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探险记系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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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中国百慕大——瓦屋山迷魂凼(3)

前面似乎到了一个很大的沼泽底部。因为四处丛生着高大的箭竹,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大沼泽。老向导陈德玉说,原来这里应该有个大沼泽的,而且周围会有很多像一个模子铸出来的小山包。那年他和陈国治及几位摄影家来的时候,箭竹还很浅。视线很开阔,一眼就能望出去很远。何顺永也认为那大沼泽应该出现在此处。他说,年轻的时候,他约过几位邻居来这一大片地方打过云杉种子。后来迷了路,把种子扔了,找了条小溪一直沿着走才走出去了。从两人肯定的谈话中,我们意识到他们对这个地方是似曾相识。如果他们来过这里,那为什么沼泽会不见呢。是不是这么多年来冷箭竹长高长密,地下的植被变厚,水线下降,导致沼泽消失?或者,我们走错了方向。两个向导迷惑不解。

我谈了我的看法。我认为,如果这就是以前他们来过的沼泽地,那么确实因为植被的改变,沼泽小时,地形面目全非,甚至连那些鸡爪一样的小山丘也被高大茂密的箭竹掩映。陈国治第三次到迷魂凼,也没有找到那块沼泽地。陈也认为极有可能是地面参考物的巨大变化,导致无法相认。如果真是这样,这里应该就是迷魂凼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我们已经迷路,走到别的什么地方。我的这个观点一抛出来,队伍开始紧张起来。

太阳早已消失了踪影。手机和对讲机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信号。黄学祥提醒大家,注意按出发时的顺序保持队形,互相照应,绝不能走散。现在,已经到了瓦屋山顶中部一个很复杂的地方,一旦走散,很可能发生意外。

太阳一下去,雾转眼就来了,而且越来越浓。瓦屋山的迷雾为瓦屋山十八怪中一怪。山顶林木茂盛,遮天蔽日。迷魂凼、鸳鸯池一带,经常是迷雾漫漫,不见日月,有时候,拍一下手掌,或者大吼一声,迷雾就来了。

我们的队伍继续在林中穿行。因为雾大林密,前后的喊话不得不加大嗓门。我想,最好今天别遇上那倒霉的“黑雾”。张胜开那次遇险,就是因为“黑雾”。“黑雾”就是“妖雾”,又浓又黑。随行的气象工程师小田说,瓦屋山湿度特别大,又是高山平台,处于西南静止风内,平静的空气一遇声波震荡,就可能形成雾障。这就是为什么有迷雾击掌来一说。但小田还是无法说清那雾为什么会是黑的。医生小聂的分析是,会不会还有瘴气的原因。张胜开是唯一看见过黑雾的人,他也说搞不清楚。何况,当时逃命要紧,还有什么工夫去观察研究呵。

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前面向导传话过来,他们也无法识别方向了,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队伍马上停了下来,虽然,我们之前对迷路做了足够的准备,但真的遭遇上了,所有的人心还是提了起来。

黄队长召集大家紧急开会,研究对策。赵工赶紧掏出地图和卫星定位仪,倒腾了半天,说了一句话,遭了,一颗卫星也没搜索到。他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没搜索到卫星,也就是说他那家伙已经失灵了。赵工又掏出罗盘,这是我们准备指路双保险。那是个装饰很漂亮的罗盘。此时,他在赵工的手中,就像一个跳酷舞的女孩,上窜下跳的。赵工先是以为没有对准水准仪,又把它架到摄制组的脚架上。忙乎半天,还是哭丧着脸说,罗盘一直在摆动。带罗盘就是用来确认方向的,现在它却四下里比划,不消停,这不是开玩笑吧?

因为无法确认方位,也就是说我们已无法知道到了山顶的何处。黄学祥告诉我们,山顶可不小,面积是12万亩。在我们急需确认方位的时候,那些所谓的高科技成了废铜烂铁一堆,那张所谓的探险地图也成了一张白纸。所有的人都是一脸茫然。

孙海编导小心地问两位向导,下面我们该怎么走。两人不吭声。向导是黄队长推荐的。孙导又让黄队长去说。说了半天,两人说了一句话,可能遇到“抽抽”了。看我们没明白,两人又说,“抽抽”对“柜柜”(“鬼鬼”的谐音),就是遇到鬼的意思。

