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我在阴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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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突变的情绪

啊?这就完事了?我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倒惹得义文柏好笑的看了我一眼,“不愿意回去啊?想在这里喂蚊子?”

一连两个问句,终于成功的让我缓过神来。我“哦”了一声,正要上车,忽然想起了被义文柏使了法术拦在路那边的男女,“他们怎么办?”

“他们有‘正事’,不用管了。”义文柏说着,已经回到车子旁,为我打开了车门。

正事?这荒郊野岭的,能做什么正事?我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又好奇的朝那辆车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那辆车似乎在晃。我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又揉了揉眼睛,仔细地往那边看了看。

没看错,确实是在动。我正想问问义文柏,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这男人已经将我塞进了车里,手上动作不停,麻利的关上了车门,然后自己绕到了驾驶室那边上车。

“怎么,想知道?我来告诉你。”说话间,他已经上了车,先给我系上了安全带,然后把自己的安全带也系上,这才发动了车子。

看着义文柏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我好像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脸颊有如被烫了一般,迅速的蹿红了。

“哼,我才不想知道呢。”我白了他一眼,他脸上的坏笑还没褪去,整个人都多了一分坏坏的痞气,却又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们的车子渐渐远去,将那片昏暗的田野与道路都甩在了身后,车窗外的景物飞快的掠过,我们很快就驶上了高速公路。

我本来想等到回到酒店之后,再仔细问问义文柏今晚的事,可是没想到,在车上的时候,他就告诉了我。

“我们今晚,捉到的那只猫妖,其实就是‘林茂’。”他正开着车,忽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猫妖就是“林茂”,我被他的说法惊到了,这、怎么可能呢?黑猫和“林茂”,一个体型那么娇小,一个也算是八尺男儿,无论如何,我也无法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义文柏点了点头,“没错,确切的说,是有人将‘林茂’的尸体,喂给了黑猫吃下去,让这只普通的黑猫体内,在短时间内积聚了大量的阴气,让它一下子成为了一只妖怪。不过,也只是最低等的那种妖怪。”

“然后,让黑猫吃下怨尸的人,便可以通过操纵黑猫体内的阴气,来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义文柏这一番话,说得我一愣一愣的。究竟是什么人这样变态?居然会想出这种法子:喂黑猫吃怨尸的肉?真够恶心的。

“……那个人,他为什么一定要把阴气转移到黑猫身上?他不能通过怨尸,来操纵那些阴气吗?还有,他想操控这些阴气,来做什么呢?”

“‘怨尸’被制作出来后,不周山的人又在它上面加上了秘术,使得它无法被其他人控制,只能按照最初符咒的设定,去攻击原始的目标。”

“虽然‘怨尸’无法被其他人操控,但是却能够被毁掉。”说到这里,义文柏停顿了一会儿,方才继续说道:“毁掉这一邪物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种,便是以地狱业火焚烧殆尽,而另一种方法……”

义文柏虽然在认真开着车,但是他的神情却有几分恍惚,好像是想起了一些许久都不曾想起过的陈年旧事。

这一次,他出神的时间有些久,久到我忍不住开口去问他,“另一种方法是什么?”

听到我的声音,义文柏才将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熟练地转了一下方向盘,才重新开口说道:“另一种方法,是以生祭饲之,待其阴气暴涨、符咒力量衰弱之际,引阳火去其经脉。这样,就能使‘怨尸’失去行动的能力,变得任人宰割。”

从他口中说出的这几句半文言半白话的话听得我云里雾里,根本没有弄明白,这能够毁掉怨尸的第二种方法到底是什么。

本来想再问一问义文柏的,但是见他面沉似水,眉眼间似乎也笼罩着一层阴霾,我便打消了这一想法。

义文柏的车速不慢,很快,我们就返回了酒店。在上楼的时候,义文柏也没有和前两次一样,牵着我的手或是揽着我的肩膀,他只是一路沉默。

就算是神经大条的人,也能看出来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了,更何况,我自认为心思还算细腻,又怎么可能注意不到他的变化呢?

