夏心怡,我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喝醉了,我想休息了,你早点回去吧!我看你也没有醉,就不送你了。”
夏心怡意识到刚才的举动有些欠妥了,急忙找来干毛巾擦着我的脸,同时担忧的道:“遭到,我大意了,你这样下去非得感冒不可,你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物,也不行,你都醉成这样了,还是我帮你洗吧!”
我听到最后几个字都惊讶了,我道:“你说什么,你帮我洗?可别,我虽然醉了,但洗澡还是没问题的。”
“哦,不是你想的那样,看到你这样,都让我急的说错话了。”夏心怡回答道。
我从卧室找了换洗的衣物就去往了洗手间,不知道为什么,通过淋浴冲刷着我的身体时,我的脑海里所想的不再是龚丽丽,而是夏心怡。
头脑里都是和她这一整天的经历,她虽然大大咧咧,但是一个善良的人,当我出现问题时,她会担惊受怕。
龚丽丽的离开,或许我和她已经不可能见面了,她对我已经不再信任了。
等我从洗手间走出来时,我看到她在厨房忙碌着,她在给我准备着姜汤,我真没想到我们才认识一天,她也会为我做这些,我从她的影子中逐渐的发现了龚丽丽的身影。
我笑着道:“你还会烧姜汤?”她傲娇的道:“有啥不会的,又不是什么复杂的汤,我可是多才多艺,千万不要小瞧了我。”
喝着那姜汤我心里是温暖的,她还询问我道:“对了,我之前听你口中说丽丽,她是你女朋友吧?”
一提起龚丽丽,我就沉默了,她见我一直没言语就继续道:“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能够看出来,这个女人你这辈子都不会放下了。”
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短暂,但是我还是将我和龚丽丽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听后比我都要激动,拍着桌子就吼道:“真不是我说你,别傻了哥们,这种女人咱们不能要的。”
夏心怡的话点醒了我,龚丽丽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但她并不属于我。
时间过的挺快,现在都已经凌晨三点了,夏心怡还没有离开我的家里,不过她已经开始打着哈欠了,随后对着我道:“行了,我也该走了,太困了,你早点睡吧!”
这个时间点真不安全,我不放心她单独离开,但是浑身已经没力气了,又不能送她回家,或者将她留在我家。
她看出了我的担忧,笑着道:“放心,我没事的。”在走之前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的红唇亲吻在了我的脸颊上,还有些害羞的道:“就当是赔罪了,因为你这半边脸我打了你,现在盖上印章就当做扯平了。”
夏心怡离开了,留下来的只有一个吻,不过这个吻的确让我激动了,真是不可思议。
第二天我还是去上班了,我并没有休息好,来到医院时夏心怡并没有出现,我听我的同事说夏心怡请假了,在上班的途中整整一天,我都是没有精神,一直都在想着那天夜晚发生的事情。
尤其是那个吻,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就像突然离不开这个疯丫头了,比起鬼魅都还要可怕。
不过我在下班的途中就接到了电话,我不知道她是从哪知道我电话的,她告诉了我她的地址,说是有要事,因为我听到了她的声音有些不寻常。
我来到了她说的地址,我开始敲着房门,房门打开了,夏心怡竟然出现了黑眼圈,她看到我就道:“快进来吧。”
她的嘴唇有些干裂,当时我就觉得或许是因为没有休息好的原因,但一个夜晚,气色很难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尤其是她的脖子上都已经发青了。
我坐在沙发上,她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随后有些忧伤的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没去上班吗?”
“为什么?我询问道。
“因为我快要死了,你明白吗?”这句话说出来时是绝望的。
“别说傻话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死。”我也开始担心夏心怡的安全了,我详细的询问她,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告诉我,怀疑自己被中了降头,和昨天我们一起去太平间接触的那死者有关联,但这诈尸和降头应该没什么关联才对。
降头来源于东南亚邪术,分为药降,鬼降,和飞将三个种类,最低端的就是做成药给受害人吃下去,那下降的人通过咒语就能够随时控制受害人。
对于飞将和鬼降就更高明了,可以远程做法,只需要你的照片,生辰八字,姓名,就可以施展法术。
我长舒了一口气道:“别吓自己了,你不会有事情的。”
她苦笑道:“是真的,我查资料了的,难道你没有发现我的眼中带有黑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