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阳敲门,里面没有动静,潘阳便再敲了一下,开始没有动静,潘阳一愣,轻轻的推了推门,吱呀一声,门开了,居然没栓门。
潘阳也没有多想,就走了进去,顿时一个清香飘了出来,这个女村长是从城里调过来的,爱干净的很,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大家小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到这山沟沟里来受罪。
“村长?美女村长?”潘阳猫着头,在屋内巡视,却看不到女村长的身影。
“潘阳?你跑我屋里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这叫私闯名宅?”突然,在潘阳的身后,一个身上穿着满是泥渍白裙,拥有着傲人身材的女人,皱着眉头盯着潘阳,不快的说道,而这个女人,便是美女村长,程英。
“村长啊,我还以为你在家呢?这不是找你有点事么?你这是?出去爬山了?”潘阳看着泥渍斑斑的白裙,不由的疑惑,这个从城里来的女村长是个有洁癖的人,怎么会把自己弄得这么脏?
“关你什么事,说吧,有什么事,我还忙着呢!”程英白了潘阳一眼,知道潘阳是个流氓德行,不想和潘阳多说半句话。
“事情是这样的,我想把咱们村那座山头给承包了,要你签个字。”石坎村的山很多,都是归属于石坎村,需要有村长的签字,才能承包下来。
“不签不签,要签你也没那么多钱。”程英一脸看不起潘阳的阳子,就要打发潘阳走。
“我说村长,你是不是来亲戚了,这么烦躁,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那么多钱?”
“你才来大姨妈呢,我是因为我儿子丢了,所以才……承包一座山要交一万五上来,告诉你,我儿子没找到,你有钱也不给你签字,哼!”程英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一万五,对于石坎村的每一个农民来说,都是辛苦大半辈子的钱。
“那我帮你找儿子吧,不过村长,你这么年轻就有儿子了,看不出来呀!”
“我说的是我的狗狗,你滚开,我不想看到你。”程英对潘阳没有一点好感,这下潘阳也明白为什么有洁癖的程英的白裙上,会满是泥渍了,八成是出去找狗了。
潘阳没有说话,闭上双眼,脑海之内,顿时出现了一片五颜六色的点点,正是每一个生命体的象征,此刻,眼前的程英颜色是黄色,代表着焦躁不和不安,而靠在程英边上的,还有一个黑色的小点点,黑色,代表的是害怕和畏惧。
潘阳睁开眼睛,心中一喜,这能力简直就是一个随身携带的雷达,能够检测所有的生命,而在刚刚那个黑点的位置,却是一个灶台。
“我帮你找到你儿子,不是,我是说找到你的狗狗,你签字行么?”潘阳自信满满的说道。
“就你?不要以为对石坎村熟悉,就能够找到,我都找了两天了,狗狗它可能已经……”程英说着,居然泛起了泪花,这山里到处都是野兽,也难怪程英会乱想。
“其实,我已经找到了,就在灶台的洞里面,你不信自己去看看。”潘阳指了指程英身后的灶台,笑着说道。
“少忽悠我,狗狗怎么会跑到灶台里面去,灶台里面那么脏,我家狗狗和我一样,都很爱干净的。”程英不相信潘阳,但是又有些犹豫,缓缓的走到灶台前,往那个坑里一看,顿时惊住了。
一只博美贵族犬正蜷缩在灶洞里,身体不停的发抖,程英一看,连忙将那只博美抱了出来,弄得身上一片炭黑。
“儿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这是怎么了,乖,妈妈抱抱。”程英柔情的说道,也不管博美身上有多脏,小心翼翼的将博美抱在了怀中。
“美女村长,是不是该签字了?”潘阳一脸笑意的看着程英,递给了她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承包合同。
程英看了潘阳一眼,爽快的将字签上了,潘阳心中一喜,有了这张合同,就能够开始干活了。
“你是怎么知道狗狗藏在灶洞里面的?”
“你屋内的发电机突突的响一整夜,你家儿子不害怕才怪,多谢了,美女村长,我还有事要办,这是一万五,你点点,我就先走了。”潘阳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签好字,潘阳又去了二叔家里,潘文生,潘阳的亲二叔,地是有了,所以才要找潘文生挖地,现在靠潘阳一个人,是挖不来的,手上还剩下近一万块钱,在村上找几个强壮的人,雇他们去挖地,潘阳也好开始种植。
潘阳的二叔很近人情,听到潘阳愿意给她一百块钱一天,可以先给五天的工钱,瞬间就答应了下来,还给潘阳拉了几个村里的汉子,一共八个人,趁着时间还早,就上山挖地去了。
八个人五天的工钱,手里的一万块,也只剩下六千块钱不到了,正好还能买点好的苗子,办好这些事情,潘阳便再次赶往县城,买苗子去了。
潘阳火急火燎的进了城,潘阳这次想要买点无籽柠檬树苗,再买些板蓝根的种子,山上主要种板蓝根,山下主要种柠檬树,之所以买这两种,是因为最近的无籽柠檬卖的火热,再者就是流感频繁发生,板蓝根也将会成为重要的药材。
如果光是种些果树,那么大片的山地就太浪费了,所以才将两者混合种植,不浪费任何一寸土地,而且柠檬和板蓝根都是无须浇水施肥的,这样也能够让潘阳省去很多事情。
镇上没有这些种子卖,只有城里的种子公司才有,潘阳下了汽车站之后,又坐上了小巴车,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够到完美种子公司。
公交车上的人比较多,显得很拥挤,潘阳上车之后,一路被挤到了角落,对于城里的交通,潘阳也无可奈何,无聊之下,潘阳闭上了双眼,去感受公交车上这些人们的状态。
蓝色,粉色,黑色,黄色……各种颜色的点点呈现在潘阳的脑海之中,而人群之内,唯一的两种颜色,引起了潘阳的注意,一个带着鸭嘴帽的男子,不停的压低自己的帽檐,却遮掩不住他脸上的刀疤,他显示的颜色是黄色,代表着紧张和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