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什么东西?”
隐心指了指我的手腕:“就是这个。”
我把袖子撸高,看了一眼玉镯子,不解地问:“这个还可以用来练习?练习干嘛呀?”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怎么对付鬼吗?”隐心反问我。
我仔细地看了看这个玉镯,确实从外表都完全看不出和别的玉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它在昨天确实是救了我一命。
“它能在危急时刻救命。”
“但你也总不能总靠它在危急时刻出观吧?有的时候,不也得需要主动。”隐心伸手,摸了摸这个玉镯,接着说:“你要是运动得好,这东西会很厉害。”
我冷笑了一声,虽然我承认它昨天救我一命确实很神经,但要让我相信一个玉镯能有多厉害,我心里当然不信。
“它还能主动伤人?怎么用啊?”
隐心在手指放在玉镯上,轻轻地敲了一下,忽然我就看到一根如同细针一样的东西,那东西速度非常快,像是实体真实存在,又像是我眼花看到的幻觉。
“怎么样?你刚才看到没有?”
我瞪大眼睛:“刚才看到的那根细针,不是我的幻觉啊?”
“怎么能是幻觉呢?那就是一根细针一样的武器。”隐心笑道。
我忍不住伸手在鼻子的大腿处掐了一下,直到痛感清晰的传过来,我才明白刚才看到的确实都是真实的,原来——柏南修送的这个丑得要命的玉镯,不是什么单纯的“定情物”,也不是只为了在危急时刻救我的命。而是给了我一种特殊的“武器”。
“我昨天晚上隐约看到的,是一柄玉剑。我还以为是这个玉镯变的呢。没想到,它还能变成针?”我真是唏嘘不已,看来真的是自己太孤陋寡闻见识短浅了,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东西。
亲眼见识到了玉镯的功能,我瞬间也不觉得它有多丑了。圆圆润润的,看起来倒也挺可爱的。
隐心又敲了一下那个玉镯,这一回,从那个玉镯里冒出的的不再是一根细针了,而是一个圆圈。
“这武器是什么,是自动出现的?”我问。
隐心解释说:“跟你的潜意是差不多的……取决于心里有没有杀气。现在我面对的是你,自然没有杀气也不会出现杀伤力的武器。但如果你面对的是要伤害力的灵魂,它的反应就不一样了。”
我问:“怎么启动?”
隐心看了我一眼,说:“这个,要你对殿下的阴气非常熟悉。”
我忍不住在玉镯上摸了一下,又像隐心一样敲了两下,但一点反应都没有。玉镯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想学的话,咱们回别墅吧。不然,我们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也不太好吧?”
我好笑地看着他:“原来你还在意这个?我们回别墅,不一样还是孤男寡女?”
“那不一样,那是殿下的地盘。”
“我们在这儿,他随时也能进来。”我冷哼了一声,“就别找其他借口了,想让我回去,也得找个正当的理由。”
“需要什么正常的理由?因为你是殿下的小娘娘,所以应该回去。”
我翻了个白眼,不为所动。
隐心一脸八卦地问:“怎么?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没有和好吗?殿下没有跟你说什么吗?”
我摇摇头。
柏南修那样的大冰块,指望他能跟我说什么?
隐心沉默了一下,看着我说:“小娘娘,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殿下?”
“关你屁事。”
隐心碰了一鼻子灰,但却不放弃。接着说:“你要是喜欢他,就别再这么任性了。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但无论谁的人生都是在赌博……你何不赌一次呢?”
我没有说话。
“现在除了殿下,你还有能够相信的人吗?你无论是不是在‘禾风’上班,‘鬼王’都不可能放过你的。普天之下,除了殿下,你认为还有谁能够跟他抗衡?你呆在殿下身边,才是最安全的。”隐心一脸诚恳的分析。
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以前我还有雪走可以相信,但他是不是“鬼王”的对手,我不敢确定。现在连他也不知死活了,我能依靠的也许真的只有柏南修的。
但是,我就是不甘心。
明明产生了那么多误会,他竟然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一副‘你爱信不姓’的表示,显得我十分不重要。
发脾气的时候冷漠得让人心底生寒,可明明觉得对不起我,又不开口解释一下。
这种男人,真的是让人心口气得发闷。
隐心大约是活的时间太长了,很快就看出来了我的心思。摇摇头说:“我明白了,你是想要殿下亲自来请你,我请你,面子不够是吧?”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隐心用力地“哼哼”了两声,指着我夸张地说:“你就是这个意思!使小性儿,矫情,任性!你还不了解殿下吗?想让他来哄你回去,你就做梦吧。”
我没说话,但真心觉得隐心说得没错。
柏南修是个高冷的厉鬼!
