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好,妖也好。
心向善即好。
善恶本一念一间。
何谓爱?何谓恨?
爱与恨、情与仇
皆因执念之故也。
茫然、无奈、无助和悔恨,
终使人堕入无间之道。
原本鳄鱼岛上面的摩仔庙不知何时不见了。四处杂草丛生,连鸟儿也停止了啼叫,树木无神垂下了枝条,花朵也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且说,小牡丹、吴宫西子和林桂走到了石头后面,发现了一条密道直接通往未知的深渊。吴宫西子道:“妖怪的气味甚浓。我断定就在这里面。”
小牡丹说道:“那我们就下去吧。”说着就跳了下去。
林桂见了这深渊顿时害怕了起来,头也只是探过去瞄了瞄。
吴宫西子见小牡丹毫不犹疑地跳了下去,心中不由得佩服起来:这丫头,独立思考、勇于挑战、无谓艰险,确实和她年纪很不相称。于是她对着林桂道:“林桂,你就留在这里做照应吧。”
林桂点了点头,说:“那好吧,你们要小心啊!”
小牡丹和吴宫西子跳了下去,下降的速度相当快,吴宫西子一只手抱着小牡丹,使出了韵律灵动,在石壁上行走,试图降低下降的速度,这石壁很潮湿,一不小心就会滑倒,其实,滑不滑倒都一样下坠。
顷刻间,两人来到了一个很宽的的大洞坑。里面除了潮湿,还有一些难闻的气味。
“这不像是苔藓或者潮湿的霉味。”吴宫西子道,“更像是……”
“更像是尸体的腐臭味!”小牡丹指着前面道。
前面的洞室中,竟然吊着很多死人,有的早已变成了干尸。加上本身的潮湿,尸体都发出阵阵的臭味,蛆虫在腐烂的尸体爬来爬去,令人恶心。
洞内突然传来像是几声奸笑,令人寒心。
小牡丹前方突然亮起一道昏暗的灯光。只见娇娘坐在她们前方。正在冷冷地看着她们。
娇娘表情全无,一动不动,像是活死人。她两边正在吊着浑身伤痕的刘氏夫妇。
地下不知何时爬出了许许多多的小鼍龙,叽叽丫丫地要咬人,牙齿虽小,但个个尖峰利齿。
舌头不停舔拭着它们自己的下巴,像是饿了许多天。
小牡丹和吴宫西子不停地杀着地下爬着的小鼍龙,这些小鼍龙很小,也就手指头般大小,但是个个张开小嘴,一不小心被咬上还真的要鲜血迸流。
小牡丹道:“这么多的小鼍龙,到底从哪里来的呀?”
吴宫西子望着远处,只见刘大嫂的裆部还在不停地流血,她的双腿不停地爬出了小鼍龙。原来,这些小鼍龙是她生出来的。
吴宫西子边打边示意小牡丹望着刘大嫂的尸体。
小牡丹惊呼了一声。连她都难以置信!
吴宫西子对小牡丹说道:“掩护我!”
小牡丹使出了天花乱坠,顷刻间,一朵朵鲜花如暴雨般袭来,小鼍龙的惨叫声犹如奏鸣曲。
吴宫西子快速奔至刘大嫂的尸体前,用符咒,贴住其额头,这才止住了小鼍龙的出生。
“可恶!你们怎么死缠不休?”这时,鼍龙终于现身。
吴宫西子冷笑道:“你果然没死。”
鼍龙说:“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你们为何非得要追杀我?”
“为何要追杀你?你杀了人,就要杀你填命!”吴宫西子说道。
鼍龙苦笑道:“杀人填命?可笑!可笑啊!”它把头摆了摆。
“你还不知道错吗?”吴宫西子质问。
鼍龙冷笑道:“我没错!这三个人本就该死,这个刘可,嫌弃糟糠之妻,去鬼混,竟然恋上了邻家,于是我咬断了他的腿。还有这刘大嫂,每天盘算着生娃,结果连个屁都没放!每天在摩仔庙内喃喃自语,被她烦死了。最后就是这个娇娘,生的妖姬一般的样貌,绝对的狐狸精。竟然想勾搭刘可,于是,我就成全他们,我让刘大嫂做我的妻子,让她替我生几个小鼍龙,可惜她凡人之躯,无法承受,于是就死了。而这个刘可说喜欢娇娘,可是这个娇娘早已百病缠身,一早就去世了,我好心变作娇娘伺候其生活起居,难道都有错?”
小牡丹怒道:“你拆散人家庭,夺走人的性命,难道这还不叫错吗?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鼍龙不理会,继续说:“那些吊着的尸体,生前都是为非作歹的人,有的小偷小摸、有的就是丧尽天良,凭什么就你们这些所谓的人和神仙可以?我替天行道就不可以?”
