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懵懂之放荡一下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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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将一个人的温暖转移

宿舍里乱七八糟。

大家各自忙活,陈小年床上聚了堆人在打牌,柳岸奚冒充文学小青年的在窗台上写着什么,边写眉毛还一动一动,用个词说就是眉飞色舞。刘一笑边吃着饭边抠着脚丫。

我们班男生住校的男生有二十个左右,分在我们对门的两个宿舍。大家成天鸡犬相闻,其乐融融。

我们宿舍住了个人。除了我,还有柳岸奚,刘一笑,陈小年,我原来的同桌“洁癖哥”其他五个是张扬,王子君,赵天华,李祥,王帅。我跟柳岸奚刘一笑还有张扬几个人关系比较铁,剩下几个人跟陈小年要好,整天一块打牌吃饭干啥的,而“洁癖哥”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不跟人搭伙,中午也不回宿舍,宿舍里人也都爱里不理。大家亲切的叫他史莱克,言外之意是怪物。但,这哥们竟然没看过这部动画电影,认为这个名字很洋气,估计要气死好一批好莱坞导演。

我刚倒在床上,张扬就趴到我床边,伸出他刚洗过的冰凉的手贴在我脖子边。我尖叫了声,翻个身。

旁边打牌的还依旧打牌,柳岸奚依旧写东西写的那么有情调,刘一笑已经吃完了饭在专心致志的抠脚丫。

好像我刚才没发出任何声响。

张扬趴在门外对我傻笑,生怕我起来追他。

我才懒得起,就又个转身睡了。

然后,我开始做梦,好久违了!

我以为这次该梦到陈夕,但还是梦到了蓝冰。具体梦到什么事,已经记不得了。

然后就醒了。看到床边围了一圈的人脸。

“都围这干啥?”我双眼惺松,云髻半堆。咳咳,这个词用错了。

大家没吭声。

“我,我脸上有饭粒啊?”

大家仍没吭声。

“我又流哈喇子啦?”我试探着问。

大家还没吭声。

“说话!张扬!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故意变了口气。

谁知张扬听了我说的非但没跑,更是表露出一副的懊悔,说:“来吧!如果打我可以减轻你心里的悲伤,那就来吧!”

我愈听愈糊涂。

“到底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你不记得了?”柳岸奚问。

“他做梦说的,当然不记得了!”刘一笑接着说。

“我…”我不敢相信,“我说梦话啦?说什么啦?”

“看来真不知道,哎…”张扬又叹了口气。

“你做梦真TMD吓人,哭的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把我们都吓傻啦!”刘一笑说的也够吓人。

旁边几个非我们体系的人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很疑惑的看着离我最近的柳岸奚,刘一笑和张扬。

“边哭还说着什么分开,在一块的日子,之类的话,我们估计你是受什么打击了!”柳岸奚分析说。

“昨晚上你也没回来,今天状态也不太好…肯定有事,不是好事!”张扬说。

“有那么严重吗?还哭了?”我伸手去摸我枕头边的那摊水渍,我本以为是我睡觉流的哈喇子,难道真是泪水,看来我哭的时间还不短,好大一堆。我继续说:“昨天晚上查宿舍…”

“别转移话题,查宿舍有我呢你怕啥?快说你的事!”柳岸奚打断了我的话。

我顿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干干净净的把那个纠结的梦忘了,更记不起说了什么。

“我,我记不起我干嘛了…”我支支吾吾的说。

“切!”大家作鸟兽散。

“你可把我们吓的不清!该上课去了,起床吧!”柳岸奚说罢转了身。

下午课都是些政史地,理化生。老师们在上边滔滔不绝,同学们大都昏昏欲睡。我睡了好久,还很精神。我借过无心情的手机,想给小夕发短信,编辑好一段话,我清除了,然后又重新编辑,然后又删除,重复好多次,始终没有发出去。

无心情略微看出我的想法,看了我下,“哎”了声就继续伏案听课。第一节是地理课,地理老师是个刚分配来的年轻帅哥老师,正兴致勃勃的讲着水土流失和荒漠化防治的问题。时不时翘动他的兰花指,“哎呦哎呦”的。

“你真够麻烦的!”无心情终于开口说话了,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笔,眼睛还盯着课本。

