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第七楼,花魁的住所。
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正在对镜梳妆,一颗美人痣,给原本清雅的气质添了一些妖艳,封陆离正在一旁坐着,只是脸上的稚嫩有些格格不入,战狱趴在房梁上,倒是有些好奇了,封陆离又没有银子,是怎么进来的,还跑到了花魁的房里。
封陆离看着终于打扮好的女子,说道,“你可收拾好了,今晚我要包你出场,赶快跟我回去吧。”
花魁笑了笑,说道,“若是我没记错,你可是封府的二公子?难道,封大将军的弟弟,也需要来天香楼找乐趣,小公子,真是人小鬼大啊,想找姐姐,还是等两年吧。”
花魁调笑了两句便将手摸向封陆离,封陆离拿着被子一挡,说道,“我就算是泡妓院,那也比某些自视清高的人好多了,明明是个婊子,还不让人说了?”
花魁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若是没事,赶快滚出去!”
封陆离站起身围着房间走了一圈,眼中带着赞赏,“这天香楼果然不错,日进万金,不错不错,花魁姑娘,听说你是一个孤儿?那么你是怎么在皇城这种地方将妓院开的风生水起的?”
封陆离走到战狱待着的地方的时候,猛地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一眼,说道,“听说,你和皇宫有关系?是不是?”
趴在房梁上的战狱一惊,难道封陆离发现他了,封陆离不懂武功,怎么可能发现他,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不过,封陆离跑到这儿,说这么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是要干什么。
花魁在听到封陆离的话的时候,脸色黑了下来,“封陆离,你现在出去,我可以饶你一命。”
“哈哈哈哈,绕我一命,你不过一个不敢见天日的公主,还真当自己是一方权贵了,若是皇后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什么反应,嗯,按照时间算来,你应该是大公主的姐姐,若是你回去了,只怕大公主的地位就会受到威胁,而你的生命,也就没有保障,这也是为什么皇上将你放在这儿的原因吧。”
看到封陆离脸上的讽刺笑容,花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除了皇上,没人知道,你不可能知道。”
封陆离笑了笑,凑到花魁的跟前,低声说道,“要是我说,就是皇上告诉我的呢?”
花魁狠狠地一把推开封陆离,尖叫道,“不可能!”
被发疯了一般的花魁很很的推了一把,封陆离退了两步,扶住一旁的柱子,“哈哈哈,怎么想不明白吗?若是皇上不说,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这一次来,便是想问你,你是要钱,还是要命。”
“什么意思?”
花魁不可置信的看着封陆离,封陆离说道,“若是要命,乖乖的滚出皇城,将天香楼交到我手里,若是要钱,我将这件事告诉大公主,皇上可能会迫于压力将你接回皇宫,不过,这种结果的可能性便是,大公主会将你提前杀掉。”
封陆离阴森森的看着花魁,那种眼神,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该有的。
花魁被他吓了一番,反倒是镇定了一些,说道,“你可有什么证据,不然,我可要告你污蔑之罪!”
封陆离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有些陈旧的纸张,上面确实是当今圣上的笔迹,花魁看了一眼,说道,“我要进宫见皇上。”
“恐怕。你出不去了,何必呢,我只是想要你的产业罢了,不想图财害命,你若是将产业给了我,日后我在皇城不愁吃喝,就不会闲着没事揭发出来,到时候,你带着一笔钱远走高飞,写一封转让书给我便是。”
封陆离往一旁的软榻上一倚,显然是将这个地方当成了自己的,花魁狠狠地说道,“封陆离,你疯了,这可是我的底盘,还由不得你做主!”
花魁说完话,便要开门去叫人,平日里她为了安静,一律不准别人进来七楼,以为没人敢在皇城犯事,今日,才算是料到了这种坏处。
封陆离幽幽的开口,“战狱,你不拦住她吗?”
战狱一愣,封陆离怎么会发现他,但是还是闪身出来,一掌将花魁打晕在地,看到晕倒的花魁,封陆离才是真正的松了口气,说道,“战狱,将她绑起来,以免坏事。”
战狱不明白封陆离要做什么,却也是将花魁绑了起来,封陆离开始在花魁的房子里翻箱倒柜,找到一首花魁自己写过的小诗,封陆离坐在桌子旁磨了墨开始写信,战狱瞅了一眼,发现封陆离写的笔迹和花魁的一模一样。
封陆离捏起纸张吹了吹未干透的纸张说道,“这下有钱了。”
战狱有些黑线,“二公子,你就不怕被发现吗?”
“你放心,我有办法。”
“不过,二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身份。”
战狱还是很疑惑这一点,按照花魁的说法,只有皇上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她才能相安无事,但是,封陆离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封陆离将临摹的花魁的信往桌上一放,内容正关于想要离开皇城的,将天香楼交给了一位夜歌的人处理。
做好这一切米封陆离说道,“自然是顾辞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刚开始顾辞给我的时候,我还没在意,没想到现在倒是用上了。”
听到是顾辞给的,战狱便没有多少意外,以顾家的本是,掌握几个秘密,还是没什么好意外的。
只是,夜歌是谁?
战狱没听说过这个人,却见封陆离神秘的眨了眨眼,“夜歌是个秘密,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不是你,走吧,拿了钱回家,我哥还等着药呢,这都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战狱在一旁点了点头,随收将花魁扛起来扔到一边,却见封陆离想了一下说道,“战狱,把她杀了,扔到绝狱里面去。”
战狱没有震惊封陆离的很,毕竟,斩草必须除根,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