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下,却让他停下了手脚。
我委屈不已,泪水流了一脸。
柏南修一把扛起了我,像以前无数次带我那样,把我当作麻袋一样扛在了肩上。
我又是伤心难过又是愤怒难当,被颠得七晕八素,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无论我怎么挣扎,柏南修就是不放开我。
最后,我索性也懒得再挣扎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柏南修手下用力,把我直接扔在了床上。哪怕是柔软的床垫,依然被摔得眼前一黑,可见他用劲多大。
我强撑着赶紧坐起来,柏南修一下子压上来,我用力推开他。
两个人就在床上拉拉扯扯了半天,我不是柏南修的对手,努力挣扎了半天,累了一身汗。
最后,还是被他压在了床上。
一开始我还竭尽全力的挣扎,但是没过多久,我就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了。
不反抗了,柏南修的手下就更重了,我干脆闭上眼睛,被动承受。
最后,我的嘴唇都咬出血了,却没有再吭一声。
“看着我!”柏南修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睁开眼睛跟他对视。
柏南修眼神阴鸷,脸上半点柔情都没有:“白优素,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你逃不掉的,无论什么时候,你心里都不能有别人。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
我内心的难过,已经掩盖住了感官。导致我甚至都没有听清楚他话里的内容。只看到他略显薄情的嘴,在一张一合。
“回答我!”
身体被重重侵占的感觉,差点让我的心脏都要顶碎了。又冷又疼的触感令我整个人如同虾米一样弓起身子,瞪大眼睛盯着柏南修。
这样的粗暴,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我紧紧咬紧牙关,打算一个字都不好回应。已经是这样了,我拒绝再用声音替他增加很多乐趣。
那样,会显得我无比的下贱。
也许是累,也许是痛,到最后我终于无意识的晕了过去。
就算在睡梦中,我也是揪着心的。
在听到敲门声时,我一下子惊醒过来。
“雪走……祁蕊……”
头重脚轻的感觉,令我眼前一阵一阵发黑。特别是腰部以下,像是被车轧过。
我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问:“隐心?”
“小娘娘,我方便进来吗?”隐心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经过昨夜的蹂……躏,身上四处都是斑点,我抓过衣服,套在身上,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觉得形象勉强能见人,才说:“我马上出去。”
出去以后,我也没我的立刻和隐心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隐心笑道:“小娘娘肚子饿了吧?殿下让我给你准备早餐,你尝尝看还合不合口味?”
我半点吃饭的心思也没有,更加没有任何胃口,昨天隐心把祁蕊带走以后,我就没有任何她的消息了,所以我冷着脸问:“祁蕊在哪里?”
“我把她送回家了。”隐心说。
“她没事吧?”
“没事。”
我又问:“你昨天晚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隐心想了想,指了指桌上的早餐:“小娘娘,不瞒你说,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花了不少时间精力,你先吃早餐?”
我盯着他,冷冷地问:“先说。”
“殿下交待我的侨务,我不能不完成啊。”隐心耸耸肩,有些为难地说。
我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冷笑道:“你叫你们殿下去死好了!”
“小娘娘为何会这么恨他?”隐心可以算作是柏南修的恼残粉了,只要听到一丁点对柏南修不好的话,都会变脸色。比如说现在,他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立刻就含了一杀气在里头。
我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一丘之貉,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你最好立刻告诉我,祁蕊到底是什么情况!”
隐心不说话了,就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你不吃早餐,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祁蕊的事情。
而且,他有绝对的优势,他不说,我总不能像柏南修当初对我那样,掐着他的脖子逼问吧?
想到这里,我终于是败下阵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去看早餐。
所谓的精神准备,还花了不少心思和精力的早餐,不过是两个荷包蛋,加一碗粥。
原本就没有胃口,看到这样的菜色,就更加没有胃口。
“殿下说了,你要吃得清淡些,可能你今天会有点不太舒服。”隐心大概是看出来我的李照模样不好看,连忙在旁边解释了一句。
此时此刻,就算他是一碗变质的东西,我也必须吃两口。
于是我端起碗,开始喝粥,吃了一个荷包蛋,味同嚼腊一般的咽了下。
“我吃饱了。”我放下碗。
隐心盯着我问:“味道怎么样?”