“有吗?”我也面不改色的答道。

“跟个女生似的!”她继续说,不时咬咬笔尖。

“你就是这样啊?”我“哼”了声。

“我哪有?”她把头转了过来说。

我不理她,向她看了眼,瞅见书页里夹了一张淡蓝色的信纸的一角。我皱了皱眉。

“什么?”我问。

“什么?”她反问。

我眼角低垂,目光聚焦在她不经意露出的那张纸上。

她发觉了我看到了什么,就随手把那张信抽出来放进了桌兜里。

“没什么!”她表情很平静。

关于聊天的技巧,如果你问“什么”或“为什么”,对方回答“没什么”,这时你们的谈话基本宣告寿终正寝了。

她一句话把我噎个半死。她明明是在说谎,可说谎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把谎说的如此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我也由她的谎可以断定,那淡蓝色的信,是封情书。

我苦笑了下,准备调侃下她,后边张捷踢了下我凳子。

我赶紧向窗口望了眼,果然的看到白蘋的冷笑。我给了她一个目瞪口呆的表情,然后埋下头去,同时用肘碰了碰无心情,又踢了踢前边正翻着盗版的郭敬明文集的李娜。

约定俗成。这是去年那有偷窥癖的班主任留给我们最大的一笔精神财富。不论谁看到那贼眉鼠眼的班主任趴在窗户外或教室后门往里看,都要不惜一切代价的通知附近所有在忙学习以外事的同学。只是没想到,白蘋也学会了这个极端恶劣的行径。

接着,前边纷纷传来咳嗽声,和脚踢凳子的声音,和把各种课外书往桌兜里塞的声音,和翻开地理课本以及相互询问“讲到第几页”的声音。

地理老师应该很欣慰,大家终于可以老老实实真正的听他讲课了。结果,他说:“今天就先讲到这里嚎!大家自己看看哦!”

下面一片唏嘘。

我偷偷看着白蘋走开,才松了口气。心里暗想,这姑娘才来几天都沾染了这种习气,以后还得了。

无心情也虚惊一场,低声说:“看到了吗?”她指的是白蘋。

“恩?”我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说的是那封信,“没吧!”

“哎,我竟然也被吓到了…”她说着,我对她的竟然表示了一下不解,因此望了她一眼。她接着说:“平时很亲切的,今天真吓着我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白蘋又出现了窗户旁边,好一个回马枪。

无心情,吓的愣了一下,感情是没料到这个大姐姐不仅学会了那个损招,而且学的那么炉火纯青,应用自如。

白蘋对我们坏笑了,就走开了。

按照惯例,上课说话,玩,看课外书被老师发现,特别是被班主任发现,一般都是会被叫到办公室的。

下课后,大家热闹的议论起来。

“白老师怎么也来这套啊?”李娜摔了她那本五块钱一本里面印着小五号仿宋字体间距最小值的五百多页的印刷好似手写纸张堪比草纸的无封皮无封底的收录几乎所有郭敬明和可能疑似郭敬明的作品的地摊上随处可见物美价不廉的《郭敬明文集》。

看来她是有点火。

“来时还说跟我们做朋友呢?!看来又跟原来老师一样!”李娜在上学期由于亲爱的郭敬明成为了班主任办公室的常客。甚至有次在办公室写检讨时被来探望学生的家长误认为是老师。当时,那家长走进办公室就壮观的给李娜敬个少先队礼,问:“老师好!那个啥时候下课!”李娜抬头笑着说:“对不起,我不是老师!”那位家长也不知道是眼神有毛病还是怎么着,来了句:“那,大妹子你也是来看孩子的吧?”李娜当时那叫一个晕啊!是的,她是看有点成熟,可也没到这个地步啊!李娜那叫一个郁结,她就反问:“我看起来像一个孩子都上高中的人吗?”那家长估计意识到自己错了,毕竟女人忌讳被人说“老”和与之相关的字眼,他赶紧改口说:“不像,不像!您年轻,看样子,孩子顶多上初中!”李娜听了脸色更难看啦!那人又追说:“那,小学?”“幼儿园?”“不会没孩子吧?”李娜再忍受不了了叫道:“我才上高一好不好?哪里都有孩子啦?还初中?有木有搞错?”然后她在那人满脸的不相信和充满狐疑的目光里夺办公室的门而出。据后续有人报道,那家长后来逢人就说党的就是政策好,不管多大年纪都能上高中!这件事被作为在她面前被绝对封杀的一个项目,也是在她背后被茶余饭后谈笑的资料。

我后边的张捷自从去年就一直担任哨兵的职务。这姑娘爱学习,老师根本也抓不到她什么,偷看不偷看也与她没半分钱干系,可就是地理位置比较优越,外面看前遮后挡,里面看视野开阔,又加上个头高,腿长,遇到险情时可以及时,迅速而又准确的踢我的凳子,所以被誉为大家的守护者,人类的好朋友。

这时她开口说话啦!

“白老师也是对大家好,而且刚才她没向去年班主任那样总是瞪着咱!还笑呢!”

“笑,笑更吓人…”无心情颤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