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姑国在海中,属列姑射,西南,山环之。大蟹在海中。陵鱼人面手足鱼身,在海中。
—《山海经·海内北经》
东海之渚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黄蛇,践两黄蛇,名曰禺虢。黄帝生禺虢,禺虢生禺京。禺京处北海,禺虢处东海,是惟海神。
—《山海经·大荒东经》
东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里。其上有兽,其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黄帝得之,以其皮为鼓,橛以雷兽之骨,声闻五百里,以威天下。
—《山海经·大荒东经》
头国在其南,其为人人面有翼,鸟喙,方捕鱼。
—《山海经·海外南经》
氐人国在建木西,其为人,人面而鱼身,无足。
—《山海经·海内南经》
有鱼偏枯,名曰鱼妇。颛顼死即复苏。风道北来,天乃大水泉,蛇乃化为鱼,是为鱼妇。
—《山海经·大荒西经》
又北二百里,曰发鸠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其鸣自詨。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湮于东海。漳水出焉,东流注于河。
—《山海经·北山经》
尧子不肖,舜使居丹渊为诸侯,故号曰丹朱。
—《尚书·逸篇》
西海有神童,乘白马,出则天下大水。
—东方朔《神异经》
西海之外,有鹄国焉。男女皆长七寸,为人自然有礼。好经伦拜跪。其人皆寿三百岁。其行如飞,日行千里。百物不敢犯之,唯有畏海鹄。遇则吞之。亦寿三百岁。此人在鹄腹中不死,而鹄举千里。
—东方朔《神异经》
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帝乃作祝邪之文以祝之。
—《云笈七签·轩辕本纪》
雉入海化为蜃。
—许慎《说文解字》
夔,神魖也,如龙一足。
—许慎《说文解字》
袁本初时,有神出河东,号度索君。人共立庙。衮州苏氏母病,往祷,见一人,着白布单衣,高冠似鱼头,谓度索君曰:“昔庐山共食白李,未久已三千年,日月易得,使人恨然。”去后,度索君曰:“此南海君也。”傅玄《李赋》曰:乃有河沂黄建,房陵缥青;一树三色,异味殊名。
—曹丕《列异传》
缤纷往来,沉浮翱翔,鱼则横尾曲头,方目偃额,大者若山陵,小者重钧石。乃有贲蛟大贝,明月夜光。
—王粲《游海赋》
其垠则有天琛水怪,鲛人之室,瑕石诡晖,鳞甲异质,繁采扬华,万色隐鲜。
—木华《海赋》
尧登位三十年,有巨槎浮于西海。槎上有光,夜明昼灭,海人望其光,乍大乍小,若星月之出入矣。槎常浮绕四海,十二年一周天,周而复始,名曰贯月槎,亦谓挂星槎。羽人栖息其上,群仙含露,以漱日月之光,则如暝矣。虞夏之季,不复记其出没。游海之人,犹传其神仙矣。
—王嘉《拾遗记》
大食王国在西海中,有一方石,石上多树干,赤叶青枝。上总生小儿,长六七寸,见人皆笑,动其手足,头著树枝。使摘一枝,小儿便死。
—任昉《述异记》
