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南修好歹生前也是一代商业精英,有个已经结婚了的女朋友。难道没有玫瑰花,巧克力送吗?
为什么要送这么一个丑死人的手镯?
“这个……”
“这是春秋时期某位夫人戴过的,是随葬品。”柏南修解释道。
他这么一解释,还真不如不解释。给我戴陪葬品?
这适合吗?
“柏南修,谢谢你……不过……这个手镯……”我欲哭无泪,如果我戴着这个东西出去,人家还以为我的品味有问题呢。”
柏南修立刻又补了一句:“这个可以驱邪。”
“嗯?”我立刻来了精神,“真的?”
柏南修点点头:“比那个臭道士给你的管用,他你送你的那个破东西,你可以扔了!”
第一次见面,雪走送我了我一个手镯,说是可以助我驱邪。后来被柏南修弄坏了,我想着那是雪走的一片好意,又将它从地上捡了起来。因为坏了不能戴,所以我就放在包包里。
可能是能够驱邪的东西都长得丑,雪走送的那个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没有坏我也不见得会天天戴手上。
但说是驱邪,可作用并不是很大。至少对于柏南修来说,是半点作用都没有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柏南修太厉害了。
大约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柏南修冷哼了一声:“不要用这个东西跟一般的东西相比!它虽然是陪葬品,但经过改良以后,作用大不相同。”
我好奇怪地问:“怎么个不同法?”
“隐心不是要教你一些防身之术吗?他明天会教你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柏南修微微地眯了眯眼睛,问道:“怎么还不戴起来?”
虽然能驱邪,但也改变不了这个手镯丑陋的本质。它就是一个绿色的圈,厚重得很。颜色看起来也不怎么样,绿得很沉,阴气森森的。而且一想到是在古人的棺材里掏出来的,我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总觉得这不是什么驱邪的东西,本身就是个邪物。
“马上要洗澡了,我怕它掉了。”
柏南修说:“不会掉,现在就戴。”
他的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慑力,特别是从赵冰瑶“天网阵”的那场大火中出来以后,这种威慑力就与日俱增。一用命令的语气说话,我就不自觉地要去听。
连忙戴上了。
“隐心教你防身之术时,会教你怎么用。”柏南修说。
还能用?
我不由得抬起手,仔细看了看,没瞧出什么名堂来。
不过,说到隐心,我有槽要吐了。看了一眼柏南修,说:“柏南修,那个隐心,实在是有点过份了!”
“哦?”柏南修挑起一边的眉毛。
我把今天祁蕊的事,说给柏南修听了,特别是嘴对嘴渡阴气那一段,还有帮她脱衣服那里,说起来我就生气。
可柏南修的表情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半点波动和反应都没有。
直到我说完了,他还没有一点点表示。我忍不住说:“这可是你的人,你也应该管一下。”
柏南修抬起手,掐起了两个手指,像是在测算着什么。测算完了,他说:“祁蕊今晚本有一劫,是有人帮她渡过了。”
他的意思,如果没有隐心,祁蕊会很难度过今晚。
“至于什么嘴对嘴,很过份?”柏南修皱起眉,“怎么操作的?”
“怎么操作?还能怎么操作?就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柏南修的脸忽放大,接下来我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一凉。
柏南修的嘴唇贴上了我的:“是这样吗?”
“……”
脑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着了一把火,那火焰四起,爬上脸庞,让我的脸烧得很。
柏南修又贴上了我的耳廊,在我的耳边问:“内伤要治,需要渡点阴气,不用嘴对嘴,你希望他们用什么的方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子里还是懵的。待到他脱了我的衣服,直接就我扔在床上时,我才猛然回过味来,顿时心里一万头草尼玛奔腾而过。
这尼玛也太污了,简直污得我想报警。
柏南修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反问道:“用这样的方式?”