小牡丹呵斥道:“公道自有法规来定夺,你少来在那里强辩!”说着,使出百花齐放固定着鼍龙,再来一招花开富贵,一朵大红花从鼍龙血盘大口中直穿其胸膛,了结了其性命。
洞坑消失了,进入眼帘的就是方才在湖边看到的摩仔庙。
这个庙很小,但是村民都说灵验。估计也就是这只多事的鼍龙搞得鬼。神座是送子观音,神香也很小,观音脸上依然流露出淡淡的微笑。
那鼍龙自称娘娘,多半也就是冒充着送子观音的名号。小牡丹心想道。
“你们终于出来了!”林桂见她们平安出来都很幸喜。
太阳光,驱散了迷雾,蓝天白云,湖水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某些人的心此时很不平静。
小牡丹望着太阳,眼睛眯着,她想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所谓的情情爱爱到底是什么?
鳄湖湖边的草丛,一个男人正在飞速的疾行。他正是飘逸公子付君阳。
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骨棱之冷俊;其翳之眉,黑邃之眼眸,泛而媚之色;高凉之鼻,绝美之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极为有神;一个鹰钩鼻子,十分挺拔;果真是相貌堂堂。
西子的秘宝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付君阳想道。
他想着想着,竟然回想起了他以前的遭遇:
当时,他仍然只是个孩童,心中也充满着理想,哥哥有一天突然消失了,他的生活竟然从改变了。
相依为命的母亲因为太穷,买不起食物,把随后的稀饭给了付君阳也就一命呜呼了,年幼的付君阳只得在街上啼哭,这时正好苎罗西子路过,就把他带到了西湖。
为了报答西子的救命之恩,付君阳都日夜练习,渐渐地他已经超越了西湖一脉的所有人。
一天,苎罗西子召集大家商议说要推举八位功法、道术的高手做西子八秀。
付君阳以第一名的身份进入了西子八秀的行列。
然而,他心里一直惦念着的却不是看守领地的西子八秀,而是能为民请命的侠客。
当时的东江客在江湖上早已小有名气。自己却只是一个守着西子拳法的护法而已。尽管神格比东江客高,但是可以活动的范围以及影响力就远远逊色于东江客了。
心里越是想就越是气愤。于是,付君阳就开始自己闯荡江湖,也闯了一定的名气,无奈,那时东江客也从江湖上销声匿迹。
因为他的性格上的孤傲,西子八秀中其余的人都排挤他,很少人愿意与之来往。渐渐的,付君阳就变得更加孤僻了。
为了在能力上更加超越西子八秀,他更加刻苦钻研,竟然,被他悟出了类似碧波荡漾步的步法,他管这叫“飘逸之舞”,不过,毕竟不是正牌的碧波荡漾步,在某些情况下还是不及正牌。
于是,他找到了西子,他愿意自降神格,想沿袭东江客之职,想借此得到西子传授。
没想到,西子竟然回绝了他的请求。
付君阳心里受了如此打击,自此,他开始打着自己的算盘。
表面服从西子的安排和工作,背里做着自己的事。
付君阳的思绪完全进入了回忆的痛苦中,全然没有注意自己身边的事物,突然脚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
一个样子奇特的壶倒了。
“什么人?!”一把声音问道。
付君阳被声音惊醒。他大量着前面的这位人,身穿着法师的道袍,手中抓着一个长长的权杖。脸色苍白,却化着妆浓艳的装。看起来像是死人化妆一样。
付君阳说道:“在下付君阳。不知阁下是?”
那人奸笑道:“噢……原来是新的武林盟主飘逸公子付君阳啊!失敬失敬!吾乃魔流派鬼王属下恶灵师,既然今天被你发现了,只好送你到西天取取经了。”
付君阳冷笑道:“这就要看你的本事如何了!”
恶灵师道:“这是刚刚捕获的鼍龙的鬼魂。你慢慢享用吧,我是对鼍龙说的,嘻嘻。”
鼍龙的鬼魂颜色透明,形状样貌和生前并无二样。鼍龙鬼魂的嘴张开状如切开的西瓜一般大。
它正飞扑过来,眼睛通红,像恨不得把付君阳吃掉不可的样子。
付君阳笑了笑:“有意思!”
正当鼍龙鬼魂正准备扑上来之时,付君阳就使出他的绝技“鹤峰晴照”把鼍龙鬼魂给镇住!
恶灵师见状,说道:“飘逸公子果然有本事,咱们后会有期!”说着,用权杖在地上一划,消失了。
付君阳大喊:“恶灵退散!”接着把扇子一扇。
鼍龙鬼魂立刻散开,消失了。
这时,付君阳望着不远处在湖边上的永福寺,心想:又是魔流派!明镜魔,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