晋安郡有一书生谢端,为性介洁,不染声色,尝于海岸观涛,得一大螺,大如一石米斛,割之,中有美女,曰:予天汉中白水素女,天帝矜卿纯正,令为君作妇。端以为妖,呵责遣之,女叹息升云而去。
—任昉《述异记》
始皇好神仙之事,有宛渠之民,乘螺舟至。舟形似螺,沉行海底,而水不侵入,一名沦波舟。其国人长十丈,编鸟兽之毛以蔽形。始皇与之语,及天地初开之时,了如亲睹。
—王嘉《拾遗记》
鲛人从水出,寓人家积日,卖绡将去,从主人索一器,泣而成珠满盘,以与主人。
—张华《博物志》
南海出绞纱,泉室潜织,名龙纱,其价百余金,以为服,入水不濡。
—任昉《述异记》
秦始皇于海中作石桥,海神为之竖柱。始皇求为相见,神云:“我形丑,莫图我形,当与帝相见。”乃入海四十里,见海神。左右莫动手,工人潜以脚画其状。神怒曰:“帝负约,速去。”始皇转马还。前脚犹立,后脚随崩,仅得登岸。画者溺死于海,众山之石皆倾注,今犹岌岌东趣。
—伏琛《三齐略记》
扶桑东千余里有女国,容貌端正,色甚洁白,身体有毛,发长委地。至二三日,竞入水则妊,六七月产子。女人胸前无乳,项后生毛,根白,毛中有汁,以乳子,一百日能行,三四年则成人矣。见人惊避,偏畏丈夫。食咸草如禽兽,咸草叶似邪蒿,而气香味减。
—《梁书·诸夷传》
惟尔有神,肃恭令典,导蠲首,骑鲸鱼,呵风伯,遏天吴,使苍兕不惊。
—陈子昂《祭海文》
蜃身一半以下鳞尽逆。
—段成式《酉阳杂俎》
夜叉口烟为彗。
—段成式《酉阳杂俎》
行逾月,海风大作,惊涛际天,阴云如墨,巨浪走山,鲸鳌出没,鱼龙隐现,吹波鼓浪,莫知其数。然风势益壮,巨浪一来,身若上于九天,大浪既回,舟如堕于海底。举舟之人,兴而复颠,颠而又仆。不久舟破,独榭一板之附,有为风涛飘荡。开目则鱼怪出入其左,海兽浮其右,张目呀口,欲相吞噬。
—淳于棼《异闻录》
三日过蛇海,其蛇长者一丈余,小者五尺余,色皆斑斑,满泛海上。三日过飞鱼海,白色飞鱼翳满空中,长一尺许。一日经飞鸟海,鸟大如人,飞集舟上,舟重欲没。人以手推,鸟即衔手。
—《唐大和上东征传》
昔有五百估客入海采宝,值摩伽罗鱼王开口,海水入中船去駃疾,船师问楼上人:“汝见何等?”答言:“见三日出白山罗列,水流奔趣如入大坑。”船师言:“是摩伽罗鱼王开口,一是实日,两日是鱼眼,白山是鱼齿,水流奔趣,是入其口,我曹了矣,各各求诸天神以自救济。”
—《大智度论》
外国有百余人,从师子国泛海向扶南。忽遇恶鬼,便欲尽杀一舶人,诸位人皆怖,共称观世音。中有一小乘沙门不信观世音,独不肯称,恶鬼便索此沙门,沙门狼狈学人称名,遂俱得免。
—《系观世音应验记》
巨鳌冠山而却走,长鲸腾海而下驰。缩壳挫鬣,莫之敢窥。吾亦不测其神怪之若此,盖造化之所为。
—李白《大鹏遇稀有鸟赋并序》
北溟有巨鱼,身长数千里。仰喷三山雪,横吞百川水。凭陵随海运,燀赫因风起。吾观摩天飞,九万方未已。
—李白《古风五十九首之三十三》
负剑出北门,乘桴适东溟。一鸟海上飞,云是帝女灵。玉颜溺水死,精卫空为名。怨积徒有志,力微竟不成。西山木石尽,巨壑何时平。
—岑参《精卫》
倾腾界汉沃诸蛮,立望何如画此看。无地不同方觉远,共天无别始知宽。文隔雾朝含碧,老蚌凌波夜吐丹。万状千形皆得意,长鲸独自转身难。
—曹松《南海》
忽睹海面上有巨兽,出首四顾,若有察听,牙森剑戟,目闪电光,良久而没。逡巡,复有紫云自海面涌出,漫衍数百步,中有五色大芙蓉,高百余丈,叶叶而绽,内有帐幄,若绣绮错杂,耀夺人眼,又见虹桥忽展,直抵于岛上。