我们是一只有着现代化装备的探险队,是不相信鬼的。胡同志、黄同志和孙同志三位头头,又聚在一旁研究。研究的结论是,来时的路早已淹没,浓雾里的那些红色标记根本起不了作用。沿来时的路返回,风险比往前走更大。再说,本来就是探险。探险就应该一直保持对前面未知现象的强烈的求证欲望。

于是,所有的人在进完午餐后,继续整队沿直线朝密林深处前行。

因为雾太大,光线越来越暗,黄昏早早地来临了。

到了一块比较干燥的洼地,所有的人已经筋疲力尽。手机和卫星定位仪还是没有信息。刘队长启开对讲机,爬到一个又个山包上,找点呼叫,终于听到了大本营赵同志的声音。在得知我们迷路后,大本营的同志很着急,连问需不需要救援。大家听到来自大本营的声音,又来了底气,就说现在尚平安,不必救援。

因为还是无法确定方位,几位头决定保持体力,不再行动,在洼地驻扎露营,明早起来再继续。反正我们的食物和水还够坚持一天。

大家开始忙碌起来。帐篷很快支好。火也升起来了。看着鲜艳的帐篷和红红的火堆,队伍又开始兴奋起来,有打诨说笑的,还有几人抢着要吸聂医生的带来的氧气。在大家高兴得忘乎所以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手上的那块机械表来。我没带手机,早上出发的时候从象耳山庄的一个民工那里借了一块西铁成半自动表带在身上。因为一直在林中穿梭,把这事给忘得很干净。我掏出表,一看时间是下午四点过。我和带手机的几名队友对了一下时间,发现我的手表比他们手机显示的时间慢了一个多小时。这让我很差异。因为早上出发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明明是对过表的。是不是在路途上摔过呢?可这表似乎很正常地走着。向导何顺永也说他那年采种子的时候,也发现自己的手表有一段时间没走时,当时他也以为是自己劳动时不小心把表搞停了。难道这仅仅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说明我的表在行进的某一段确实停止过。当然,很多朋友不相信,他们认为是我搞的恶作剧,说我把表倒了一个多小时。我不想和大家争辩。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的。

夜晚来临。队友们都东倒西歪地睡着了。几个怕凉的早已钻进帐篷。我蹲在火堆边,脑海里总是想着手表的事情,终于还是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林间的雾汽已经散尽。原来,我们已到了一块山崖的边沿。半山腰的云雾涌上来,又矮下去,像一片汹涌的海洋。

赵工又拿出地图。大家围上去,七嘴八舌,各执一辞。有说,这是在兰溪附近。有说在“天花板”顶顶上。有说是大飞水崖边。有说是到了五郎洞。不管怎样,现在已经有了山崖作参照物,两位向导的经验是沿着山崖一直走下去,不到半天,我们就能回到象耳崖。那是我们的大本营所在地。

此时,我们能够确认的是,在经过昨天的迷路后,我们已经不知不觉冲出了迷魂凼。

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

关于瓦屋山迷魂凼之迷,网络上曾有不同的解释。比较有代表性的是下面的几种。在本文的最后,我把这些说法列举于后,供大家研究。

传说——瓦屋山迷魂凼是五斗米教的创始人张陵,当年在瓦屋山传教的时候,设置的八卦迷魂阵。当然,这仅是传说而已。

磁场说——在瓦屋山迷魂凼出现的各种奇异事件中,罗盘失灵是最常发生的。这使人把它和地磁异常联系在一起。地球的磁场有两个磁极,即地磁南极和地磁北极。但它们的位置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在不断变化中。地磁异常容易造成罗盘失效。但瓦屋山的磁场来源,却有不同的说法。有说是月球对地球潮汐作用,有说是地下藏有巨大的陨石等。

瘴气说——瘴气是指人在森林中缺氧,出现头晕等中毒症状。可能是动植物腐烂在沼泽地产生甲烷等有毒气体所致。

视幻说——出现这种现象时,人的视觉上感觉周围景观完全一样,没有方向参考,同样的情景在不同地方出现。可能是同样的地形、植被在这个区域不断复制所致。

当然, 这些仅仅是假说而已,而且,每一种假说只能解释某种现象,而无法彻底解开瓦屋山迷魂凼之谜,这也正是瓦屋山吸引世人的神奇魅力所在。

带着对满身的疲惫,也带着巨大的收获,2007年10月25日下午,我们的队伍返回了洪雅。此次探险拍摄行动,虽然我们没有解开瓦屋山迷魂凼的全部迷团,但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对神秘妖娆的瓦屋山增加了认识,更获得了一次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探险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