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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秋风萧瑟

“妖孽,怎么变得这么没自信了?”他笑骂,往她脑门上弹了一记:“为夫一个人带三个孩子,白天忙完华天还要忙盛世,没有多余的精力跟别的女人玩劈腿,就算想玩也只想跟你劈。”

花依凡心里难过起来,说:“最对不住的就是三个孩子。”

“那这样好不好,跟我回家,不要再回池烁身边了。”

“裴安娜手里有玩家信息和游戏数据,你也看到她刚才那模样了,铁定结完婚就要闹出新花样来,我还是留在池烁身边,看看裴安娜发什么招,我们才好应对。”

卓华深漆了目色,他不确定裴安娜手里还有没有那些该死的下载数据,池烁那边只是递交了池烁手里的。

有必要给池烁打电话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花依凡看卓华想什么想出神,学他那般往他脑门上弹,说:“你真的有点不对劲,到底怎么了?不要瞒我。”

“只是累了,天天像章鱼一样有八只手也不够用。”

“我们明天就走吧,留这里没意思。”

“我也不想留在这里,但是离开这里之后呢?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依凡,我不想和你分开。”

她偎进他怀里抱紧他,安慰他说:“再忍忍吧,好不好?裴安娜拽着那么重要的数据,等同拽着我们的尾巴,我们越是反抗,她越是痛快,我就先分开好了,池烁说他有办法收拾裴……”

话未完,卓华解开她的手,然后就如一键戳了暴发似的,起身留下她一个人走了出去。

花依凡神思一紧,说错什么话了吗?卓华怎么突然成了这样?

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就追了出去,可是走廊道里没有人,追到电梯口,四部电梯有上有下,不晓得他在哪里一部,又或是根本不在。

折回房间给他打电话,他先是没有接,后又一直在通话中。

酒店的天台上,卓华咆哮着问电话那端的池烁:“裴安娜手里还有没有下载数据。”

池烁很肯定地清晰回了两个字:“没有。”

“那就不好意思,我要带依凡回家!”

“我说过的,匪祸若跟你走,你就带她回去,我不拦着。我给过裴安娜一份备份数据,让她拿去跟匪祸交换,那份数据写了保护,谁打开,谁的电脑跟着一起完玩,裴安娜知道,也就不可能再备份,我问过匪祸,她没有打开,而是扔进了海里。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下载数据一个字节都没有泄漏。”

“很好,我现在就带依凡走。”

“去带吧。”

卓华立马就想挂断通适,飞奔回房间带上她就走,但他无比清楚最为关键的一点,池烁如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必然还有后手!

“臭小子,”池烁的声音在电话那端继续响起:“只要你告诉匪祸裴安娜手里没有下载数据,我就从头到尾细细跟匪祸说一遍,包括我快死了,包括我爱上了她,你说她会如何选择?恨我?同情我?还是为了你们卓家,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我不曾想过要把施以你们卓家的帮助当成筹码,但是你只要带她走,我就会这么想,然后这么做。”

通话由池烁就此挂断,卓华站在风里,一动未动,石化了的雕像一般。

花依凡找了又找才找上天台,看见卓华就这样站着,就在天台的栏杆的边上,温暖的春风拂在他身上如秋风一样萧瑟。

“卓华!”

花依凡吓坏了,以为卓华要跳楼,跑过去用力把他往后拽,他如坍台一般脚步不稳,退了没两步就跌坐到地上,她赶紧扶他起来,他又把她抱进了怀里,若说池烁最无奈的就是爱上她,他最无奈的就是此时此刻,能够用力用力抱紧她,如若紧进脊椎,却又不能带她回家。

“卓华……”

他在哭,像个孩子一样哭到无助,肩膀都在颤抖。

“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她轻声问,怕生大声一点点就惹落下更多的眼泪,可他什么都不说。

夜色渐垂,他晚饭都没吃,洗了澡就一个人先睡了,她挨着他躺下,伏在他后背上圈着他,他合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在她看不见的视线里,枕着眼泪相依相偎。

离别终还是到来,送她上飞机,说不出口的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个离别前的吻,深深印在她额头。

她担心他,最后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得到了的又是他的沉默,然后催促她登机,飞机不等人。

“我到波尔多给你打电话,你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她央求,抱着他的胳膊晃了又晃,他勉强点了下头说:“我会照顾好我自己,还有孩子们,你也是,时节入了春,但早晚还是很凉,不要急着把厚外套收起来,留一件在车里,冷时的时候好给自己披上,晚上下班那么晚,开车要格外小心。”