—裴铏《传奇》
海龙王宅,在苏州东。入海五六日程,小岛之前,阔百余里,四面海水粘浊。此水清,无风而浪高数丈,舟船不敢辄近。野种远望见此水上红光如日,方百余里,上与天连,船人相传龙王宫在其下矣。
—杜光庭《录异记》
头飞一日前,颈有痕,匝项如红缕,妻子遂看守之。其人及夜,状如病,头忽离身而去。乃于岸泥,寻蟹蚓之类食之,将晓飞还,如梦觉,其腹实矣。
—段成式《酉阳杂俎》
近世有波斯胡人,至扶风逆旅,见方石在主人门外,盘桓数日。主人问其故。胡云:“我欲石捣帛。”因以钱二千求买。主人得钱甚悦,以石与之。胡载石出,对众剖得径寸珠一枚。以刀破臂腋,藏其内,便还本国。随船泛海,行十余日,船忽欲没。舟人知是海神求宝,乃遍索之,无宝与神,因欲溺胡。胡惧,剖腋取珠。舟人咒云:“若求此珠,当有所领。”海神便出一手,其大多毛,捧珠而去。
—戴孚《广异记》
开元末,雷州有雷公与鲸斗,身出水上,雷公数十在空中上下,或纵火,或诟击,七日方罢。海边居人往看,不知二者何胜,但见海水正赤。
—戴孚《广异记》
近世有波斯常云,乘舶泛海,往天竺国者已六七度。其最后,舶漂入大海,不知几千里,至一海岛。岛中见胡人衣草叶,惧而问之,胡云,昔与同行侣数十人漂没,唯己随流,得至于此。因而采木实草根食之,得以不死。其众哀焉,遂舶载之,胡乃说,岛上大山悉是车渠、玛瑙、玻璃等诸宝,不可胜数,舟人莫不弃己贱货取之。既满船,胡令速发,山神若至,必当怀惜。于是随风挂帆,行可四十余里,遥见峰上有赤物如蛇形,久之渐大。胡曰:“此山神惜宝,来逐我也,为之奈何?”舟人莫不战惧。俄见两山从海中出,高数百丈,胡喜曰:“此两山者,大蟹螯也。其蟹常好与山神斗,神多不胜,甚惧之。今其螯出,无忧矣。”大蛇寻至蟹许,盘斗良久,蟹夹蛇头,死于水上,如连山。船人因是得济也。
—戴孚《广异记》
俄有一大人,身长五六丈,衣裾差异,声如震雷,下顾西门,有如惊叹。于时以五指撮而提行百余里,入一岩洞间,见其长幼群聚,递相呼集,竞来看玩。言语莫能辨,皆有欢喜之容,如获异物。遂掘一坑而置之,亦来看守之。信宿之后,遂攀援跃出其坑,径寻旧路而窜。才跳入船,大人已追而及之矣,便以巨手攀其船舷,于是挥剑,断下三指,指粗于今槌帛棒。大人失指而退,遂解缆。
—王仁裕《玉堂闲话》
近有海上人于鱼扈中得一物,是人一手,而掌中有面,七窍皆具,能动而不能语。传玩久之,或曰:“此神物也,不当杀之。”其人乃放置水上,此物浮水而去,可数十步,忽大笑数声,跃没于水。
—徐铉《稽神录》
待制查道,奉使高丽,晚泊一山而止。望见沙中有一妇人,红裳双袒,髻发纷乱,肘后微有红鬣。
—聂田《徂异志》
东方之大者,东海鱼焉。行海者,一日逢鱼头,七日逢鱼尾,鱼产则百里水为血。
—《太平广记》
忽见二物黑色,头状类蛇,大如巨船,其长望而不及,须臾,至船所,皆以头绕船横推,其疾如风。舟人惶惧,不知所抗,已分为所啖食,唯念佛求速死尔。久之,到一山,船破如积,各自念云,彼人皆为此物所食。须臾,风势甚急,顾视船后,复有三蛇,追逐亦至,意如争食之状。二蛇放船,回与三蛇斗于沙上,各相蜿蜒于孤岛焉。舟人因是乘风举帆,遂得免难。
—《太平广记》
故唐太守卢元裕未仕时,尝以中元设幡幢像,置盂兰于其间,俄闻盆中有唧唧之音。元裕视,见一小龙才寸许,逸状奇姿,宛然可爱。于是以水沃之,其龙伸足振鬣已长数尺矣。元裕大恐,有白云自盆中而起,其龙亦逐云而去。
