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村口,潘阳跨前一步,大声呼喊道:“同志们,看到这两块大石头了吗?这个石头,就是阻挡我们村子向前发展的罪魁祸首,因此,今天召集大伙来这,就是要除掉它!”
几个村民,利用事先准备好的绳索,把上面那块石头,绕着其直径绑了个大结。
“准备好了吗?我数三二一,大伙一起用力拉。”潘阳大声喊道。
“三!”
“二!”
“一!”
“嘿!”
六七个人,一齐用力拉,几个人拉得脖子都红了,结果那块大石头依旧毫无动静。
“不行啊,村长,完全拉不动啊!”
“是啊是啊,村长,这办法不行,还是直接拿炸弹炸了吧。”
几个村民议论纷纷,潘阳看着彭斯,彭斯想了想,朝村民喊道:“先把周围清了,清完就爆破。”
于是,潘阳和几个村民,纷纷拾起地上的碎小石块,扔进了小推车里,接着,彭斯手一挥,三个戴着工具箱,穿着工作服的男人走了过来。
三人看了看矿石,又拿出尺子量了量石头,其中一人,看起来像是领队,拿出笔和纸,对着石头指指点点一番后,打开了工具箱。
工具箱里,都是专业的爆破用具,那个领队模样的男人,量好石头后,用钻孔工具,在大石头上打了一个洞,其余两人,刚要进行工作的时候,只见天空中一声闷雷响起,潘阳赶忙抬起头,只见正上方的天空,乌云阵阵。
“不好了,村长,马上要下大雨了,这工作还继续吗?”一个村民大声喊道。
潘阳望了一眼彭斯,见彭斯也望着他,咬牙道:“继续!”
话音刚落,几滴雨水打落在潘阳的鼻子上,紧接着,一阵暴雨倾盆而下,一群人顿时大喊大叫,纷纷找地方躲雨。这场暴雨来得非常突然,随着时间过去,雨势越下越大,还伴随着雷声,不一会儿,地面的泥坑中,已经布满了雨水。
潘阳望着天空发愁,彭斯走了过来,道:“潘阳老弟,还是算了吧,今天是没法工作了。”
潘阳盯着彭斯看了一会,只好叹气道:“好吧,叫村民们收工!”
“收工!”
“村长说收工,今天不干了,你们都回去吧!”
几个村民一听,顿时不干了,齐齐跑到潘阳跟前,讨要工钱。
“这个村长,之前说好给100块钱的。”其中一个年长的村民,硬着头皮说道。
潘凯华也过来了,他指着这个村民的鼻子道:“哟嚯,啥都没干,你还好意思要工钱?”
“这不是,帮忙拉了石头吗?”年长村民不服气道。
“算了算了。”潘阳摆摆手,从兜里掏出几个钱,说道:“只给50块,中不?”
“中中!”几个村民之前也不太抱希望,没想到这样还能拿到工钱,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好了,下次还有活的,还要找你们,今天就这么散了吧。”潘阳摆摆手,一群人就散开了。
石坎村突然下起了暴雨,这让原本坑坑洼洼的土路,顿时变得泥泞不堪起来。
此时,有一个人正急急忙忙赶回村子,这个人是石坎村东坡的王大娘,王大娘前几日,在忙活的时候,突然感到脊椎一阵刺痛,她看了村里的大夫,大夫表示无能为力。于是,她坐着车,赶到了镇子的医院里。
在公交车上,她见不少人都戴着口罩,这才知道,原来县里正在爆发流感。
在县里呆了半天,拿了医生给她抓了几把中药后,王大娘便急急忙忙坐车赶回村子里了。
离村口不到一里地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王大娘没带伞,顿时被淋得浑身湿透,王大娘踩着泥地,回到东坡的屋里后,急忙脱下湿透的衣服和沾满泥水的鞋子,这时,一阵冷风吹来,王大娘浑身一哆嗦,接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她摸了摸自己的脊椎,感觉刺痛难忍,于是照着医生给出的药方,煮水煎药,喝完后,就睡下了。
王大娘的老伴叫铁柱,平常游手好闲,经常跑去隔壁屋里打牌。这天,他见村口附近围了一群人,才知道吴欣正在发药,于是他也跑到了吴欣的诊所,拿到了两包板蓝根冲剂。
回到家里,见王大娘还没回来,他把药随手一扔,跑去隔壁家打牌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王大娘已经睡过去了,因此预防流感这事,他也忘了和王大娘说。
第二天,雨势小了不少,而整个石坎村的温度,却突然下降了许多,有的村民从小体弱多病的,这时已经穿上了毛衣。
王大娘服了中药,睡了一夜,醒了过来后,一摸背后的脊椎,感觉没那么刺痛了,顿时心里一阵窃喜。正要起床洗漱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王大娘摸摸额头,有些发烫,她也没怎么留意,心想肯定是昨天淋了点雨的缘故。
和铁柱吃过午饭,王大娘赶去工作了,而铁柱,则在上班时间,偷偷摸摸溜出去打牌了。
下午时分,王大娘的脸色已经通红,干活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摔倒在了地上。
几个村友见状,吓了一跳,纷纷上去扶起王大娘,问道:“咋的了?”
