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瞠目结舌。
如此严肃的战场,这只色老鼠是哪里来的。
色老鼠两只黑豆一般的眼睛看向我,小嘴一咧,好像笑了。
“顾薇安,你有什么意见?”白泽不满我呵斥了他,我顾不上胖老鼠:“白老板,这里的女鬼都是被人胁迫,她们生前只怕也很可怜,不如,就交给我吧。”
白泽:“你的意思是,你要把这些厉鬼买过去。”
我:“……”。
我哪有提过一个“买”字,萧然果真没有冤枉他,这个奸商。
萧然道:“白老板,这功德可不能买卖,若是收了钱,你的功德就要消散了,在红尘中打滚,总有还的时候。”
白泽一笑:“我不需要。”
于是在如此紧张时刻,我拿出杀遍夜市无敌手的杀价高招跟白泽商量了价钱,把几个女鬼都收了起来。
至于之前那些女人,全部都晕了过去,萧然说夜艳肯定后招连续不断,就把这些女人全部都叫起来,让她们自行离开。
女人们风月场打滚,很会看眼色,知道这里有问题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只有一个女人醒来发现自己胸口有一只老鼠,直接吓得又晕了过去,我一把揪住老鼠尾巴给他揪了起来,顺手甩到一边。
老鼠不高兴地吱吱叫着,被萧然一脚给踢到白泽身边了。
我再次把那个女人唤醒,急急忙忙地赶走了。
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我到四壁看了一下,那些小眼都已经不见了,大概刚刚女鬼失利,这帮人都跑了吧。
萧程那得意的样子,难道就是这样几个招数?
兜里的打火机突然炙热起来,这说明拥有打火机的那个人或者鬼就在附近,我捏着打火机,打开了包房的门。
“救命啊——”一个女人尖叫着,披头散发,向着我跑过来,赫然是我刚刚放走的那最后一个女人,她雪白的胸脯上,老鼠的主子印还清晰可见。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突然传来,我心头一沉,不好。
“救命,救命——”女人的高跟鞋早就跑掉了,一张脸白的跟纸一样,她明明比我高那么一块,此时瑟瑟发抖伏在我身上,口齿不清地说道:“杀……杀人了……”一边哆哆嗦嗦地指着之前跑过来的地方。
走廊很长,到拐弯的地方,并没有人影出现,那浓重的血腥味早已经飘了过来。
我一把拉起女人:“别慌张,出了什么事了?”
“杀……杀人了……有人杀……”女人哆哆嗦嗦,根本就什么都收不清楚。
我将女人推到屋子里,萧然已经快速出现,站在我的身旁,脸色也是一沉:“好重的血腥味,这是杀了多少人?”
这时候,有人从拐弯处走了出来,脚步不紧不慢,却一踩地上就是一个血脚印,刚才不知道踩过了多少人的血了。
是赵舰。
赵舰手里拖着一个穿着肚兜的女人,分明就是刚刚从我们房间里跑出去的,女人被他用手臂环在胸前,浑身瘫软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只是被他拖着一点点向我们接近。
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匕首握在赵舰的手里,正比在那个女人的脖子上,女人的脖子上早已被挨了一个口子,鲜血喷涌而出,喷到赵舰的手上,赵舰却神色不变,依旧拖着女人向我们走进,身后,一道鲜艳的血痕。
“咯咯——咯咯——”女人眼睛瞪大,脖子里发出无意识的声音,一双特意修饰过的大眼睛瞪得更大,双眼翻白,黑眼珠竭力地向我所在的方向看过来,眼中充满了哀求和希望。
“赵舰……你……你竟然敢……”再怎么说,这也是个法治社会,赵舰这凶残的程度实在是让人惊心。
“那女的,还有救吗?”我低声问萧然,看到那女人的双眼神采一点点消失,哀求也渐渐变得绝望。
萧然摇了摇头,也是愤怒异常:“刚刚从我们房间出去的女孩,如果都被杀了……”
我心情沉重,这么多条人命,我们让她们离开是想要救他们,谁能想到萧程这样丧心病狂,怪不得之前萧然说过他们那帮人根本就不在乎死人的。
赵舰一松手,女人掉到地面上,那地上鲜血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女人躺在里面,还在发出无意识地抽搐。
赵舰举起匕首,在舌头上舔了一下,跟之前那个一直带着职业化笑容的经理看上去差别很大,他的眼神,很疯狂,双目赤红,抬头,死死地盯着我。
他紧紧地捏着带血的匕首,看着我,诡异一笑说:“还差一个,还差一个!”边说,便快速向我跑来,那恶狠狠地样子,分明是要杀了我。
萧然就在我身边,怎么可能让他跑到近前威胁到我,萧然不过一摆手,赵舰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了回去,摔倒在地。
他的身上早就沾满了那些别杀死的人的血迹,可他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一手撑地,另一只手还紧紧地握住那支匕首,爬起身来,再次快速向我跑过来。
萧然又是一挥手,赵舰毫无法抗之力,再次摔了回去。
这样看来,赵舰分明就是个不同人,不是玄门中人,却如此凶残。
这次赵舰摔倒在刚刚被他扔下的那个女尸身上,女尸的身体铺在血泊里,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赵舰起身的时候,双手正好撑在女尸的身上,脸对着女尸的脸,眼睛只怕也对上了女尸死不瞑目的双眼,但赵舰队的面色丝毫没有变化,可见赵舰队本身就是一个相当凶残的家伙。
赵舰再次向我冲过来,还是说的一样的话:“还差一个,还差一个,就差最后一个!”
看着赵舰再一次摔出去,我问萧然:“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想杀了我,凑着最后一个的数吗?”
萧然脸色阴沉地盯着赵舰:“可惜,我不能杀人。”
萧然不能杀人,我也不能,何况我也不行。
白泽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你们不能,我却能,便是吃了,也没有什么。”
“等一下,”萧然拦住了白泽:“他一直在说什么最后一个最后一个,杀了那么多女人,莫非……莫非就是薇安说过的血祭?”
萧程那个猪一样蠢的家伙侧曾经在我的耳边说过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