—《太平广记》
海人鱼,东海有之,大者长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无不具足。皮肉白如玉,无鳞,有细毛,五色轻软,长一二寸。发如马尾,长五六尺。阴形与丈夫女子无异,临海鳏寡多取得,养之于池沼。交合之际,与人无异,亦不伤人。
—《洽闻记》
汉武时,因墀南方有解形之民,能先使头飞南海,左手飞东海,右手飞西海,至暮,头还肩上,两手遇疾风,飘于海外。
—《王子年拾遗》
拥传来观海,危亭一振衣。云晴千怪出,浸大百川归。
—杜子民《望瀛亭》
航海至大洋,忽天气陡黑,一青面鬼跌入舟中,继有一美妇人至,顾左右取头发。舟人皆辞以无。妇人顾鬼自取,即于船板下取一笼,启之,皆头发也。妇人捡数束而去。
—周密《癸辛杂识》
铁镬数十如屋,满中是虾,有五六头色赤,大如臂,见客跳跃,似求救状。引者曰:“此虾王也。”士人不觉悲泣,龙王命放虾王一镬,令二使送客归中国。一夕至登州,顾二使,乃巨龙也。
—冯梦龙《情史类略》
乃率领鼋帅虾兵蟹将,统帅党类,一齐奔出潮头。
—冯梦龙《警世通言》
风柔浪恬,岛屿晴媚,倏然红旗整整齐,拥浪而驰,迅若激电,火长即焚香长跪,率众而拜,曰:此海神游也,整整红旗者,夜叉队也,遇者吉也。
—黄衷《海语》
东洋大海有和尚鱼,状如鳖,其身红赤色,从潮水而至。
—王圻、王思义《三才图会》
相传海上有驾舟入鱼腹者,舟中人曰:“天色何陡暗也?”取炬燃之,火热而鱼惊,遂吞而入水。是则然矣,然舟人之言与其取炬也,孰闻而孰见之?
—谢肇淛《五杂俎》
昔宗羡思桑娣不见,候月徘徊于川上,见一大鱼浮于水面,戏嘱曰:“汝能为某通一问于桑氏乎?”鱼遂仰首奋鳞,开口作人语曰:“诺。”宗羡出袖中诗一首,纳其口中。鱼若吞状,即跃去。是夜,桑娣闻叩闼声,从门隙视之,见一小龙据其户,惊而入,不寝达旦。开户视之,惟见地上彤霞笺一幅,诗曰:“飘飘云中鹤,遥遥慕其俦。萧萧独处客,惙惙思何逑。愁心何当已,愁病何当瘳?谁谓数武地,化作万里修。谁谓长河水,化作纤纤流,谁谓比翼鸟,化作各飞鸥。悲伤出门望,川广无方舟。无由谒余款,驰想托云浮。”
—冯梦龙《情史》
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囚牛,平生好音乐,今胡琴头上刻兽是其遗像;睚眦,平生好杀,金刀柄上龙吞口是其遗像;嘲风,平生好险,今殿角走兽是其遗像;蒲牢,平生好鸣,今钟上兽钮是其遗像;狻猊,平生好坐,今佛座狮子是其遗像;霸下,平生好负重,今碑座兽是其遗像;狴犴,平生好讼,今狱门上狮子是其遗像;赑屃,平生好文,今碑两旁文龙是其遗像;螭吻,平生好吞,今殿脊兽头是其遗像。
—李东阳《怀麓堂集》
天罚乖龙,必割其耳,耳坠于地,辄化为李。毕妇所食之李,乃龙耳也,故感气化而生小龙。
—王象晋《群芳谱》
东海有蛤,饥时浮岸边,两壳开张,中有小蟹出,赤线系之,离壳数尺,猎食既饱乃归,壳始合。或潜断其线,两物皆死。
—蒲松龄《聊斋志异》
康熙初年,莱郡出大鱼,鸣号数日,其声如牛。既死,荷担割肉者一道相属。鱼大盈亩,翅尾皆具,独无目珠。眶深如井,水满之。割肉者误堕其中辄溺死。或云,海中贬大鱼则去其目,以目即夜光珠云。
