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探险记系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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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穿越死亡之海——罗布泊探险(3)

定,其中5个属欧洲人种,1个属蒙古人种。5个欧洲人种头骨中4个形态比较一致,与地中海东支的印度一对富汗类型接近;另1个则介于地中海和帕米尔一费尔干类型之间,但在许多特征上仍可能是地中海人种的变异。属蒙古人种的头骨,略接近南西伯利亚类型。由此可以推测,发展到汉代,罗布人的种族组成以欧洲人种的地中海东支类型占相当优势。这一特点与帕米尔塞克类型居民相似,说明他们之间存在密切的种族关联。而个别蒙古人头骨的存在,又说明罗布人的人类学成分不是单纯的欧洲人种。作为丝路枢纽地带,居民成分是较为复杂的。

罗布洼地,连同塔里木盆地,在地质时期都曾经是古地中海的组成部分,而在与地中海断绝自然的联系后的历史时期,人类学上又表现了惊人的相似,也说明了环境与社会继承性。

然而上述墓地所反映的还是罗布荒原处于封闭、自然状态时的情况,在孤台墓地的随葬物中既有古代中亚地区的典型制品,如缂毛的织造,也有中国中原地区的织锦,已表现了东西方古文明的交流。这种交流,在人类学上也会产生重要影响。在丝绸之路进入兴盛时期后这种影响就越来越深刻了。可以认为,后来的罗布人应是这种种族大交融的后裔,罗布人在愈来愈大的程度上成为一个地域概念,而不再是种族的代称。

楼兰的衰落不可避免地带来了罗布荒原的人口大迁移。公元6世纪中叶,最后一批楼兰居民东迁至伊吾一带,后来玄奘至此,己是空城一座。而水系的变迁,在罗布荒原西南侧的喀拉和顺湖、台特马湖至米兰一线,又一次出现了人口的聚居。此时的聚居点与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绿洲相距较近,关系十分密切,居民成分自然会受到相当的影响,近代的罗布人与塔里木盆地的主体居民——维吾尔族,基本就亳无二致了。然而由于环境的特殊,他们在一定程度上还保留着先辈的许多习俗,仍然被人们称为“罗布人”。

神秘的“沙漠中的庞贝”

到新疆,对一个探险旅游者来说,有一处地方是充满吸引力的。这个被称为“沙漠中的庞贝”的神秘古城,就是西域古国楼兰的楼兰古城。楼兰古城位于今天中国新疆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若羌县北境,罗布泊以西,孔雀河道南岸7公里处,整个遗址散布在罗布泊西岸的雅丹地形之中。

古楼兰处在新疆最荒凉的地区。它神秘地在地球上消失,又意外地出现,引起许多人的兴趣,悠久的历史和天方夜谭似的传说故事令人神往,许多中外游人和探险家都不辞辛劳地沿着丝绸之路向西进发,去目睹这座历史文化名城——古楼兰。

楼兰古城的发现

楼兰王国最早的发现者是瑞典著名探险家斯文?赫定。1899年8月,已获得了世界性声望的赫定没有安于现状,而是超越自己,第三次进入我国西部开展探险。

1899年9月17日早晨,赫定的船队出发了。几个月来,他们漂流了叶尔羌河和塔里木河,对新疆水域有了较完整的认识。12月7日,这趟壮丽的水上之旅进入最后一天,船队驶入塔里木河的一处叫做“新湖”的湖泊,其下游的河流已经完全结冰,无法漂流了。旅队在湖泊边停下来,赫定派来的陆路分队已经等在那里。

赫定扎营的地方是现在尉犁县南端一个湖泊的出入口,从这里向西北行3天就能到达库尔勒镇,附近也有一些维族村落。赫定觉得这里方便补给,便选定此处作为考察的基地。

安顿下来后,赫定先在周边进行了考察。新湖附近都是沙漠,当地人只知道一进沙漠必死无疑。赫定带了几个人近距离地对沙漠做了探索,他发现这片沙漠里有很多湖泊和湖泊似的凹地,据此他估计,沙漠地下可能存在水源,进去考察没有问题。

1899年12月20日,新的沙漠探险序幕拉开了,赫定计划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东部做一次从东向西南的穿越,这样加上他几年前完成的从西向东、从南向北的大穿越,他对塔克拉玛干沙漠就有三次不同方向和路径的考察,就可以比较全面地了解沙漠腹地的确切情况。