好几次,想要问问他到底怎么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被我咽了回去——以义文柏现在这种状态,估计我问了也是白问。算了,就随他一个人去吧。

一夜相安无事,除了义文柏整晚都不大对劲儿。

因为前一天白天睡了一整天,晚上也休息得不错,所以第二天早上,还没到六点钟,我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义文柏已经不在身边了。伸出手摸摸旁边的位置,是冰凉的,看来,他早就离开多时了。

我还不知道,昨晚他情绪突然的起伏,到底是因为什么。也不晓得,经过这一夜的时间,他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从柔软的大床上坐起身子,随意地将乱糟糟的头发拢到脑后,我这才环顾了卧室一圈,可是并没有发现义文柏的身影。

他不在卧室。

可是,这大清早的,他能去哪里呢?

知道义文柏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走远,所以我也没急着去找他,而是先去浴室洗漱过,又换了衣服,才想要出去。

当我换好了外出的衣服,走出浴室时,却发现义文柏已经回到了卧室。

还没等我组织好措辞,决定下来是先道一声“早安”,还是先关心一下他的心情怎么样了,义文柏就开口了。

“这就起床了?不再睡一会儿?”他的声音一如往常那般清朗,给人一种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感觉,好像昨天突然在我面前变沉默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义文柏一样。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已经睡醒了呢。这两天睡得够多的了,再睡下去,我恐怕就要变成猪了。”

习惯性的随口说了个玩笑,可是话音落下时我才忽然想起来,还不知道义文柏的情绪有没有调整过来呢,我就这样和他开玩笑,他不会生气吧?

小心忐忑地看了一眼义文柏,见他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反应,我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给放下来。

“怎么了?”许是见我的表情不太对,义文柏关切的问道。

还问我怎么了,明明“怎么了”的人是你好不好?我在心里面翻了个白眼,碎碎念地吐槽着义文柏,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没事啊。”我摇了摇头,“今天,我们还有什么安排吗?”伸个懒腰,舒展了一番身体,想问问他昨天到底怎么了。可是话在嘴里转了几圈,还是被自己给咽了回去。

如果他想让我知道,那他迟早都会对我说;如果他不想让我知道,即便是我问了、他答了,告诉我的也不一定是真相。

所以,不如不问。

“没有什么事了。一会儿吃过早饭,我们就能回家了。”说话的时候,他似是不经意的抬起手捏了捏眉心,仿佛想让皱着的眉头舒展一些。

“你、昨晚睡得还好吗?”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问了出来。只是问问他昨天睡得怎么样,应该没有关系吧……?

“哦,”义文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轻声说道:“没什么,可能是昨晚睡着的时候,不小心吹了风。”

……这就是在赤果果的胡说了。我们两个在同一个房间休息,我的身体素质还没有义文柏的好,怎么可能他都被风吹得头疼了,而我却什么事也没有呢?

知道义文柏是在骗我,但是我也不想拆穿他,听他这样解释,我便也跟着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甚至还附和着说道:“快要入秋了,天气是会比之前凉一些。”

我看着他稍显凌乱的头发,猜他可能还没有洗漱,便对他说道:“你还没洗漱吧?我去客厅透透气。”说着,便对他点了点头,走出了卧室。

客厅的窗子开着,有徐徐的晨风吹进来,鼓动着白色的窗帘高高飘起。而在阳台的地面上,散落着许多的烟蒂,有的全部吸完了,有的则只吸了一半。

稍稍靠近阳台一些,就能闻到浓重又刺鼻的烟味。粗略看了一眼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大堆烟头,约莫有几十根,也就是说,昨天一晚上,义文柏抽了一包多的烟。

我的心底不禁泛起了更浓重的疑惑——昨天晚上,义文柏到底想起了什么事呢?

不断吹进来的晨风让我感到一丝凉意,我便走到阳台上,把窗子关了起来。从这十几层的高度向下望去,绿油油的田地竟也别有一番风味。

打电话叫完早餐后,我又坐在沙发上随便翻了一会儿杂志。等到服务人员将早餐送上来时,刚好六点过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