他绝不会低下头来哄哄我的。
“除了吃醋吃得严重了一点,其他方面,他也没做什么过份的事吧?你的同事也不是他杀的……误会已经解除了。我可告诉你,虽然殿下不喜欢梦夕,但梦夕对殿下那可是一网情深。你要是再这么矫情下去,一开口就说想要离开,说不定殿下哪天真的就同意跟你解除了冥婚关系。转而娶了梦夕。”
虽然明知道隐心这是激将法,但我听起来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他要是能娶梦夕,当初就不会休了她。”我反驳道。
“你别有恃无恐……人是会变的。当时的事情已经过去好几百年了,而且梦夕那个女人,说不定已经不是以前的梦夕了。她的手段肯定会更多……”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我好笑地问。
隐心耸耸肩,无奈道:“好吧,那里继续住吧。那,这个玉镯的事情,等你哪天回去了再说。我把课程往后挪。”
隐心说着,就走出了门去。
“诶……”
尼玛,说走还真走啊!
隐心走后,酒店房间显得异常的空荡。从前我穷,没住过酒店,堕入风尘那几天也还没有来得及出T。所以这次住进来,我其实还是很不习惯的。
原本以为隐心走后,柏南修会地过来。就算是不像我预期那般哄哄我说几句好听的,至少也应该出现在这儿,看我几眼。才刚刚解除误会,不是应该趁热打铁吗?
但我实在是高估了自己在心目中的位置,他这一夜就没有出现过。
因为白天睡得久,所以晚上睡不着,加之一直在等柏南修,所以显得时间异常难挨。
为了打发时间,我打算跟祁蕊聊聊天,问她在做什么。
第一条问候她的消息,等了有十五分钟都不见她回复。我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她平时应该没有这么早睡觉吧?
正准备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收到了她发来的语音。“优素啊,我刚才在洗澡,怎么啦?”
我放心下来,说:“没什么,就是问问你,无聊找你聊聊天?你要睡了吧?”
“没有,刚才放热水,好半天都放不出来,差点去找服wu员……好在最后又好了。你明天不上班吗?怎么还没有准备睡?”比起前段时间的阴霾,她的语气明显的变得轻快,好像心情已经回转。
但是------服务生?
“你在哪里啊祁蕊?”
祁蕊说:“在酒店。”
“这么晚一个人在酒店?你不是晚上不出门的吗?怎么会住酒店?”我奇怪地问。
祁蕊回复我:“没有关系,我是白天来开的房间,所以晚上也不用出门。我就在房间里。”
祁蕊还在校,虽然现在学校的课比较少但她依然还是个学生妹。她的经济情况我很了解,平时就算是吃饭也难得对自己大方一次,不然当初我们也不会那么惺惺相惜。
也就是说,没到特殊情况,她不会狠心住酒店。
于是我连忙问:“怎么回事?怎么搞到去住酒店?”
“也没有什么,这事现在还不好说……要不然,我明天再告诉你吧?我现在有点累了,想要先睡觉。”
虽然很好奇,但听她这么说,我也没有追问了。只是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跟祁蕊结束了聊天,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我依然是睁着眼睛的。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实在熬不住了,终于睡着了。感觉没有睡多久,就忽然惊醒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往旁边的枕头上看一眼。
没有看到柏南修的影子后,我又想:现在天已经亮了,他就算来了,也肯定走了吧?
想到这儿,我不由自主地往旁边床位摸了摸。
以前听到班上的同学说过,如果一个人住酒店,一定要呈“大”字型睡在床中央,千万不能侧身睡在一边而把床的另外 一侧空出来一大块。要不然你睡到半夜,会觉得很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