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姬安白他们走来的,是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体型微胖,满脸的富态,一双眼睛不停的在姬安白身上打量,虽然紫竹同样出众,但是姬安白那一张妖冶的脸庞和如雪般的长发,显然刚引人瞩目。
“我是符咒师,要加入天元符咒行会!”
说起天元符咒行会这几个字时,紫竹连语气都在颤抖,姬安白微微侧目,这个什么行会的地方,像是恨厉害的样子?
男子笑着点了点头:“没问题,一会儿就带姑娘去考察,那这位姑娘呢?”男子说着就将目光再次放在了姬安白的身上。
“小姐姐,跟我一块儿去天元吧!那可是紫龙森林排名第七的机构呢,在这千里城里,没有比天元机构更好的了。”
紫竹轻轻摇晃着姬安白的手臂,目光中带着希冀,她们选择的不是同一个职业,并不存在竞争关系,所以紫竹倒是真心想要邀请姬安白与她一道去。
姬安白抿着唇思索了一会,这个地方有太多她不了解的地方,索性就与这紫竹一块也并无不可,但她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去排名第一的呢?”她有自信,就算是再厉害的什么机构行会,她姬安白也是去得的。
“小姐姐,你……”紫竹满脸的无奈:“千里城的排名都一百往后了,虽然算是中等偏上,但是那些排名前五的机构,那是绝对看不上这里的,就连排名第六第八的机构,在这里都没有分部。”
“哦,那就去吧。”
实际上姬安白只是随口一问,现在主要是得找一个安身的地方,至于去哪里,她还真的不太在意。
男子见姬安白也是要去天元机构,例行问了一句:“那姑娘是什么职业呢?天元机构每一个职业都有一个专属的行会。”实际上不止是天元机构,其他所有的机构也都是一样的。
在紫龙森林中,这样的机构共有三十个,不多不少,每出现一个新的机构,就必将有一个老机构被覆灭,但是每有一个机构覆灭,也就必定会有一个新的机构诞生,像是亘古不变的定律一般。
其中,排名前十的机构,从有紫龙森林这个地方有人开始,这十个机构就存在,从未被取代过,比如紫竹口中的这个天元机构,也是如此。
“封印,我选的封印师。”
姬安白话音一落,紫竹立刻就轻咳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脸上的尴尬,而那中年男子更是愣了半晌,救救不能回神,姬安白皱了皱眉,轻声问了一句:“这封印师,究竟有何不妥。”
“咳~没什么不妥,挺好的!”紫竹笑着回答了姬安白的话,有些话再城外能说,在城内可是绝对不能说的,反正等小姐姐进入天元封印行会之后,什么都会知道,她没有必要再多嘴,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招祸。
那中年男子也回过了神,尴尬的笑了一声:“没什么没什么,这号牌二位拿好,再次稍等片刻,等人齐了,咱们一同过去。”
中年男子说着话就分别递给了紫竹和姬安白一块牌子,紫竹的眼中尽是兴奋,就像完全忘记了刚才在城外差点被徐蒙活活打死的事情一般。
见那男子走远,姬安白细细打量起这个所谓的千里城来,他们进来的这百余人,每两道六个人的面前,都站了一个和刚才那位男子差不多的人,并且大多数的人手上都已经拿着一块牌子。
只是城中除了他们之外,像是再也美玉其他人了,像一座空城。
“小姐姐,你可一定要通过天元机构的考察呀,这样我们就可以组成一队了!”紫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会出现两个深深的酒窝,更添了几分俏皮甜美,让姬安白不由失笑。
片刻之后,中年男子又带了二十八个人过来,紫竹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连姬安白也微微眯起了双眸,那徐家的两人正在那二十八人之中,还真是冤家路窄得很呢。
中年男子笑道:“这一批选择天元机构的人数,共三十人,希望大家都能够如愿以偿,但是,各位千万别忘了这城中的规矩。”
说话时,中年男子的目光在紫竹和徐瑶的身上都扫视了一遍,带着丝丝警告的意味,城外的事,城中人看不到,但要是连两人身上的杀意都感觉不到,那这中年男子也就白做那么多年的引导人了。
紫竹咬了咬唇,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怒气和杀意压了回去,站在姬安白的身边,跟徐瑶他们没来之前一样,姬安白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这个紫竹,看来也不是那么单纯的。
徐瑶像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徐蒙一眼给瞪了回去,虽然他们都是第一次进入紫龙森林,但是关于紫龙森林中的每一座城,每一个机构,甚至是每一个榜单,家里的前辈们,早就告知得一清二楚。
在城中动手,绝对是大忌!
是那种,不管你身处多高的地位,不论你属于多强的家族,多霸道的机构行会,都绝对不能去触犯的大忌讳。
中年男子朝紫竹点了点头,同时,也对那徐瑶有些不满,这样一来,尽管徐瑶与紫竹在考察时的表现相差无几,但是却直接遭到了淘汰的命运。
要不是因为她是徐家人,恐怕想要再进一个机构,都是极难的,毕竟有能力在紫龙森林中站稳脚跟的机构,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傲气,不会去接受被别人淘汰出来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天元机构是目前千里城中最强的,但却不是所有人都选择这个地方的真正原因,除非是那些对自己极有把我的人,比如紫竹和徐蒙,否则轻易不敢选如此强大的地方。
毕竟强大,有时候就意味着严格。
但是这徐家的人,是不一样的。
“几位请跟我来,各个行会的会长,已经等候多时了。”说完话后,中年男子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顺着接到深入城中,姬安白眼中的惊讶却越来越浓。
原来这里不是没有人,而是被刻下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十步一个空间,这种说法丝毫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