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般的暴虐气息迅速包围住沐雨,沐雨由于当日帮助封陆吾取走体内的火焰,内力本就不稳,现如今被大汉的暴虐气息紧紧锁住,竟然没有办法躲开。
沐雨咬着牙承受了大汉的一拳,俯身吐出一大口鲜血。
沐泽慢悠悠的走到沐雨的面前,用脚尖抬起沐雨的下巴,“几天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弱了,内息不稳,经脉受损,哈哈哈。”
沐雨一把推开沐泽,站起身子,擦去嘴角的鲜血,“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只是听说你在东南军营待过,想向你打听点事。”
说到这儿,沐雨已经沐泽的意思,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妇人,说道,“先将娘亲送回去,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果然够孝顺。”
沐泽招手唤来两个人将老妇人抬走。
沐雨方才说道,“我虽然在东南军营待过,但是,只呆了一天,对他们的部署图,一点都不了解,更别说什么作战阵法,还有策略了。”
“你既然能从那里面安全出来,想必是因为封陆吾的关系吧,看来,封陆吾在那里还算一个挺厉害的,既然当日他能利用你窃取我大泽的地图,那么今日,你也应当用他带回东南军的分布图。”
“杜当康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我怎么可能再次进去!”
“那就和我没关系了,我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那就不要怪我了,到时候,就算是大泽要灭亡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沐泽恶狠狠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沐雨犹豫了一下,便朝着老妇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老妇人半倚在床上,看着沐雨说道,“沐雨,你离开吧,沐泽不会放过你的,沐泽的性子,像极了你爹,对谁都狠得下心,当初你要夺权,我不想让你与沐泽斗得太狠,便支持沐泽,将你赶出去,今日,我再次把你赶出大泽,以后,你都不是大泽之人,也不是我女儿。”
“娘亲,你放心吧,我会救你出去的。”
老妇人闭上眼睛,缓缓说道,“不用,我不做那苟且偷生之人,沐泽现在为了胜利,已经疯了,她不顾一切,甚至不顾族民的安全,大泽,即便不被扶桑攻陷,也会毁在她的手里。”
“娘亲。”
“你走吧。”
老妇人的声音越来越轻,气息也是越来越弱,沐雨慌忙靠近老妇人,探了一下老妇人的手腕,竟是服毒的样子。
沐雨一惊,果然是一家人嘛,都是这么狠的人,既然老妇人愿意自己放弃,沐雨也不在强求,她一向偏心沐泽,如今死在沐泽的手里,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沐雨被流放在外这么些年,没有收过她的照顾,只是顾着她怎么也是自己的母亲,便前来相救,如今,她自己离去,沐雨有了牵挂的人,也就不再想留在大泽等死,随后便悄悄避开士兵,离开了大泽。
沐雨站在远处,看着变得越来越小的,原来越远的大泽,这个是自己的家,却没有待过多久的地方,这一次,是真的对大泽了无牵挂了。
一袭白裙再次离开时,显得有些潇洒,天大地大,任由飞翔。
沐雨经过东南军的时候,对着封陆吾的营帐所在的方向笑了笑,“封陆吾,我没有背叛你,我等你。”
而等到沐泽满心欢喜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族内发生的事,一心只想着,沐雨为了孝道,一定会去东南军那里盗取地图。
沐泽回来的时候,族内一片安静,招手唤来盯着沐雨的侍卫,“沐雨人呢?”
“回族长,沐雨自从进了老夫人的房间,一直没有出来。”
沐泽皱了皱眉,沐雨什么时候和娘亲的关系这么好了,她即便会救她,也不会和她这么亲密才是,放下刚拿到手中的茶水,起身去找沐雨。
沐泽来到木屋外,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心里一慌,害怕出什么意外,一脚踹开房门,看了一下四周,却没有发现沐雨的身影,只有老妇人半倚在床头上,一双眼睛紧闭着。
伸手探了一下老妇人的脉搏,沐泽一脚叫床边的桌子踢翻,骂了一声,“贱人!”
沐泽没有想到老妇人竟然服毒自杀,沐雨又不傻,自己这么威胁她,她肯定一有机会就跑了,沐泽眼看着一个大好的机会,就这溜走了,心里的怒气更盛。
发泄似的在屋内折腾了一番,一把火将木屋烧个干净。
看着暴怒的沐泽,大汉依旧是静静的跟在她身后,不发一言,良久,像是安慰似的,大汉的声音有些暖意,“族长,你别担心,那些族民已经被我训练好了,明日,我亲自带兵前去。”
沐泽正在气头上,一甩衣袖,“我只希望听到好消息。”
大泽部落外,封陆吾带领十万大军一步步的缓缓逼近,大泽部落却一直沉闷着,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战,只是死守着。
封陆吾扯过一根草叶,叼在嘴里,有些无聊,这种打仗,真是没意思。
一旁的士兵却在封陆吾的逼迫下,不敢有丝毫放松的表情。
烈日当头,封陆吾看了看有些晃眼的阳光,不知道沐雨有没有回到大泽。
转身一挥手,“继续前进!”
“是!”
十万大军齐齐出发走了几十米,更加逼近大泽,封陆吾仰躺在马背上,晒着太阳,忽然察觉到地面的震动,那不是他们的士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反而像是一群奔腾的野兽。
封陆吾猛地站起身子,立在马背上,让军队停止前进,大声喝道,“全军备战!”
“是!”
话音刚落,一群充满着野兽的暴虐气息的人从大泽部落内冲出来。
苦等了这段时间的士兵,见到大泽部落终于迎战,也是兴奋异常,金戈铁马声相撞。
不过,很快的封陆吾就发现了异样,这些人穿的并不是大泽部落的士兵服装,看样子,就像是普通的族民,但是,身上的暴虐气息,却是极其浓重,不要的打着。
封陆吾随手砍倒一个扑上来的人,却见那人,即便被打断手臂,还是摇摇晃晃的扑向他,像是没有知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