王大娘摆摆手,道:“昨晚淋了点雨,可能是受凉了。”
村友一听,摸了摸王大娘的额头,发现她额头烫得不行,再看王大娘的脸色,顿时叫道:“你在发烧哇!赶紧去看医生吧。”
几人扶着王大娘来到吴欣的诊所,吴欣一摸她额头,点了点头,问道:“这几天有没有出去过?”
王大娘老实回答道:“前几天去了趟县里治脊椎,昨天才回来,淋了点雨,今天就发烧了。”
吴欣拿出板蓝根冲剂,问道:“这个我昨天已经在全村发过了,你没有喝吗?”
王大娘摇了摇头。
吴欣叹了口气,道:“你得的是流感。”
“什么,流感?”
“哎呀,流感会传染的,这镇上的流感,传到了咱村里了。”
几个村友听完,纷纷惊慌不已。
吴欣对着一个村友说:“帮我把村长叫过来。”
村友听闻,连忙跑出去找潘阳去了。
接着,她冲了开水,泡了一份板蓝根药剂,给王大娘服了下去,又把几瓶消毒药水交给村友,道:“你们几个回去后,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保持通风,另外,用这个消毒水把屋里都消毒一下。”
几人接过后,纷纷道谢,急忙赶了回去。
另一边,偷偷跑出去打牌的铁柱,在一间烟雾缭绕的牌室里,正打得热火朝天,他拿着一手好牌,兴奋不已,突然,铁柱感觉鼻子一阵发痒,随后,忍不住打了个惊天响亮的喷嚏。
“阿嚏!”
这个大喷嚏,直直喷到一旁牌友的脸上。
“哎哟,铁柱,你这喷嚏打的,咋还一股酸味呢?”一旁的牌友急忙擦了擦脸,抱怨道。
“嘿嘿,抱歉抱歉。”铁柱擦了擦鼻子,继续打起牌来。
潘阳听说村里有流感病者出现,急忙赶到了吴欣的诊所,见到了孙大娘,问清楚了情况后,道:“流感村已经在我们村出现了,现在该怎么办?”
吴欣撇撇嘴,拿出一大瓶的消毒药水和几个类似喷洒工具的东西,道:“还能怎么办,马上进行全村消毒,还有,叫村民定期服食板蓝根冲剂,这个可以预防。”
潘阳接过工具,摸了摸头,道:“现在消毒,还来得及吗?”
吴欣翻了翻白眼,没有说话,不管来不来得及,既然是吴欣交代了的事,那肯定是对的,因此,潘阳立马动员人手,带着二叔和父亲,挨家挨户进行消毒,顿时间,闹得整个村子鸡飞狗跳起来。
而王大娘得流感的消息,也立马传了开来,原本打算去王大娘家做客的村民,也纷纷打消了念头,深怕一不小心,就被传染上了流感。现在在村民的眼里,王大娘家,等于是个病毒发源地了,
吴欣和潘阳带着几人,把全村消过毒后,回来已经是累得东倒西歪,此时天色已黑,众人也就纷纷回去睡觉了。
过了一夜,吴欣的诊所里,又来了两人,一人是王大娘的丈夫铁柱,还有一人,是与他一起打牌的牌友。
吴欣叫来潘阳,两人看过情况后,发现铁柱和他的牌友,同样是脸色发红,额头发烫,两人的症状与王大娘的一模一样。
给两人服用了板蓝根后,吴欣叹了口气:“之前的王大娘,现在的铁柱和二根,已经有三例出现了。”
潘阳此时也是眉头紧缩,他原本以为,流感这种病,只有在县城或者大城市这种人口密集的地方才会出现,没想到此时却出现在了他的村子里。
对于怎么对抗流感这种事情,他之前也没有经验,现在一时间根本想不出什么方法,好在吴欣这个医生在他身边,让他安心不少。
“已经有三例了。”
潘阳和吴欣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流感不会在村里大面积地爆发。
一天之后,来到吴欣诊所的病人,增加到十人,两天之后,全村有二十多人,前来吴欣的诊所看病,流感,终于是在石坎村这个偏僻地方,伸出了它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