—蒲松龄《聊斋志异》
海滨故无山。一日,忽见峻岭重叠,绵亘数里,众悉骇怪。又一日,山忽他徙,化而乌有。相传海中大鱼值清明节,则携眷口往拜其墓,故寒食时多见之。
—蒲松龄《聊斋志异》
海中市,四海鲛人,集货珠宝。四方十二国,均来贸易,中多神人游戏,云霞障天,波涛间作。
—蒲松龄《聊斋志异》
胶州王侍御出使琉球。舟行海中,忽自云际堕一巨龙,激水高数丈。龙半浮半沉,仰其首,以舟承颔;睛半含,嗒然若丧。阖舟大恐,停桡不敢少动。舟人曰:“此天上行雨之疲龙也。”
—蒲松龄《聊斋志异》
康熙中,朱鹿田先生曾见松江提督养一虎在池中。以铁栅围之,名曰水虎。饲以鱼虾,不食生肉……此盖鲨鱼感气而化也。
—袁枚《续子不语》
时有二魔,一曰嘉应,一曰嘉佑,或于荒丘中,或于巨浪中为害,或客舟中流现,赤面金装当前鼓跃。
—林清标《妈祖图志》
大东洋海产鱼名西楞,上半身如男女形,下半身则鱼尾,其骨入药用,女鱼更效止血,治一切内伤瘀损等症。
—《坤舆图说》
县南柘阳山有龙母庙。相传山下郭姓妻汲水河崖,感而有娠,三年不产。忽一夜雷雨大作,电光绕室,孕虽娩,无儿胞之形。后,每夜有物就乳,状如巨蛇攀梁上,有鳞角,怪之,以告郭。郭候其复来,飞刃击之,腾跃而去,似中其尾。后,其妻死,葬山下。一日,云雾四塞。乡人遥望,一龙旋绕山顶。及晴,见冢移山上,墓土高数尺,人以为神龙迁葬云。后,秃尾龙见,年即丰。每见云雾毕集,土人习而知之。因构祠祀之。后,柘阳寺僧取龙母墓石,风雨大作,雹随之,其大如斗,寺中尽黑气,咫尺不见。周围里许,二麦尽伤,独龙母庙内,花木皆无殃焉。
—康熙版《文登县志》
福建厦门夫妇二人,操舟为业。夫他适,有鱼长丈许,触舟来,妇以篙扑之,鱼昂首向妇三跃乃逝。后每梦与鱼交,有孕产子,体若鱼皮,欲弃之,夫不听,自是获鱼倍常。越数载,资颇饶,子亦成立。苦体痒,时闭户浴乃快。家人窃觇之,宛然一条鱼游泳盆中也。
—王椷《秋灯丛话》
康熙间,某郡忽来一马,不知所自。神骏异常,蹄间毛长尺许。往来腾踔,日践田禾无数,乡人苦焉,捕之不得,乃纠合诸村,四面围逐。马径奔海中,履水而行,踏浪蹴潮,宛如平地。久之,入大洋,踪影杳然矣。
—王椷《秋灯丛话》
说鳄鱼每日到河边便掀天揭地,作怪逞凶,今日为何这般敛气呆观,停眸不动?原来是韩湘子差遣马、赵二将,暗中制缚定他,只等秦济把檄文投他口中,便驱他下了海去。
—杨尔曾《韩湘子全传》
钟声三响,里边出来许多水族官员,如鳜大夫、鲤军师之类,一一向二人通过姓氏,邀入宾舍。坐不一回,里面传说:“大王请见两位老友!”三姐带定仙赐,跟随几位水吏肃谨而登。
—无垢道人《八仙得道》
只听迷津内响如雷声,有许多夜叉海鬼,将宝玉拖将下去。
—曹雪芹《红楼梦》
乾隆壬辰八月廿三日,黎明大风雨,平湖、乍浦之海滨有物突起,自东南往西北,所过拔木以万计,民居屋上瓦多破碎,中间有类足迹大如圆桌子者,竟不知是何物,有某家厅房移过尺许,并不倒坏。
—袁枚《子不语·乍浦海怪》
崇明打起美人鱼,貌一女子也,身与海船同大。舵工问云:“失路耶?”点起头,乃放之,洋洋而去。
—袁枚《子不语》
南海时有海人出,其如僧人,颇小,登州而坐,戒舟人寂然不动,少卿复沉于水。
—褚人获《坚瓠九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