忽然的异物感,让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无暇再回答他……
…… ……
一夜纠缠,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我浑身很是酸疼。
听到闹钟响的声音,就像是听到了丧乐一般。
洗漱完毕到达公司,我依然是备受孤立,还有小孟时不时的为难。乔麦没有再教我,但她笔记本里的东西确实有用,至少我用她的电话营销手段,洗出来了好几个实在客户。
比之前的效率要高了很多。
没有人愿意理我,那我就自己认真学习吧。
一整天下来,因为心无旁骛, 倒觉得时间过得非常快。
下班前,我联系了一下祁蕊,得知她的病已经好转了很多后,我放下心来。想了想,又不放心地问了我一句:“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你是指什么样的事?”祁蕊问道。
我不好直接问隐心,只好说:“也没有什么,我就随便一问。”
祁蕊沉默了一下,才说:“我的病来得真奇怪,无缘无故地发高烧……去的也奇怪,忽然之间它就好了。”
“嗯。”
“优素,你现在有空跟我说话吗?”
“有。”虽然我不能常跟她见面,怕连累她,但多打打电话,说说话,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影响吧?
祁蕊说:“我有种感觉,感觉我病了的时候,那个人就陪在我的身边,他一直在鼓励我……一定,也是他救了我。你知道吗,那种感觉特别强烈,就跟真的一样。”
我赶紧说:“那只是……你病了以后,一种自己的心理作用。”
说完之后,这心里又不是个滋味,毕竟撒谎骗人也是会有心理压力的,但我又不得不撒这个谎。
“也许是吧。”这一次,祁蕊没再坚持说那不是幻觉,而是换了一种态度:“是真也好,假也好,梦也好,现实也好……我无所谓了。如果是梦,那就继续梦一梦;如果是真的,反正那个人也不肯出现……行了,跟聊两句,我心里又舒服了许多。你忙着吧,我挂了。”
本来看她心情不好,我是必须要安慰两句的。但现在谈到隐心的问题,我实在是不想跟她继续,干脆地“嗯”了一声后,挂了电话。
希望,祁蕊能尽快从隐心的阴影中走出来吧!
可真是孽缘。
下了班回家,想着隐心今天要教我什么防身之术,我有点期待,所以回家的心情很雀跃,却没有想到,他压根就不在,整个宅子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气。
也没有吃的。
我正在狐疑,忽然就觉得头顶上落下来了一滴水。
漏水了?
这可是柏南修在生前的高级别墅,怎么可能漏水啊?
我正在狐疑,又落下了第二滴,第三滴……
我忍不住抬手摸了一摸,只觉得黏腻腻的,而且,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是血……
我退开一步,抬起头来-
“啊……”我的尖叫声几乎划破了天际。
这还只是第一声。
如果有人现在站在别墅外面的话,可以听到里面传来不间断的尖叫。
我无论躲到哪里,总会被忽如其来的一只鬼吓得魂飞魄散。
有个瞪着眼睛,吐着长长的舌头;有一个根本就没有眼睛,只空荡荡的剩下一个眼眶;还有一个只剩下上半身,下半shen空荡荡的……
接二连三的惊吓,最后让我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刚醒过来,就觉得沙发的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窸窸窣窣的响。我条件反射地转过头,一只全脸发黑的头颅忽然露出来,更可怕的是,他仅仅就只有一个头而已,张嘴问我:“我的身体……在哪里?”
“啊——”我吓得直接从沙发上滚落下来,也顾不上屁股疼,大叫着:“救命啊——”
无头苍蝇一样,往前乱撞。撞到一个冰凉的胸膛,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又一声尖叫后,我撒腿就跑。
手腕却被一只手抓住了,重重地语气:“是我!”
熟悉的声音使的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一下,我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见是隐心,差点就哭出来了:“隐心,家里好多鬼,好多鬼……”
“那又怎么样?有多可怕?”隐心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接着说:“小娘娘,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他这样的语气,倒是提醒了我。我猛地抬起头来:“隐心,这些鬼是你故意拿来吓我的?”
“嗯。”承认得还挺快挺坦然。
我气得肺疼,骂道:“你有病吧?你没事干?吓我你觉得很快乐?”
“并没有,我反而很难受,”隐心沉着脸,白皙的脸隐隐透着怒气,“跟着殿下,你这么小的胆子可不行。”
“一个活人怕鬼,不是很正常吗?我又不是学道士的!”我气得要命,“你们殿下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我跟着他,就非得不怕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