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鬼王”在黄泉路唯一跟我说的一句话告诉他了。“他说的是:你的命是我的,等我来取。”
柏南修露出了一个不屑地笑脸,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问:“昨天晚上雪走见过隐心了。”
“嗯。”
“他说他是‘阴差’。”我说。
柏南修没有说话,表示默认了。
我接着问:“他为什么是阴差?阴差为什么在替你办事?喊你殿下?难道他上辈子是你的手下,所以就算是现在做了阴差,也一样要听你差遣吗?”
柏南修说:“阴差只是他的一部份工作而已……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我想了想,回答道:“那就是我刚才说的意思,他既是阴差,又是你的手下?”
柏南修点点头。
我这才了然,很快把这件事情放在了脑后。柏南修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让我坐过去。我就像是他的宠物,只要一召唤,我就屁颠屁颠地过去了。
我问他:“你平时都忙得见不到影子,怎么这两天像是很有空?”
“依然忙,但对你还得抽时间。这两天过年,中国人最重视的就是这个节日,要团圆。你没有亲人,朋友也有自己的亲人……不是说,配偶甚至比亲人还要重要?”
我看着柏南修,哪怕房间里一片冰凉,我也觉得心尖里暖暖的。原来他这两天有空的原因,是为了要陪我!
我很高兴,不自觉地依偎在了他的怀里。从前之要靠近他,就会冻得全身发抖,可这段时间,无论两个人怎么纠缠,我也不觉得多冷了。
也许,真的是有“磨合”这一说?
之后的两天,柏南修也都在家里陪我。有时候睡觉,一眼睁开,就能看到他的脸。他大部份时间都不会睡觉,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又或者是看报纸,甚至看电视。
好像我的生活,一下子恢复到了正常人。我嫁了个正常的老公,在节假日的时候,安安静静地陪我在家看电影,刷微bo,聊天,看书。
直到他通知我要去上班,公司在大年初八正式上班。
去上班的前一天,他指着报纸上的一则新闻,说:“因为柏子煜判断失误,公司资金会有周转问题。这个男人,是投资方,你能够让他注资,那你升职很有希望。”
我皱着眉头,问道:“我?可是我不是拉投资的。”
柏南修说:“不要自我设限,想要升职,你就得多动动脑子。按照你现在的工作进度,我看你十年八年也不见得能升上去。”
我听他批评我,反驳道:“我那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事儿多?不是生病就是受伤,要么就是这样那样的破儿耽误工作,不然,我才不会那样呢!”
柏南修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声音低了下来:“我又没说错。”
柏南修淡淡地说:“失败的人才找借口,素儿,你应该要找方法。”
我低下头,沉默了半晌,说:“好吧,我去试试。”
“试试?不能试试,你得全力以赴。”柏南修站起来,问我,“你还记得,你曾经绑过一个女孩子吗?”
我想了想,问道:“你是说,柏子煜包的那个大学生?”
他点点头。
我忍不住问道:“她怎么了吗?有什么问题?”
柏南修说:“我曾经说过,她身上有些地方值得你去学习,将来有机会,要多跟她相处,现在机会来了。”
“她?”我回忆了一下当时被我绑过来的那个女孩子,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但也没有乱了思路。先是打听我是不是同是柏子煜的女人,然后想办法为自己找出路。虽然确实有些聪明,但不至于让我去学习她吧?
我还比她大了一岁呢!
凭什么呀?
“你是不是不甘心?”柏南修观察了一眼我的脸色,冷冷地说。
我翻了一个白眼,说:“当然了,你让我去学一个qing妇,有什么好学的?”
“柏子煜连婚都没有结,哪里来的qing妇一说?再说了,我让你学的是她的其他方面……虽然还没有开学,但她会提前来找柏子煜。”
听柏南修话里的意思,难道是让我今天晚上去找她?
“我不去,人家晚上去找柏子煜,想干什么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我去参和什么?”我拉了拉柏南修的手,“等我上班了,我就自己去找那个人谈!拉他往公司注资,你觉得怎么样?”
