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华这是……死了？
萧然看赵艳呜呜挣扎，面无表情地说：“他现在魂魄不全，魂魄的身体还被切掉，虽然头部附体说话，可跟鬼也没有什么差别，也就是他这个病房照不到太阳吧。”
原来如此。
赵艳不停地挣扎，渐渐的力气越来越小，等到萧然放开她的时候，她整个人沿着病床就滑到地上，脸色煞白，捂着胸口不停地干呕。
再看床上的王金华，反而露出了笑容，小心翼翼地说：“大师，刚刚，那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不那么疼了呢，是止疼药吗？”他舔着嘴唇，看着赵艳，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想要活下去，就老实交代。你那个屋子里的娃娃是怎么回事？夜艳害死的那些女孩，有没有联系方式姓名住址？”
我问。
王金华眼珠子提溜转，看样子根本就不想好好回答。
我指着那些医疗仪器说：“你不说，我就一样一样拔掉这些东西，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们也能问到我的东西。”
“大师！”王金华立刻变脸，和赵艳果真是两口子：“都是那个姓赵的，他们害人，怎么可能告诉我都是谁？我不过就是……就是用了几个！”
一副贪婪样，恶心！
萧然提溜起赵艳说：“不是想严刑逼供吗，不说就照脸上甩巴掌。”
王金华立马怂了：“我说，我说！那些娃娃，都是赵舰给我的，说是死在夜总会里的女人，供奉的好就能成为财神，让我一直供着，也别说，有那么一阵，我是偏财挺多的。”
萧然冷笑：“那是让你承担业报的。”
所谓的因果报应，夜总会是萧程的老板，玄门中人做事，当然会有一些邪术把噩运、业报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像王金华这种心术不正的家伙只要稍微给点甜头，就乖乖地替人家背业报了，所以他现在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大师的意思是……”王金华气坏了，在病床上大骂夜艳的人是王八蛋，但这是若不是他自己愿意，可没有人能够强迫他背上这么多的业报。
一切还是在夜艳之上，而王金华是咎由自取，他应得的。
我和萧然不再理会王金华，要离开安心医院，萧然嘱咐赵艳，想问什么就放心问，看王金华不行了就给他渡口气，不能让他死了，不然王金华的鬼魂就会缠着赵艳。
时间还早，夜艳还没有开门，我们再一次去了远在郊区之外的德郡别墅区，找到赵艳的那个别墅。
我刚走到别墅门口，就看到一个瘦小干瘪的女人从别墅里走出来，正要关门。
“你是……”我问道，那女人惊慌了一下说：“我是这里的保姆，主人不在家，你们是来找人的吧？”
我点点头，她勉强笑了一下说：“可惜你们来的不巧，主人家病了，都在医院里呢。”
女人关上门，和我错身而过，我突然来了一句：“你和王金华有仇？”
“啊，呃，怎么会……”
“那天晚上，你不是在病房外面诅咒王金华早死吗？”
女人一听就要跑，被我一把拉住：“你怕什么，我们也不是帮着王金华的，是想了结他一番孽缘的。”
我好说歹说，女人才停了下来，把我们让进别墅，说自己是陈琳，王金华的前妻，多年前王金华将她们母子赶出门，一分钱都没给，女人为了打工，没有看好自己的儿子，结果，儿子就丢了。
陈琳看上去比王金华还老，提到自己的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天天找儿子，找不到，就怀疑是王金华给偷走了，在王金华重新结婚之后，就成为赵艳的保姆，因为她这几年苍老的厉害，又一直都躲避着王金华，王金华竟然不知道身边就有个一心想要他死的前妻。
陈琳哭着说：“这些年，儿子一直没找到，也没看到王金华跟人有什么联系，我找过大仙给算过，已经……已经没了，呜呜，我可怜的儿子，都怪王金华，这都怪王金华！”
我听得也是无限欷歔，都说虎毒不食子，这王金华真是够狠的，离婚就离婚吧，让一个家庭主妇净身出户，还带着一个上初中的孩子，不是得逼死人吗？
只是那个孩子都上初中了，不回家，只怕真的是遭遇不测了。
“以前，我们家就在这山下的小村庄里，那时候这一片都是农村，后来，我和王金华结婚，生意做得好一些了，就去了市里，这里的房子就……再后来，离婚，我什么都没有，这里建别墅区，把周边的村庄都拆了说要建别墅区的园区，这里的房子，是拆迁补偿的，本来应该是我的房子。”
陈琳还说到王金华有时候会半夜跑到山上，还带着朋友，开着车上去，很长时间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那脚上都是泥，似乎半夜去爬山了。
陈琳神色惊恐地说：“有一次，王金华半夜上山，我看到车库后备箱的位置，地上滴的有血……他的后备箱里……”
我和萧然对视一眼，尸体？
夜艳那边的尸体，是运到这个山上埋葬的？
王金华这个家伙果真不老实，就得让赵艳好好磨下他！
那个房间虽然锁着门，可总要打扫，只不过每次都是王金华在家的时候打扫，打扫完了，王金华就会把门锁起来。而每次王金华去过一次山上，那个屋子里，就会多一到两个娃娃。
陈琳说：“那些娃娃，一个个地做的很精致，很漂亮，就跟芭比娃娃一样，但都是东方人面孔，那屋子里是供桌一样，娃娃都摆在桌子上，站着，下面是香烛，我每次打扫，都觉得那些娃娃的眼睛都在看着我，很诡异。就在前不久，那房门突然就被风吹开了，一阵狂风从屋子里吹出来，什么都看不见，等我再睁开眼睛，风又不见了。王金华每次都锁门的，肯定不是忘了锁门，而且那个房间也没有窗。果真，从那天开始，王金华就开始倒霉了，报应啊，真是报应，哈哈！”
陈琳疯狂地笑了起来：“真是报应，报应啊！”。
我抬头，看向窗外连绵的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