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逍遥王的后人。”风无相面色大变,打量着子痕,口中叹道:“果然虎父无犬子,果然……”
子痕只是微微一笑,却不多说,将令牌放入风无相的手中淡然道:“他日若是你教有什么需要我逍遥山帮忙的,可遣一弟子,持此令上逍遥山。”
风无相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又看了看子痕,目光扫过子语等人,不由得仰天长叹一声道:“呵呵,果然是天下英雄出你辈,我老啦。”不再多说,伸手抓了蓝衣女子在手,交给身边的弟子,转身而走。
“洛子痕,你竟然敢把我交给这个老怪物,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蓝衣女子被破灭教的弟子缚在马上才昏昏噩噩的反应过来,不由得破口大骂起来,子痕只作不知,抬首望着远处隐隐飘动的浮云。
楚凌风望着远去的破灭弟子,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是若有所失。
“怎么了?舍不得你那蓝衣小妹妹?”子语看着楚凌风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楚凌风脸上显出一丝尴尬的神情,讪笑道:“哪能呢,她这么陷害我。”“还说没有,你不是传音给我,要我保那女子一命的么?现在想赖帐?”子痕一脸坏笑的凑到楚凌风跟前,大笑了起来,楚凌风大是羞愧,挥掌就像着子痕批去,子痕低头躲过,依旧大笑不止。
“子痕,你是如何驭使时间神力的?你的神力怎么会退化?”子语阻止了两人打闹,正色问道。“我每天都有冥想,其实我已经可以驭使很多种神力,又或者说,基本所有的神力我都可以驭使,只不过不像是真正的那些神一样,掌握这些力量,我所能做到的,只是借用他们的力量而已。但是我的神力却退步到了低等神的地步。”子痕沉思着,轻声说道。
“好奇怪呀。”子语也是一时摸不着头脑,只是呆呆的想到。“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够厉害就可以,嘿嘿,你现在的神力虽说不行,但是中等神哪有你这份战力。”楚凌风打心底为自己着好兄弟感到高兴,不住的拍打着子痕的肩膀。
“可是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子语忧虑的说道。“是因为借来的力量毕竟不属于自己吧。”子痕淡然的说道。“是的,你现在不就像是个大神棍么?”子语立刻给子痕现在的能力下了结论。
子痕差点没摔死过去,说道:“不一样好不好?那些神的神棍们是以自身为媒介,来传导神本身的力量,而我只不过是用我自身的能力,确切地说,是用我的神力驭使本不属于我的那部分领域。”
“我明白了。”楚凌风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的子痕全身上下颇不自在。“明白什么了?”子语好奇的问道。“子痕现在的神格,嘿嘿,应该是借贷之神,专门借用别的神的领域,嘿嘿。”楚凌风满眼是光的说道。
“我呸。”子痕和子语同时在楚凌风身上踹了一脚。
异界
这是一片广饶而虚无的空间。
在这里,没有黑夜,没有白昼,有的只是光和静寂。
那是不属于日月的光芒,那光芒似乎只属于整个虚无之中的那一点。
四周金色的火焰升腾而起,无数珍禽神兽盘绕其中,只是在属于光芒的那一点,一个白衣的人站在这片虚无之中。
没有什么能够用来形容他的容貌,或者说,没有什么能看清楚那神圣的光芒之中的存在。
他就彷佛是来自遥远的时间与空间的一位远古的神明。
神的双眼缓缓的张开,望着眼前跳跃着的光芒,忽然微笑了起来,整个空间在瞬间开满了无数圣洁的圣花,随风摇曳,花香扑鼻。
“有人驭使了时间之力,整个法则的平衡已经被打破,宿命的轮盘已经开始转动,无数自太古时代就已经沉睡的存在,已经在不同的空间觉醒。”神忽然开口了,那个声音说不出的柔和安详,如果被人听见,定然会陷入永恒的来自天神的祝福。
一道银色的身影自神明背后的金光走了出来,背后展开一对银色的双翅,虔诚的跪在神的面前,将自己高贵的头颅深深的埋下,亲吻着神明赤裸的双足。
“静寂了数万年的时光,不过是瞬间的事情,无论何种的惩罚都无法弥补他们对于这个天地间法则的践踏。”神的双眼中闪出愤怒的金光,整个空间都颤抖了起来。
“去吧,楼兰,将我的愤怒传播给着世间的逆天者,让他们归于尘土。”神的双眼再次缓缓的闭起。
银色的天使慢慢的站立起来,他的身影渐渐化做一片虚无,出现在一片静寂的星空之中。
星辰的光芒撒在她娇柔的身体上,银色的面具下,是一副绝世的容颜,天上的星辰似乎都已经暗淡了下来。
整个天空,唯有她的光芒。
轻轻的伸出手,一双如白玉般完美的小手,一双美丽的眼睛之中,闪动着银色的眸,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响起。
“时间的巨轮在旋转,宿命的车轮开始前进,无论是神或者魔,还是人,谁也无法阻挡宿命的前行,逆天者,你必将用你的灵魂,承受无尽的愤怒。”
银色的身影犹如一道流星,拖着长长的光翼,转瞬消失在静寂的夜空。
异界。
神明再次睁开了他那包容一切的双眼,口中轻声的叹道:“天地间的法则,原来也是如此的脆弱那。”那一声叹息微不可闻,几近喃喃。
天地间无数不知名的空间……
一道道光芒冲天而起,旋即又静寂无声。
只是世间无数的强者都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叹之声。
刚才那是什么?
好强大的战意。
无数的强者用精神交流着,无数的心灵颤抖着。
此时静静的还在冥想的子痕,却不知道,自己轻微的一次神力,已经给原本平衡的天地之间投下了一丝变数。
就如给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小块石子,至于着片涟漪,究竟能传到多远,又有谁能够知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