“嗯,那我走了。”

“依凡,”深瞳湿润:“我爱你。”

“我也爱你。”

掂着脚尖亲亲他,笑着跟他说再见,心里在淌着泪,也不要他在这么难过的时候看见她哭泣。

飞机准时起飞,她才捂住脸任由泪眼涌出眼眶,他明知她听不见也在起飞跑道的隔离网外声嘶力竭的呼喊她的名字,看着搭载着她的飞机呼啸着风声攀升进云层,在他视线里渐渐消失。

池烁在波尔多机场接到花依凡,见她两眼肿得像核桃,酒庄都没回,直接带她去夜店,酒精的麻痹,音乐的敲击,磨掉她所剩无几的精气神,回酒庄倒头就睡,再也没有力气哭泣和难过。

“先生也该休息了。”陈程端着水过来,需要服用的药装小盒子里一并递池烁。

池烁一手拿手一手拿药,看了半响,问陈程说:“我用非掌手段把别人家的老婆弄到自己身边,过分吗?”

陈程纠结:“先生,饶了我吧,这问题不管我怎么回答都不妥当。”

“没关系,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那个,也就……”陈程一了阵挠头,说:“是……是过分了。”

“嗯,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该死。”

一声碎响,玻璃的杯子碎了一地,药片滚得到处都是,他又何尝不恨这样的自己,自私得如变态一般。

陈程好不担心,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什么,宽慰?宽解?情到深处连自己都由不得自己,又还有什么话能说服。

花依凡睡到凌晨四五点,下雨了,雨点混在风里往房间里刮,好冷。

起身去关窗户,隐约听到有狗子的呜咽声,花卷汪汪叫了几声,跑去刨门,外面有只无家可归的同类。

花依凡找了把伞,领着花卷出去看看,借着酒庄通宵不灭的路灯光亮,在屋檐下的角落里找到一只流浪狗,花卷跑上去摇尾巴,表示友好,这么大的雨,来跟着它的主人避避吧。

那只流浪狗却非常戒备,看见花卷靠近就夹着尾巴呲牙。

花依凡打紧把花卷叫回来,去厨房拿点牛肉干。

流浪狗身上糊满了泥,凭她过硬的专业知识才认出这是一只牛头梗,该品种的起源可追溯到1835年,业内一致认为该品种是由现已绝种的英国白梗繁育产生的,英国的绅士们比较喜欢养,在波尔多比较少见。

“吃点吧。”

花依凡隔着一定距离把牛肉干抛到流浪狗脚边,狗子嗅了又嗅才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她再边抛边慢慢地试探着靠近,最后保持大约一米的距离,把手摊开,牛肉干就在手心里,想吃的话得主动靠近她。

“牛狗子,我又不吃你肉,快点过来吧,我手都拿软了。”

冲流浪狗招招手,狗子看了看她,复又盯着牛肉干舔嘴,想吃又不敢过来。

花依凡就耐心等着,食物是最好的诱饵,也是搭建友谊与信任的桥梁,僵持几分钟,狗子就把持不住,朝着她慢慢靠近,确认没有危险后,在她手心里把剩下的牛肉干吃了。

她摸着狗子的头表扬:“好狗,好狗。”

狗子听懂了似的摇了摇尾巴,在她手背上舔了舔,表示感谢。

佣人听见声音出来看看,狗子跑回角落里躲起来,她怎么叫都不过来,但是她让佣人回屋里去,狗子就跑来了,直往她身上蹭,蹭得她身上到处都是泥。

“好了好了,不蹭了。”她蹲下身摸摸狗子的头,狗子听话的安静地几秒,可又把持不住内心的激动,又冷又饿的时候,眼前这个女人给了它牛肉吃,它怎么能不欢喜?

于是,花依凡尖叫着被牛狗子扑到,一个不留神脸上就被舔了一下。

“不准舔了,听见没有!”

她警告,可又警告无效,牛狗子实在是太兴奋了,不让舔就往她怀里挤,她投降,就陪牛狗子耍耍,下着雨也和牛子狗从屋檐下玩耍到草坪上,拖鞋脱下来往外一扔,落地前牛狗子跳起来一口接住,欢天喜地的放回她手里。

池烁在窗帘的缝隙后看着,他总是这样偷偷的看她,而这一次他嘴角在笑,眼泪却在流淌。

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不该不被他这样欺骗,他越来越恨这样的自己,可又是那么的无奈,心被心出卖,爱越发停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