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懵懂之放荡一下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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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是你无奈的选择

我们三个就这样窜到了教学楼上。

是五中的初中部,不然,我们还遇不到陈夕。

陈夕跟着我们逆流而上,在下楼的巨大的人流中,咳咳,就是人流,形成了一股间断阻力,后边,那群人也跟着我们上来了。

“妈的别跑!”后边不断传来秽语,我可以断定除了那个当事人,后边跟来的那群人都不知道自己在骂谁,他们根本不就认识我们。

小天跟小木两个傻冒二了吧叽的直接往顶楼跑,我喊了他们两声,他们也没应我,我就转身闪进了三楼(此楼共四层),陈夕这个尾巴自然是跟着我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钻进一个教室里去了,也没看几年几班,冲着最后一排的空位就坐那了,陈夕也跟着坐那。

如果,要是只有我一个人,那伙人就是打死他们也找不到我,我小时候可是远近有名的捉迷藏大王,由于只要我一藏起来大家就找不到我,然后就各自回家睡觉,把我一个人留在外边,然后独自抹黑回家,练就了我自小不怕走夜路本领。后来从小学三年级上早晚自习,我都是一个人黑里来黑里去。并不是没人跟我一块,而是那时大家都比较爱做班长,因为班长有一个让大家都羡慕的权力,就是可以掌管班级钥匙,因而选班长的一个标准就是看谁每天到教室的比较早,终于在我一番黑灯瞎火的卖命的努力后,我稳坐了班级第一把交椅,做了班长。然后开始了我漫长的组织本班同学欺负其他班同学的艰辛历程,也别说,那时我还挺有组织能力里,除了高年级,把学校里各个班级的不听话的修理个遍,经常有小朋友被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时年十岁左右,我已有黑帮大哥的风范,我的时尚就是在校园里溜达身后总有两个小弟跟着,一群小女生围着。咳咳,扯远了。

话说,我们就端坐在教室最后。陈夕坐在我旁边。

“你们几个干嘛啦?”陈夕问道。

我头深埋着,说:“没事啊!玩来了!”

“没事?没事他们会追你?”

“那,猫还追老鼠呢!男生还‘追’女生呢!”我欲图狡辩。

“别跟我贫,到底怎么回事,说!我正生者你的气,别再惹我!”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谁惹你啦?谁要你跟来的啊?”我不知道为什么跟她一直这样的火,感觉现在可以去玩愤怒的小鸟了。

“董浩云,别TMD不识好人心!”

“本来一怪好的女孩子,不知道跟谁学的满口脏话,蛮不讲理,蛮横霸道!”我低声道。

“谁蛮不讲理啦?”陈夕加大了分贝,前边埋头苦读的同学终于忍不住向后边看来。

“不想跟你吵!”

“谁蛮横霸道啦?”陈夕的火气又上来了,对我吼道:“董浩云,你跟我说清楚!”

“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了,你还想问什么…”我话头刚落,门口闪进来一个人,隔着整个班里看到了陈夕,叫道:“陈夕!”

陈夕抬头应了一声。

“你怎么在这?”那人说着走了过来。

“我来找个朋友,你…你们在干嘛?刚才就听见你们嚷嚷!”陈夕发问道。

我就猜到这人是刚才追我们中那些人的一个。

“刚才来了几个人把宇翔给揍了,我们正追他们,这不我追到这,看到你了!”那人说着,陈夕瞪了我一眼,我十分看不明白这眼神!十二分!

“宇翔不碍事吧?那几个人你认识吗?早跑了吧!”陈夕故意问。

“他们就在这栋楼,跑不了,今天一定把他们找出来,那我过去了,你在这吧!”那人说完要走,陈夕又补了一句:“如果找到他们,给我发个信息,我倒要看看他们是谁!”