我不加思索地回答:“很好。”
实际上味道怎么样,我根本就没尝出来。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祁蕊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为什么会到阴阳路上去?还被伤成那样?那口诡异的铜锅究竟是做什么用的?”我问。
隐心满意地笑了笑,点点头,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来。“小娘娘是不是记得第一次去阴阳路的情景?”
“当然……记得。第一次被骗到那儿,要不是雪走救我,我早就已经死了。可你们也太忘恩负义了,竟然连雪走都不放过!”我咬牙切齿地说,转而又问:“这些跟祁蕊有什么关系?”
隐心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奇怪,他明明早就没有呼吸,但很多时候,却像是活人一样。
“已经死了的人,或者将死的人,都会从那条路上过,你和祁蕊也不例外。”隐心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就是在等我提问。而我也很配合地问了一句:“然后呢?”
“祁蕊跟你的生辰完全一样,你身上有‘煞血’,可以伤害鬼魂,利用得当还能杀害他们;而她正好相反,她的血,对鬼魂的伤,有很好的恢复作用,在利用得当的时候,甚至可以把分散的魂魄补救回来。”
隐心的语气很淡,但在我听来,却无疑是一个炸雷响在耳边,那炸雷的余音还“嗡嗡”直响,导致我一阵耳鸣。看到隐心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我抬起手,制止他再说下去。
“怎么了,小娘娘?”
“等等,等我缕缕……”我把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翻来覆去的斟酌了一下,接着才试探性地问:“你的意思——说简单一点,就是我的血,可以杀鬼;而祁蕊的血,可以救回来?对不对?”
隐心点点头。
我又问:“也就是说,‘鬼王’杀了那么多和我生辰八字相同的姑娘,其实不完全是为了找我,而是为了找我和祁蕊两个人?‘鬼王’想杀我,就是想用我的血?对吗?”
隐心又点点头。
“所以,你才会花那么多时间精力去保护祁蕊,还说……她的境遇跟我一样危险?”
“小娘娘说得不错。”隐心连续点头。
我的心里顿时乱七八糟的,有点慌,又有点恨,还有很多不知明的情绪在涌动着。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有无比珍视的一个宝贝,把它藏得很深很深,生怕遭人破坏了;可现却出现一个人,来告诉你,你所以珍视的这个宝贝其实是国家文物,按照规定是要上交国-家的。
如果你不上交,将会有很很历害的人来跟你抢。
你很想继续保护她,可是,你的状态山穷水尽,自身都难保。
“至于你说的那口铜锅,铜锅其实是在地狱,我们只是借来用用。你听说过下油锅吗?”隐心问我。
我的思维还停留在上一个消息当中,听到他后面这句话,反应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下油锅?”
“就是地狱酷刑的一种,名间也有很多关于它的传说。”隐心解释道。
我点点头:“对,我听说过。”随即又惊道:“你不会告诉我,昨天我看到的那口大锅,就是……传说中地狱里的油锅?”
隐心“嗯”了一声。
我猛地站起来:“你把祁蕊……”
“你先听我说完……我没有把她给炸熟了……”隐心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如果真炸了,你昨天看到的她,就成了‘油条’了。”
我想了想,坐下来。
“所谓的下油锅,不是下一趟就够了的。很多生前有过作恶的鬼魂,在死后,会多次下油锅受苦,还有个别永不超生的,会无限制的下去受罪。那么我问你,像专门对付鬼魂的地狱法器,丢进去一次,就足够使他们魂飞魄散了,怎么能够无限制的下去受罪呢?”
我一怔,这问题问我,我TM怎么知道?
我可是个活人!
但见隐心充满期待的看着我,好像这个答案我肯定能够想透似的。所以我还真的认真想了想,猛然间瞪大眼:“你的意思是,这口锅还能够使鬼魂消散的碎片重新聚集,让他们重新再受苦?”
隐心点点头。
我K,这也太TM残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