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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竹童子

藩玲儿扭头向梵风说道:“我处理完宫里的事就想过来看看,你们的样子似乎不太好,是逸伐太难对付了吗?”

梵风耸了耸肩,略显无奈的样子,“是啊,他们是有备而来,偏偏悦君还下落不明。”

藩玲儿一听,嗓音立即提高了八度,惊呼道:“悦君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梵风夸张的捂着耳朵,淡声道:“还能有谁,楚四月,哦就是楚国君主,你还不知道吧,她和逸伐是一起的,合谋造反。”

藩玲儿努了努嘴,扫了众人一眼,瘪嘴道:“其实我得到一个消息,但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刚才我让金国家臣撤离时,偶然听到他们的侍卫说,金国君主的尸首不见了。”

寒墨冷厉的眼神刷的一下射向藩玲儿,低沉道:“继续。”

藩玲儿怔了一下身子, 紧张道:“一般情况下,金国君主若死在我藩国,是要送回他自己的国家火葬的,如果他是借死来趁机逃跑,从而到城外的驻扎的军营去搬救兵,那集结了三万兵马也并非不可能,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仅靠逸伐和楚国君主是无法办到的,一定还有人在城外接应他们,我这样的分析,不知道对不对?”

寒墨怕的一下拍到了城墙上,低沉道:“就是这样,他们的帮手不是别人,正是金翅,只有他有这个号召力,所以跟楚四月在一起的人,应该也是他。”

梵风恍然大悟的摸了摸下巴,低声道:“你是说,楚四月和金翅合谋对付悦君?”

藩玲儿瞳孔一缩,着急道:“那就坏了,他们的侍卫还说金翅是制毒高手,两拳难敌四手,悦君落到他们手上,岂不性命堪忧?”

寒墨挥了挥袖子,忽然找到了那条线,原来那银针是金翅所谓,而之前悦君从他屋里回来,身上所中的剧毒,恐怕也是金翅事先安排好的,连发作时间都计算的如此精准,果然是制毒高手,之前一直把视线放在逸伐身上,不过是因为他身上那股异香。

如今细细想来,金翅一开始便是最引人注目的,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胆小如鼠的君主,彻底从他们的视线中铲除,而逸伐却截然相反,他不高调,但做的事却是他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同理最不可能的人也是最有可能作案的人,想必没能借金翅假死一事铲除悦君,他们很是失望,所以才会悦君再一次出手,如果说第一次还能让她侥幸逃脱,那么第二次不可能给她喘气的机会。

正当寒墨焦头烂额之际,远处飞来一只白鸽,梵风大袖一挥,准确无误的白鸽射下。

刚把白鸽抓在手中,便发现它脚上绑了一封信,连忙打开一看,递给寒墨,压制不住兴奋的心情,惊呼道:“悦君还活着。”

藩玲儿瞪圆了双眼,拍手道:“太好了,我就知道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不会有事的,还在等什么?你们快去把她接回来吧?”

梵风刷的一下变了脸色,面露难色道:“信上说,悦君中了一种名为火花的剧毒,不用猜,肯定是金翅干的。”

藩玲儿的心瞬间荡到谷底,纠结道:“那怎么办啊?快想办法救救她。”

寒墨把信收回袖里,朝梵刹和梵风看了一眼,低沉道:“这里你们能抗住吗?”

梵风随即心下了然,拍了拍胸脯,坚定道:“去吧,我能顶住。”

梵刹皱了皱眉,不可置否,“把人完整的带回来。”

藩玲儿默默抚上了梵刹的手,附和道:“拜托了,寒墨。”

虽说采药,但这荒山野岭的能找到的药材也有限,而且还要提防楚四月他们的袭击,小天只在屋子外寻了一圈,便回房守着悦君,看着她逐渐发白的嘴唇,轻声呼唤:“主人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谁?”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叫,小天回头一看,是个中年男子,高高瘦瘦的,该不会,小天转了转眼珠,询问道:“你就是竹童子?”

本想着今日早些回去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谁曾想一回到家,床都被人占了,还是两位素不相识的姑娘,竹童子简直是一脸懵逼,微楞道:“正是在下,请问姑娘是?”

“她是我姐。”天蚕端着一碗滚烫的中药走了进来,疑惑道:“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竹童子把身上的外衣脱下,跟在天蚕身后,低声道:“你什么时候有个姐姐?从没听你提起过。”

天蚕把药放到桌上,扭头瞪了竹童子一眼,竹童子识相的闭了嘴,这么走近一看,两人确实有几分相似之处,扬了扬衣袖,忽然发现病床上的悦君,低沉道:“她中毒好深啊。”

天蚕不理会,倪了小天一眼,“扶她起来,我给她喂药。”

小天乖巧的照做,竹童子大袖一挥,阻止了天蚕的动作,脸色一沉,严肃道:“不可,你喂她七星草,只会更糟。”

像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天蚕冷哼一声,不屑道:“你有办法?”

竹童子是个受不了激将法的人,一听天蚕小瞧自己,立马搬来一张椅子,伸手便为悦君把脉,良久,缓缓说道:“不妙,不妙啊,这位姑娘的生命迹象弱的不行,再这样下去,熬不到今晚。”

小天头冒冷汗,紧张道:“啊?那你快救救她啊,你不是大夫吗?快想办法。”

竹童子欲言又止,摇头道:“我只是一介布衣,手里更没有名贵的药材,即便想救,也是有心无力啊。”

天蚕冷不丁来了句,“切,就知道你不行。”

竹童子的脸立马涨得通红,胡乱的指着悦君,辩解道:“她中的是火花,根本无药可解,你行你来啊?”

天蚕一把推开竹童子,眸里满是不悦,冷声道:“都说医者父母心,可在你身上怎么就体现不出来呢?”

竹童子甩袖道:“你以为我不想救,关键是救不了,我总不能拿病人的生命去冒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