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美人吟(飞花弄影+陌生花开·两册装)
22062600000045

第45章 附录 轮回地图——命运的旅程2(1)

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

是谁说过的红颜薄命?到最后竟一语成谶。

幽兰芳魂永眠大漠,水仙花神空留遗恨,海棠生生舍却了香。昭君、洛神、清河,无一不是美绝人寰的绝代佳人,可是她们最终的结局却又是如此相似。

每一世,她们都和三生石上约定的人命运般地相遇,并且付出全部激情乃至生命去爱。可相爱相守的美梦只如破空烟花般短暂,最后终究生生相错,生生相离……

星光聚散,旌歌流转,传说中的历史已暗然尘生。

让我们继续踏上寻找前世的旅程,一点点地贴近美人的生平足迹,探寻那些缤纷纠缠的往事,感受爱情和命运的轮回之殇。

第四世 昭君

明妃落雁容,青冢月夜魂

昭君村

我登上雕花龙凤官船,顺香溪,入长江,逆汉水,过秦岭,历时三月之久,于同年初夏到达京城长安,为掖庭待诏。

昭君以良家子的身份进宫,但最后却得以位列四大美女之一而名垂青史,并不单单是因为其落雁之容,令历代文人骚客倾慕向往,更多的,或许是因为她在众位美女中独特的经历吧。

提起“昭君出塞”,远嫁匈奴和亲的故事,可谓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她美丽的姿容加上自请出塞的非凡胆魄,牺牲个人幸福而给民族团结和融合带来的深远影响,至今仍然让后世缅怀不已。

为了纪念她,南郡秭归县也就是现在的湖北省兴山县,当初的宝坪村已被改名为昭君村。在这片土地上,至今流传着一个美丽动人的传说。在昭君出塞和亲前,曾返故里探亲,离别那天她怀抱琵琶,坐在叱溪河上的小舟上,深情弹了一曲《琵琶行》,不禁黯然泪下,晶莹泪珠滴入河中,顿时化作体态透明的桃花鱼。如果你去到那里的话,一定要记得去看看那些美人泪珠所化的鱼儿。

而位于昭君故里对面的妃台山,相传是昭君幼年拾柴劳作之处。入宫前她留恋家乡,登山回眺,因以“妃台”名山。昭君入宫后,乡人“筑台而望”,至今犹存台基遗迹。据记载,汉时在此立有昭君祠;唐建有昭君院;宋立有昭君故里碑;明永乐十三年曾重修昭君院;清光绪十年秋,在此重立昭君故里碑,如今碑文尚存。建国后,重修了昭君亭、昭君坊和昭君故里碑,建筑风格古朴雄健。登台四望,山峦重叠,云蒸霞蔚,满坡桃李柑橘,拥翠堆金,台前溪水澄澈,宛如碧罗绶带,飘曳于九曲峡谷之间,风物俊秀清丽。

透过昭君台浓郁的树荫,一棵一棵数着被水泥栏杆圈住的古树,古代和现代的情景竟是如此契合,恰好三十三棵,并且事非人为。心,似乎也被这天作的巧合感动了。

听,空中似乎有马鞭清脆的声音,那是在漠漠的北方,彪悍的汉子策马而歌:“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梦里她的瑟瑟琴声,至今响遍蒙汉两疆……

草原青冢

琵琶声声,大雁忘形,是生离亦是死别。

自此后,君王无心爱良夜,任它明月下西楼。

“青冢”一词,见于对杜诗的一条注解:北地草皆白,惟独昭君墓上草青,故名青冢。昭君墓,在呼和浩特市南9公里大黑河南岸的冲积平原上。墓前雕有联辔而行的双骑塑像,马背上塑的自然是王昭君和呼韩邪单于,塑像底座上是蒙汉两种文字镌刻的“和亲”二字。

在青冢前有几块碑记,有一位将领在所立碑上镌写了与众不同的词句,说是“懦夫愧色”云云:“战骨填沙草不春,封侯命将漫纷纭”,一介秀色夺人的蛾眉的功绩远远地胜过了出没于战云征尘里的千军万马,两相比照,真正的军人来到青冢面前,怎能不问心有愧呢?漠风拂去了风尘,王昭君早已化成为一面反照历史的明镜。翦伯赞先生在《内蒙访古》一文中提到:“在大青山脚下,只有一个古迹是永远不会废弃的,那就是被称为青冢的昭君墓。”笼罩四野的黄昏和风尘漫漫的大漠合为穹庐,什么都可以无情地吞噬,惟独消化不了这一座墓草茸碧的青冢,这青冢在苍茫天地间便格外引人思忖。

中华民族众多的美女里,能进入艺术殿堂的就那么几位,而王昭君,其灵魂似乎切入了这殿堂里的诸多领地:戏曲演之,剧本甚多,久演不衰;画家绘之,塞风与红妆别成境界;音乐奏之,莫说《昭君怨》、《王昭君》之类的琵琶曲了,连本来姓“胡”的琵琶也成了中原的乐器;至于围绕这个女子的诗词、文章和故事,历史上有谁敢与之比肩呢?!“宫中多少如花女?不嫁单于君不知!”弄来弄去,竟让后人闹不清这王昭君之外嫁,是幸也还是不幸?

