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既然你都已经这样说了,那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银右将身上的袍子一甩,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实则他心中也有一丝希冀,会不会有一天,他也能。
也有可能得到这样的生死之交。
姬安白闻言眸光一亮,她还有十天的时间,若是有银右相助,倒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赢的,银右收敛的脸上的笑意,沉声道:“接下来的十天,我会对你进行魔鬼般的训练。”
“这个赌约是你要求的,所以在这十天内,你若是能承受得住最好,若是承受不住……”银右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浑身一哆嗦,过了好半晌才接着说道:“若是承受不住,也得给我硬抗!”
说完话,银右哼了一声,身上袍子甩开,直接走出了门外,回了自个儿的屋子。
看着那一道有些傲娇的背影,姬安白轻笑着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银右跟着她究竟有何目的,但是不论如何,她都觉得他没有什么坏心思,但是以转眸,姬安白的目光便落到了鹿角上。
上一次她亲眼看到流魂斩断自己的鹿角,是将角给了木影桃影儿,与她恩断义绝,那一次之后,流魂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虚弱期花费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流魂究竟遭遇了什么?
越是惦念着,姬安白心中就越是不安,只要紧握着那一截鹿角,盘膝坐在了床上开始修炼,现在的她是半点都不敢耽搁,十天,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希望会有新的突破吧。
一进入修炼状态,时间便过得飞快,姬安白是被银右催命一样的敲门声给吵醒的,银右一边敲门一边喊道:“霖王妃,你睡够了没有啊,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你是猪吗?起床起床起……”
敲着敲着,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姬安白也未多话,只是说了一句:“走吧。”便率先走了出去,银右见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眼眸无意间瞟到了屋内的床铺上,发现只有边缘处有一个浅浅的印子。
难道她一晚上都没睡?
银右有些愣住了,这个女人的刻苦程度,比他想象中要厉害得多,还没等他回过神,酒楼外已经传来了姬安白的催促声:“你还走不走了。”实际上现在太才是蒙蒙亮,还早得很呢。
银右应了一声,又回头看了一眼床铺,这才连忙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银右将姬安白带到了一个瀑布下方,哗哗的水声震耳欲聋,用多大的声音说话都无法听清,无奈之下,弄得两人只能传音对话。
“你的意思是,要我坐到那瀑布底下去修炼?”姬安白一边询问,一边抬头看了看这瀑布,心中暗惊,疑似银河落九天,用来形容这瀑布简直再合适不过了,这样的高度。
水流砸下来起码相当于一个传奇一星的强者!
银右有些骄傲的说道:“那当然,只要在重压之下,进步才会最快,这可是我昨个跑了一晚上才在这业火城的郊外寻到的瀑布,废了好大一番心思!”
这个地方的确已经超出了业火城的范围,姬安白沉心看了一眼脑海中的地图,发现地图上在业火城的东南方,的确又突出来了一小块,不再被迷雾所包裹着。
难不成只要是她走过的地方,都不会再出现迷雾吗?
姬安白在心底打了一个问号后,觉得银右说得也有些道理,也不多说,直接便朝瀑布下跃了过去,然而她连站都还没有站稳,直接便被水流给冲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礁石之上!
“唔~”一声闷哼,姬安白紧紧的皱着眉头,这水流落下的强度,虽然她早有准备,但却还是小瞧了。
银右见状下意识的就往前迈了半步,但是想了想,又站回了原位,她,应该是可以的吧……
实际上老银猴当初便是用同样的方法训练他们兄弟,从落森林虽然是森林,但是其中也是有瀑布存在的,但是那森林中的瀑布,却是比眼前这个小得太多太多了。
从落森林虽大,但是与整个业火城比起来,也不过是弹丸之地。
即便是这样,银右也记得,他当初整整耗费了两天的时间,才勉强能在瀑布底下站稳,想到这里,银右眸光微闪,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姬安白的方向。
然而,姬安白虽然砸在了礁石上,却也只是闷哼了一声而已,其余的话是一句也没说,咬着唇又重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瀑布底下靠近着,再次纵身一跃,立在了瀑布底下。
猛烈的水流,像是有一个传奇境的高手,不断的朝着她展开攻击,完全不带停歇,强忍住双肩传来的剧烈疼痛,缓缓的盘膝坐下,一开始,她全身心都用来抵抗这冲击,否则她的肩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脱臼。
在这样的情况下,姬安白根本就无法专心修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全身疼痛,双肩更是像麻木了一样,根本就无法动弹,但是身体中的灵力也不知何时起,开始缓慢的按照平常修炼的顺序游走在身体各处。
虽然速度极慢,但是这却是完全不需要姬安白控制着,这就代表着,往后不管姬安白是走着坐着还是在做其他任何事情,她的身体都会自然而然的修炼,完全不需要她花费半点心思。
渐渐的,灵力的流动速度开始加快,否则根本就无法及时姬安白身体上的损伤,那种撞击的疼痛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伤口撕裂也又愈合的酥麻感。
一天之后。
“恭喜霖王妃,进入传奇六星。”
那道声音再次出现,姬安白整个人的气息也出现了一丝变化,她不再去刻意控制着修炼,但是修炼的速度比起以前来却是只快不慢,却也像是达到了一个极限,再也无法让速度更快。
而姬安白自己,完全无视了脑海中的声音,她开始细心留意着身体各处,一股奇妙的韵律,从她的身上扩散开来,甚至连瀑布旁的银右也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