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阴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这声音我熟悉,是柏南修的声音。
“呼……”我猛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胸膛里的心脏这才恢复了跳动。
额头上都是冷汗。
一根冰凉而的手指,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不会让人欺负你……”
我半低着头,听到这句话,竟然有些亲切和触动。在紧急关头,柏南修又及时出现了。
说完这句话以后,柏南修没有再开口。我感觉到他深邃的目光落了我的脸上,被他注视的感觉,令我有些紧张。
安静了几秒钟,忽然感觉一阵凉意袭来,嘴唇上一凉,接着嘴唇就被撬开,一条冰凉的扫荡着我的口腔。
我一挣扎,他的手伸过来,冰凉的手指压住了我的后脑勺,阻止我动弹。
唇齿相结,极尽纠缠。
不知不觉中,我被他压在身下,退去了衣裳。
冰凉的身体贴上来,手指在我的全身游走。
奇怪的是,这一次,他的手指像是带了火种,经过的地方,竟然让我觉得皮肤在烧。而他的手指却一如继往的冰凉。
我忍不住喘息,觉得很不舒服,很难耐。
柏南修抬起我的腿,一个挺身……就进来了。
我猛地睁大眼睛,弓起上半身。
疼……冷……
最初的疼痛过去后,柏南修的动作,慢慢地给我带来了一种奇异的感受。就像是身体某个开关被打开了,通上了电。
一阵一阵的电流窜进我的身体,经过四肢百骇,让我眼前一阵一阵的模糊,又清晰。
“记住我是谁……”柏南修在我耳边说,“我是你的丈夫,柏南修。”
丈夫……
我的大脑深处要拒绝,可身体却诚实的接纳了。心里既耻、辱又欢愉,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令我矛盾不已。
一声满足的叹息声后,柏南修不再动作。他顿了顿,沉声说:“明天,替我去见一个人。”
我想了想,试探着问:“谁?”
“柏、子、煜。”
柏子煜?
柏南修的弟弟?
我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句:“我,我见他,要做什么?”
“不该你问的,就别问。”柏南修语气冰凉,仿佛每一个字上都带了冰碴,“明天他要视查公司,你找个机会,单独跟他见个面。”
柏子煜是柏南修的同父异母的弟弟,算是血缘至亲。我想起雪走昨天说过的话,‘你到的地方,他就能到,你不到的地方,他也到不了’。难道说,柏南修想利用我,见他弟弟一面?
柏南修站起来,我只觉得一团黑影站在我的床边。暗夜中,连他的身形也分不清楚。但我却觉得那背影是如此的孤独。
“你一个人在别墅里呆了十年,一定……十分寂寞吧?”
柏南修的身形顿了顿,转过身来。他的脸在一团黑雾中看得不清楚,但那双漂亮的单凤眼,却从那团黑雾中显露出来,令我看得十分鲜明。
“我说过了,不该你问的,就别问。”他的目光平静带着些许阴森,不带半丝感情。
我翻了个白眼:“不问就不问,你以为我很关心这十年是怎么过的?”
柏南修也许是被我堵了一下,半天没有作声。
片刻后,他的身影化作了一团黑雾,一步一步,缓缓地消失不见。
他走了。
我呆坐在床上,脑子里竟然不由自主地回响着柏南修的声音“我是你的丈夫——伯南修……”
音色低沉,又轻又缓,咬字清楚。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种子,落在我的心里,生了根,又发芽。
几分钟后,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我一下子惊醒过来,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白优素,你有病吧……什么丈夫不丈夫的,他就是一只鬼!”
先按照他的要求来做,找到机会,得尽快摆脱他!
因为晚上没有睡好,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从被子里爬起来。祁蕊起床去学校,同样也顶着一个黑黑的眼圈。
“优素,你怎么也睡得这么累?”祁蕊打了个哈欠问。
我看了她一眼:“什么意思?我昨天晚上在想一个营销方案,想到后半夜,后来就睡不着了。”
“我昨天晚上,感觉自己睡得特别死,隐约听见好像房间里好像有男人在说话,可死活就睁不开眼睛,也动不了……这一觉醒过来,就跟没睡一样。”
我心里一动,莫非是柏南修的原因?
“那,你听见那声音说什么吗?”我问。
祁蕊摇摇头:“就是隐约听到而已……哪里听得清楚。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学校了……还是你好,实习以后,就不用天天上课了。”
祁蕊走后,我很快垂着门出了头。
培训的时候完全打不起精神来,又受到那两个校友挤兑了两次,我气不过,跑到走廊上去躲懒。
“白优素,过来!”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会塞牙缝,我才刚走出来,就被高主管抓住了。
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她面前。
“你现在是不是很闲啊?”她双手环胸,脸色不太好地问,“不好好培训……瞎逛什么呢?”
“我……其实……”正想找一个借口,高主管忽然放了一个文件夹在我的手上,冷声吩咐道:“既然你这么闲,就帮我去送份合同吧。这是跟‘AB’公司的合作方案,帮我送到李灵李经理的手上。她要赶飞机,现在正在‘维也纳酒店’702,去吧!”
高主管今年约摸40岁,是培训部的主管,专门负责新员工的培训安排。平时一脸严肃,对待新员工一向都很严厉,我们都很怕她。
跑腿?
今天伯子煜要回公司视查,我如果被派走了,岂不是没有机会见面了?
到时候柏南修会不会怪我?
见我脸色为难,高主管不高兴了,冷哼了一声,扬起鼻孔问:“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不……”我只是一个新进小员工,而且还在培训阶段,如果不听话,分分钟都要被炒掉,所以我只好先答应下来,“高主管,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把文件亲手交到李经理的手上。”
高主管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道:“送完合同早点回来,下午的培训课不能落下。明白吗?”
“好。”
我心里想,如果快点把合同送过去,再赶回来,说不定能够赶上柏子进公司。
打定了主意,我拿着文件就赶紧出了公司。
花了半小时打车到“维也纳酒店”,也很快就找到了702号房。
我站在门口,正要抬手敲门,忽然发现这门它竟然没有锁,而是虚掩着的。难道是知道我要来,所以特别在等我不成?
不管她是不是在等我,进门前先敲门,是一种礼貌。
我再次抬手,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种‘呻/吟’声,像是很痛苦,又像是欢愉;还夹杂着男人隐约的粗重喘息声。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里面是在做什么,脸上顿时升起一团绯红。这时候要敲了门,那得多尴尬啊……
正在纠结,忽然感觉后背被人猛地推了一下,我一个踉跄,猛地推开了那扇门,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