那人“嗯”了一声就走开了。

“你不错嘛!全认识些小混混!”我在那人走后压抑不了,就对陈夕讽刺起来。

“你们为什么打他?啊?董浩云!”陈夕恶狠狠的说。

没到我回答,外边响起了上课铃声。

“别人上课了,我们出去说!”我说罢起身向门口走去,陈夕跟着。

这时我心里很是担心小天跟小木,这两个家伙跑到顶楼怕是凶多吉少。

我们来到楼下,我才看到四楼上人影晃动,还夹杂一些骂喊。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栋楼的四楼只有两间教室,其余都是些实验室之类,晚上一片黑灯瞎火,而且两个楼道口只开了一个,所以成为该校打架斗殴欺负同学的不二地点,该处环境优良(半封闭,无灯光)设施齐全(各种桌椅的腿),深得各个混混团体及个人的喜欢,小天小木倒是自己送了上去。

我知道事情不妙,又急忙上楼。

果然,小天小木被一帮人等堵在了那个死角,一伙人正在逞着嘴上之能,在骂街呢!什么魏武帝的母亲啦,各类人体器官修饰的动词形容词啦,骂的那是一个不亦乐乎。

“妈的,人多欺负人少是吗?”我咋唬了一声,说的忒有气势,并突进了包围圈。

“你小子还真TMD好意思说人多欺负人少!刚才你们三个是怎么打我一个的啊?”这回话的正是刚才我们群殴那人,陈夕口里的,宇翔。

我又在心里掴了自己一大嘴巴子,说什么不行,偏偏说这句台词,装的跟好汉一样,还是自己理亏!

“倒好,你们到齐啦!省的我再找了,兄弟们,上!”叫宇翔那家伙说道。

“慢”

突然在这时,小木大叫了一声。

那些人显然停了下,这倒很讲道德,当年我们打架,别人别说是喊慢了,就是喊好汉饶命也是照打。

“张宇翔!你也不问问我们为什么打你?”小木就是小木,就是木,这关键时刻都不忘因为所以这个科学道理。我不禁想起了经典武侠小说里的桥段。

(一人口吐鲜血跪倒在地,一人手执凶器站立一旁。)

—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为什么杀你吗?

—不知道。

—好,死我也要让你死个明白,要你知道死在谁的手里,十几年前…

咳咳,如今小木也这样问道,果真有大虾风范啊!

“TMD少废话,老子早想收拾你,敢打我妹主意,老子弄死你!”张宇翔不吃小木那套,“弟兄们,上!”

群人又围了过来。

“慢!”

这次是小天喊的。

果然大家都喜欢打人而怕挨打,都在拖延时间。

“有屁快放!”张宇翔有些不耐烦了!

“你跟谁混的?你知道我老大是谁吗?”小天问道。

“老子是跟自己混的!弟兄们,别跟他们废话了,都上!”张宇翔已经怒的不成样子了。

看来只此一战在所难免了。我们三个围的紧了些,握紧了拳头。

“慢!”

这时后边又来了声大喊。

听声音是陈夕,我估计,张宇翔快被气疯了。

张宇翔愤怒的转了头。陈夕没理他,径直朝我们走来。

“你想干嘛?”这句话是陈夕问张宇翔的。

“你们都认识?”这句话自然是张宇翔回答陈夕的,还是个问句,问的很冷。

“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别难为他们!”陈夕说这话语气很虚。

注意,有我在场,她说,“他们都是我最好朋友”,也就是说,我,董浩云,是她最好的朋友。“你的朋友,你知道他们刚才做了什么吗?你还来给他们狡辩!”张宇翔发飙道。

“那是误会!回头我跟你解释!你先让他们走!”陈夕跟他这一对一和让我听着很不舒服,但却是在对我你好。

“就算是误会,今天我也得报了仇!”张宇翔的话一听就知道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我见他这样说,就走了前去,推了陈夕一下,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别管!”

“我不管?我不管今天你们休想走出五中!你以为这里是逊镇啊?你还这么傲!”陈夕又对张宇翔说:“张宇翔,今天你要是敢动动他们…”

“怎么样?”张宇翔说着冲上来撕着我的领口,我也顺手抓住了他,因为他块头很大,所以别人看来就像只有他在抓住我的一样。

“你想干嘛?”我冲他吼了声,之后就觉得这话问的很白痴很无用。

陈夕赶紧去掰我们的手,小天过来照着张宇翔胸脯就是一拳,张宇翔松开了手,他的那些打手也过来扭住了小天,看来,调解已经是不可能了,干脆干起来,我跟小木就冲扭住小天的几个挥起了拳头,接着旁边那七八个人也围了过来,我们就打做一团,要知道,我们三个人,对方可有十个人!