柏南修半晌没有说话,我以为他同意了,高兴地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柏南修摇摇头。
我不解地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了解我说的那个投资人吗?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你想过用什么方法去跟他谈吗?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大言不惭地跟我说,你要竭尽全力?你怎么个尽力法?”
“我……”面对柏南修的质问,我有些无话可说,沉默了半秒钟,反驳道:“我又没有说就这样去,你总要给我时间准备吧,对不对?你说的那些,我总会了解好的。”
柏南修问我:“那你打算怎么了解?”
“我去调查他,看看他喜欢什么,然后给他送礼……”我说。
“他喜欢女人。”柏南修说,“他喜欢美女,越漂亮的越好。”
“美女?我就是呀!”别的我不敢说,但颜值美貌我自认还不错。无论从长相,还是身材,都很有料,否则,我当初是怎么进了“钻石”的?那里可是专门为达官贵人准备的场所,一般的小j还进不去呢?
柏南修一下子黑了脸,也不说话了,双眼微微眯了眯,眼中闪现出一种危险的光芒来。
周身散发出了冷气来。
我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开玩笑的,开玩笑!那他喜欢美女的话,我可以……可以去找……”
原本是想找“钻石”以前的同事,但我既然已经从那里出来了,就不想再回去。思绪一转,我恍然大悟:“柏南修,你是想……让莫北去?可是她只是一个学生,她能行吗?”
柏南修提醒道:“你也是一个学生!”
“我……”
“你不要瞧不起她,也没有那个必要,做一个商人,个人感情必须要抽离掉,你要看到什么人是值得你利用的。在商言商,你要的是她如何帮你达到目的,而不是看她究竟是一个学生,还是一个qing妇。人是有多面性的,你不能单单从一方面,就否定了这个人。别忘记了,你曾经也在夜总会坐台。你会瞧不起自己吗?”柏南修站起来,看样子是不打算跟我再说下去了。
我叹了一口气,他说的不无道理。
“今天晚上七点,莫北会从学校出发,去‘维也纳酒店’,去面见柏子煜。他的司机会去接莫北,你如果想见她,必须在那只前打个‘拦胡’,懂吗?你自己好好考虑。”柏南修说完,身形就慢慢地往后退,缓缓地隐没进了墙体,直到再也看不见。
他走后,我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床上,考虑了良久,想着他的话。
他说得对,利用别人去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才是最快的手法。如果莫北真的半点本事都没有,也不会把柏子煜那种“情圣”迷成这样,宠幸她这么久。
对待男人,她肯定会比我在行。
想到这里,我起身进浴室洗头洗澡,吹干头发换了件衣裳,然后化了个淡妆,就出门了。
莫北所在的学校,离我自己的学校不算远,过去也就半个小时。这时候还没有开学,学校里非常冷清,也没有宿舍管理员值班,我很快就通过女人宿舍的座位表,找到了莫北所在的宿舍。
宿舍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从门缝里可以看到有个曼妙的身影忙碌走来走去的模样。
我抬手,敲了敲门。
这时候忽然有人敲门,莫北的语气里都是奇怪:“谁呀?”
她的同学应该还没有这么早过来才对。
我推开了门。
看到我,她一眼就认了出来,大吃了一惊:“是你?”
“嗯,是我!”不等她请,我就已经走进了宿舍。她是第一个这么早来学校的,好像是来得还不久,正在打扫卫生整理东西,有一个行李箱还摊在地面上,里面已经空了一大半。
靠床的柜门还开着,她刚才正一件一件衣服往里放。
该叠起来的该晾起来的,整理得井井有条。
“差点忘记跟你说新年快乐了,年过得好吗,莫北?”我随意地拖了一把椅子,坐下来。
她有些警惕地打量了我一眼,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来学校了?”
我故作神秘,弯起嘴角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上次的事情,我出来以后一个字也没有说,就连柏子煜问我,我也都说我一直在昏睡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还想怎么样?”面对曾经绑架过她的人,莫北表现得很警惕和 反感,当然,这也是正常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