按计划,这次他们从塔里木河穿行到南方的车尔臣河,行程大致为300公里,时间约为20天。1900年1月底探险队顺利返程。

休息没多久,赫定就发动了新一轮的探险攻势,这回他要探索的是车尔臣河东面、罗布泊西边广大地带的地质状况。

1900年3月28日,探险队在沙漠里看到一些干枯的树干,沟壑里露出风雨雕饰过的贝壳。人把脚踏上去时,贝壳清脆地碎裂。这些迹象表明,以前这片土地曾经是块绿洲。下午的时候,探险队在沙漠里发现了几间木房子,赫定让队伍停下来休息,自己则研究这几间房子。

在房屋内外,赫定拿一把铁锹不断挖掘,挖出了几枚中国古币、几把铁斧、一些木雕。远处,还可看到几处土楼。这时天色黑了下来,赫定不得不停止考察。

第二天早晨,赫定很遗憾地离开这处遗址,他有心再挖掘一下,但是天气热起来了,在沙漠里耽搁太久对整支队伍很危险。为了节约水和燃料,赫定再次紧缩了队伍,他让一名助手牵引两头骆驼,把收集和挖掘出来的文物带回新湖营地,自己则和齐诺夫、法苏拉、艾尔德克带着4头骆驼、一匹马和两条狗继续向南穿越沙漠。

傍晚,探险队来到一处凹地,发现里面竟长着几株活的红柳。这说明脚底下有水源,探险队应该赶紧挖井。但是要动手挖井时赫定发现,探险队唯一的铁锹不见了。原来,前一个晚上艾尔德克把它落在了废墟中。艾尔德克深知它的重要,表示自己愿意赶回去寻找铁锹,然后再沿着探险队的足迹追上来。

艾尔德克离开没多久就刮起沙暴。躲在帐篷里,赫定一心盼望艾尔德克能骑马折回,但是天大亮仍然没见他的踪影。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艾尔德克中午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连铁锹也带了回来。

艾尔德克给大家讲了他的经过:他出发没多久就遇到风暴,路面上狂风卷起流沙,探险队原来的足迹完全消失了,艾尔德克迷失了方向。他冷静下来,慢慢摸索,竟然找到了土楼和房子。不过,这个土楼不是前夜他们扎过营的那一个。他还看到,这儿的房屋里有一些美丽的雕花木板,屋里散落一些钱币和雕像,四处都有,数量众多。

艾尔德克顺手拾起了一些古钱,抄起一块木板,接着去找宿过营的那个土楼。幸运的是他找到了,铁锹就立在那里。艾尔德克拿起铁锹,拖着木板往回赶,但木板很重,他想把木板绑在马背上,可是马对这块木板极度反感,一绑就发疯地跑。艾尔德克只好自己用手拖,手都磨破了,只好扔到半路上。

赫定让艾尔德克休息一会儿后去取回了木板。只见木板上面雕琢着精美的漩涡花饰和树叶,令人目眩。赫定想去挖掘那处遗址,但队伍在红柳树下没有挖出水,存水只够两天用的,他只能放弃这个危险的念头。但赫定与艾尔德克约定,明年冬天一起来,定要让遗址底朝天。

1900年4月2日,赫定一行到达罗布泊,然后沿水路返回“新湖”基地。

1900年年底,赫定率领哥萨克兵沙都尔及6位助手前往楼兰。

1901年3月3日,赫定终于找到了去年邂逅的古文明遗址——楼兰。

楼兰遗迹

楼兰遗址分布成好几块,赫定先挖掘的是1900年他们扎过营的土楼——烽火台,它们是用砖、胡杨木、芦苇、红柳堆砌而成的,已经坍塌破败。距土楼几百米处有19间房屋,所有的房屋几乎都是木制的,墙壁则是用一束束的柳枝糊泥巴构筑而成,有3间房屋的门框依然挺立不倒,还有一扇门是敞开的。想来古城里最后一位居民推门离去后,这扇门就一直保持着今天看到的姿态。