陈夕叫着“别打了,别打了”可没一个人听她的。

说是打架,其实是我们被打,毕竟我们三个人,对方十个人,我们一个要打他们三个,还余下一个轮流打我们。而且,对方看起来就是久经打场的老手,而且我们,除了小天有点专业外,我跟小木连业余都算不上。万幸的是,我们都没拿家伙。

到最后我们实在难以招架,就,就,就实行一次战略转移,开始跑,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追来,我们就一直跑下楼,跑出他们学校的门卫岗,一直跑到大街上。

TMD大街上还是那么的繁华,那么的车水马龙。我们跑到一处工地旁边,在一堆砖头上坐下来。

“今天真TMD点背!”小天郁愤的说。

“本来是打人来了,反被打了一顿!太憋屈了!”我接着说,“小木,以后你在学校怎么办?”“靠,能怎么办?大不了见他一次挨打一顿呗!”小木幽幽的说。

“TMD敢!老子不弄死他!”小天把半块砖头

踢到一边。

“手机我用下!”我对小木说,“有陈夕号没?”

小天把手机递我说“有,这妮子跟她就是不一般!”然后他转身问小木“他们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小木示意他先别说话,我正在拨陈夕的号。

然后我走去了一边,小天跟小木在那里讨论了起来。

接通了,我一直没有说话,陈夕在那头“喂喂”的喊着。旁边还夹杂着男女生各种声音。

“是董浩云吧?你说话啊?哑巴啦?”陈夕一直在发问。

“你不说话想干嘛啊?你到底想干嘛?董浩云…”陈夕喊着喊着竟然哭了起来。

“我再问你,你们什么关系?”我终于说了句话。

“没关系,说了多少遍啦!你就是不信!浩云,你身上碍事不碍…”

“我没事,谢谢关心!”我接着就挂了电话。向小天他们走去。

陈夕又不断打过来,我一直摁挂机键。

“她怎么说?”小天问。

“没什么!”我长出了口气。

“他俩肯定有事!如果没事她也不会这样!”小天又说。我没搭理他。

陈夕电话一直打来,我还一直不接。

“你接她电话,羞羞她!”小天对我说。

我就接了。电话里传来不一样的另一个女声,是周雨琦。

“你在哪呢?赶紧到我们学校门口来!我有话跟你说!”她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陈夕的话我一句听不下去,别人的话却听得。

我就往五中方向折回去,小天跟小木非要跟,怕我遭“埋伏”,咳咳,如果周雨琦还骗我的话,我还不如真被“埋伏”!

没到五中门口,在路上就碰到周雨琦。

周雨琦见面就说:“打的疼吗?”

我心里忽的一颤,还好有人问,便是疼也当做不疼了,就说:“虽然打架不行,挨打倒还可以!”

“你这张嘴啊!没事就行!”周雨琦还要逗笑。

“你要跟我说什么啊?这么晚了还出来!”我发问道。

“还是你跟陈夕的事!”周雨琦终于道出了初衷。

“我还要问你呢,她跟那个男生到底什么关系?”我又问。

“那男生,在追她…”周雨琦说的有点吞吐。

“不止吧!”我继续问。

“陈夕,怎么说,她也没拒绝他,当时…”

“她忘了她有男朋友吗?”我打断了周雨琦的话,说,近似于吼,没想到,陈夕果然在预备备胎,玩暧昧。

“她,她跟你恋爱…”周雨琦看了看我的脸色说:“你别发火!”

我没吭声。

“她当时正被张宇翔追的火热,一直没表态,然后就突然跟你恋爱了…你知道什么意思吧!”“你的意思是我是她无奈的选择?她是为了拒绝他才跟我恋爱的?呵呵呵,笑话!”我冷笑了几声,笑周雨琦的胡乱猜测。

“就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吗?我们初三时就天天在一块,那…”

“在一块又怎么样?现在她还天天跟张宇翔在一块呢!”

“那时我们就相互喜欢了,她…她还很在乎我…”

“那是朋友之间的情谊,懂吗?”

“你不要乱猜了,是她移情别恋了,我们原来是有感情的…”

“感情?你知道什么是感情吗?小屁孩!那些话都是她告诉我的,她亲口说的,对你的感觉不是那种感觉!”

“哪种?”

“爱情那种!”

我便呆了。深深的呆了。

原来,一直自作多情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