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细想回来,若是这其中没有人搞鬼的话,几乎没有那样的可能性,花斐也许也想到了,可是她却没有说,哪怕在跟花落白说这件事的时候,也没有提到这件事情,为什么?如果因为这其中搞鬼的人是佩玖,那么久就解释得通了。
姬安白趴在凉亭的桌子上,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听着佩玖继续絮絮叨叨的说话,但是这件事情,实在是细思极恐。
为了做花斐的女儿,佩玖设计杀了落落,而且这件事情,花斐还为佩玖瞒了下来!
这到底是一笔什么样的糊涂账?佩玖经历了什么会有这样的奇怪思想,姬安白没有经历过,所以不会去妄加评论,但是另外一件事情倒是实打实的摆在了面前。
佩玖如果会为了想成为花斐的女儿而设计杀了落落,那么现在呢?佩玖将她弄来,又是想要做什么。
“落白妹妹,你说你如果没有出现过多好,这样的话,我早就能够成为了师父的女儿了,你说是不是。”佩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笑着说道:“可惜,世上总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话音落下后没多久,姬安白感觉到自己被人架了起来,被拖着往前走,想要装晕瞒过一个至少达到了七级的杀手,只是单纯的闭上眼睛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好在这具身体特殊。
姬安白退回了身体内部,放出了花落白的意识,而花落白又因为药效而沉睡着,这样的状态与中了迷药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就是姬安白在花落白的身体里,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身边发生了什么。
并且可以随时重新掌控身体。
“你们出去吧。”佩玖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刻,虽然因为花落白闭着眼,而姬安白的意识也没有办法渗透出去,所以无法看到身处的环境。
但是空气中有淡淡的香味弥漫,类似于脂粉与女子体香混合的味道,姬安白想,应该是女子的闺房,只是这房间是不是属于佩玖的却不好说。
姬安白这才反应过来,在花落白刚刚成为花斐女儿那段时间,虽然日日都能见到佩玖,也知道花斐的那个院子有佩玖的一个房间,但是却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住在那里。
耳边传来了关门的声音,空气中只剩下了呼吸声,佩玖步步走到了姬安白的身边,捏着她的下巴说道:“落白妹妹对不起了,以后我会好好替你活下去的。”
说完这句话,佩玖拿出了一个瓶子,将瓶塞拔出,放在了姬安白的鼻息前,一股怪异的味道传来,佩玖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浓,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的神色,白皙的脸庞显得有些狰狞。
就在此时,姬安白睁开了双眼,那种怪异的气味她也只吸进去了一丁点,便立刻屏住了呼吸。
倒不是因为她反应快,而是那味道实在是奇怪,只是一点,就让姬安白产生了恶心,眩晕,头痛欲裂的情况,只是这种情况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刚刚好转了一点,她就立刻睁开了双眼。
“你没有晕?怎么可能!”
佩玖微怔着说着话,姬安白却迅速夺下了她手中的瓶子塞上瓶塞,并且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窗户,等到味道散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直接用毒药杀了我。”
如果直接下药,在正常情况下,花落白绝对会死得更快,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大费周章,也不知道佩玖是因为还没有回过神,还是因为自认不是花落白的对手,从见她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有任何动作。
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一句,只是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花落白。
而这时的许觅儿,才刚刚跟着大长老找到了银莲,她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人,也第一次知道,女人原来还可以是这样的。
张潮带着许觅儿来时,银莲正在与花斐不知说些什么,见许觅儿进来后就立刻噤了声,然而许觅儿一进门立刻就表情疑惑的说了一句;“落白姑娘没有与院长在一起吗?”
说完这句话之后,许觅儿才‘后知后觉’的说道:“觅儿唐突了,拜见院长,见过花长老。”话音落下,许觅儿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果不其然,银莲根本就没有问她来有什么事儿,而是直接皱眉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说花落白在我这里?她来找我了?”比起银莲来,花斐的神情还要更紧张一些。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许觅儿沉声道:“大概半个时辰前,来了一位侍女将落白姑娘带走了,说是院长您找她,因为院儿里来了几个落败姑娘的朋友,所以姑娘还特地来跟我们说了一声,觅儿还因为,姑娘在这里。”
“什么侍女?我从下过这样的吩咐。”
银莲沉声说了一句,而花斐却脸色剧变,猛得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扑通一下跪在了银莲的面前说道:“院长,救救佩玖吧,她不能在这样错下去了!”
佩玖?这又是个什么人?不是应该赶紧去救安白吗?这节奏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许觅儿一脸蒙圈的站在一旁,完全不明白花斐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银莲揉了揉眉心说道:“我也没想到,佩玖那孩子居然还没有死心,原以为由你抚养会好一些,没想到会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也罢,我便随你去看看,不过这花落白的命,还真是挺大的。”
说话时,银莲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许觅儿身上,而许觅儿则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她根本就无所谓会不会被人发现她的目的,只要目的达到了就成。
待银莲与花斐离开,许觅儿想跟着去,但却被身旁的大长老一把拉了回去:“许觅儿,你们到底是谁?” “我是谁?大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许觅儿轻笑着,试图将自己的手臂挣脱出来,只不过并未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