呼和浩特市倘无这一座千秋青冢,整个塞北的原野上,不知会失却多少动人的春色呢?!昭君虽然只活了三十三岁,但用她并不长的生命在中国史册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赢得了世人的热爱和拜奠。

第五世 洛神

世上奇葩色 翩若惊鸿影

铜雀台

铜雀台上,宾客如云。

出席宴会的人哪一个不是才华盖世,自命不凡?但最终无不甘愿臣服在一人的才情之下。

以往,那个人定是曹氏的四公子。可是这次,却破天荒地是一个飘若惊鸿的女人。

她轻启珠唇,心思缜密,字字珠玑。云淡风轻处,若花瓣飘落地面;抑扬顿挫时,如骤雨击打芭蕉。顾盼之间,轻缓往复,游刃有余。

铜雀台在哪里?在史书里,在汉赋、唐诗、宋词里,在电视剧《三国演义》里,都出现过。而现实中的铜雀台,就在临漳城西17公里的“古邺城遗址保护区”内的三台村西。

当你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今天邯郸市辖的临漳县城,也许你会从人们的交谈中听到些许历史曾经绚烂的过往。

三国时期,曹操击败袁绍后营建邺都,修建了铜雀、金虎、冰井三台。而其中的铜雀台,更是达到了我国古代台式建筑的顶峰。据史书载,铜雀台台高十丈,台上又建五层楼,离地共27丈。按汉制一尺合现在市尺七寸算,也高达63米。在楼顶又置铜雀高一丈五,舒翼若飞,神态逼真。在台下引漳河水经暗道穿铜雀台流入玄武池,用以操练水军。可以想见当时景象之盛。

曹操既是一个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又是开一代文风的文学家。聚集在他身边的这些文学家被称为“邺下文人集团”,他们的聚集是由于曹操对文学的热爱。他在为诸子设置的官署中专门有“五官中郎将文学”一职,于是曹丕、曹植大都以这一名义将建安七子等众多文人网罗门下,形成集团。虽然这不是专为文学创作而成立的组织,但却是文学家的核心,为组织文学活动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其活动方式主要有游铜雀台欢宴时的赋诗,如建安七子中大量的《公宴》诗;命题创作,始自铜雀台新成时“太祖悉将诸子登台,使各为赋”,后成为习惯;同一题目大家同时作,如《柳赋》即曹丕、王粲等同时所作;文学家之间赠答、品评之作,如大量的赠诗及曹丕、曹植兄弟的《与吴质书》、《典论》、《与杨德祖书》等中国最早的文学评论等。这种组织起来的文学活动极大地促进了当时的文学繁荣,并为后世的文学活动提供了范例。由于这些人深受曹氏父子的影响,创作风格大体相近,一改东汉以来在文学创作上弥漫的华而不实之风,形成了具有鲜明的现实主义风格的“建安风骨”。曹操的《登台赋》、《步出夏门行》,王粲的《登楼赋》、《初征》,曹丕的《典论》,曹植的《洛神赋》,蔡文姬的《悲愤诗》、《胡笳十八拍》等至今仍深受世人的喜爱。这些作品大都是在邺城铜雀台所作。

这个“邺下文人集团”随着曹操的去世、曹植的被逐以及一场莫名其妙流行于邺城的瘟疫而风流云散,死者大部分葬于邺城铜雀台西20里的曹操墓周围。唐代诗人温庭筠拜谒陈琳墓时写了一首极有感情的诗作“曾于青史见遗文,今日飘蓬过此坟。词客有灵应识我,霸才无主始怜君。石麟埋没藏春草,铜雀荒凉对暮云。莫怪临风共惆怅,欲将书剑学从军”。

可惜的是,铜雀台到明代末年已基本被毁,地面上只留下台基一角。如今的铜雀台,在国务院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后面,只剩下一掊不足十米高的夯土堆,在其前方的金风台也只有不足20米这两遗址,像两位老人孤零零地屹立在京深高速旁问候着过往的行人。而其身旁则是一批依托铜雀台名气新建的旅游设施,焕发着勃勃生机,真正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据文物保护部门介绍,近年来到此访古的游客不断增多,临漳县准备以曹魏时期三台原貌为版本,动工重建铜雀台等邺城三台。目前这一总投资7562万元的项目已经有关部门批准。按照规划,除了重建三台,还将建设三台文物展览馆、邺城模型和铜雀台文化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