在这处遗址,赫定只找到一些毛毯碎片、陶器碎片、中国钱币、断头绳子、靴子底和家畜的碎骨头。

随后,赫定移师到去年维族帮手艾尔德克所发现的遗址,这个遗址规模较大,像是一座城池。这里有一处佛寺废墟,从废墟中还可以想象出当年的壮丽。佛寺周围是一座园林,而园林南方正是罗布泊延伸过来的宽阔水域。遗址有间房屋仍然屹立,千年风沙也未将其吹倒。房屋高度为4.5米,当年的主人想来个子不矮。

激动人心的挖掘持续几天。赫定对每一间屋子都做了仔细的挖掘,他挖出很多宝贝:一米多高的佛祖雕像,刻着佛祖盘坐姿势的水平壁饰,雕琢极富艺术色彩的佛祖立像,莲花与其他种类的花朵的饰品,以及一些不完整的半身雕像等,这些雕塑都是木头的,保存得很好。

挖掘到最后,只剩下一间被太阳烤干的泥巴屋,里面有3道马槽,估计是当时的马厩。在这间屋子里,赫定挖出了最宝贵的东西,他们在一个马槽里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有若干汉字;扒开马槽下的沙土,用手指把沙子和尘土过滤掉,结果一张又一张类似的纸片接连出土,总共有36张,每一张上面都写满文字;另外赫定找到121根小木棍,棍子上镌满篆刻的铭文。

后来赫定回欧洲后发布了他的发现,引起了世界的震动,其成就被视为20世纪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之一,他发现的城池也被称为楼兰古城。赫定找到的纸张、文字有极高的价值。其中一些纸页是史书《战国策》的部分内容,另一些纸张讲述的是行政、商业、军事等事项。木简上的文字包括书信、报告和兵部、户部、驿站等衙门所写的告示与收据等,信息含量相当丰富。这些文字性文物折射出当年楼兰的社会秩序与权力结构,反映了其生产生活的多方面状况。斯文?赫定在楼兰发现了许多重要文物,最重要的当属那些魏晋木简残纸。他当时不一定知道,魏晋书法真迹流传至今者寥寥无几,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件,且为历代收藏家视为珍宝,密不示人;而斯文?赫定在楼兰城一次发掘所获就达150余件。

东方的庞贝城

在斯文?赫定发现楼兰古城后,许多国家的探险队随之而来,各国探险队在楼兰古城及罗布泊地区发掘出的文物数量之丰富、价值之大,震惊了全世界。其中比较著名的有1905年美国的亨廷顿探险队;1906年英国的斯坦因探险队;1908--1909年日本的大谷光瑞超探险队;1910--1911日本的大谷光瑞、枯瑞超第二次探险队。这些探险队在楼兰古城及罗布泊地区发掘出的文物其价值之大震惊世界,其数量之丰富难以数计。除新石器时代的石斧、木器、陶器、铜器、玻璃制品、古钱币等等,文物品种极其繁多。其中以晋代手抄《战国策》和汉锦最为珍贵。这份手抄字纸,仅仅比蔡伦105年发明纸晚一二百年,比欧洲人最古的字纸要早六七百年。发掘出的汉锦,色彩绚丽,相当精致。有的绣有“韩仁绣文丸(纨)者子孙无极(即子孙满堂)”。有的绣“延年益寿”、“昌乐光明”或“延年益寿宜子孙”。制作年代在1--2世纪。另一重大发掘收获是发现了当年任西晋西域长史的李柏给焉耆王的信件,即所谓“李柏文书”,并根据李柏文书而发现了“海头”故城。探险家们为研究后期楼兰带走了大量古文物,撰写发表了一系列研究罗布泊古楼兰的专著,交口赞誉说楼兰是一个埋藏在“沙漠中的宝地”,是历史遗落下来的“博物馆”,“东方的庞贝城”。

我国科学家到楼兰考察,开始于1927年。当年随中瑞(典)西北科学考察团来楼兰的著名考古学家黄文弼和地理学家陈宗器,曾先后数次到达罗布泊北岸考察,发掘遗址,出土了70多枚写有明确的西汉纪年的汉文木简,发掘了汉代烽燧遗址,还出土了相当数量的铜器、铁器、漆器、木器和骨、石、陶器,以及丝、麻织品残片。黄文弼就他在罗布泊地区的考古工作,发表了专著《罗布泊尔考古记》,楼兰地区的古代文明在中国学者的手中揭开了新的一页。黄文弼是我国解放前唯一到过罗布泊地区进行考察工作的中国考古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