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常难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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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是不是这个花娘

花娘掩嘴笑笑,反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找我有事?”

“啊!”乔舒深深叹口气,十分担忧对堂叮嘱,“花娘,我得要离开一个时辰,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别没事儿去惹怒那些喝醉的人,知道了吗?”

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专门惹事儿的丫头?花娘憋蹙秀眉,好笑道,“出去就出去了,为何要和我打报告?真是的,一会儿我也要外出啊。”

外出?去哪里?乔舒紧张,瞪大眼睛,“又要去哪里?”

“喂喂,别那么紧张。是春妈妈,又擅自决定给我弄了个外出献舞的活儿。说是苏老板什么的,惹不起。所以……。”

说着,说着,花娘无奈耸着肩膀,苦笑一下。乔舒嗯的点了点头说,“苏老板吗?听闻是今日五十大寿,会在城北角的小别苑中举办寿宴。”

“嗯?你居然知道?!”花娘惊讶。

乔舒抬手摸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只是一些必要的场合,需要知道点商贸往来的名人罢了。所以,还是能了解点。”

“真是不知道,你这背地里搞什么小生意呢。好了,我该去准备,准备了。”花娘嘀咕一句,便转身入屋。此时,乔舒再喊一句,“我晚点去接你。”

花娘也只是摆摆手,表示知道了。乔舒浅笑,就快步下了楼,前往万春楼别苑后门处,此时在已经有两个墨绿衣衫的男子等候。

“走吧,我只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

两名墨绿衣衫男子不言语,抱拳点点头,就招呼了来不远处的小马车,扶着乔舒入了马车,驾的一声,渐渐消失在巷子隐僻道路上。

斜阳不见余晖,天边依旧悬挂着火辣的太阳,和漂浮着朵朵白云。江祁双手撑在案几之上,香炉的香烟儿屡屡萦绕在其周围,或许是香烟儿的朦胧阻挡了他的誓视线,抬手挥了挥,驱赶了些。

金桂公公端来的参茶,放在一边,轻声道,“皇上,你这都已经看了几个时辰了。喝杯参茶休息一会儿,可好?”

“嗯。”

江祁目不转睛看着眼前宗人府记录有关萱凤宫失火一切相关记录,伸手随意就是那么一拿,一口闷了下去。

范杰此时微微气喘,浑身冒着热气大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沓资料,放于桌面上,“皇上,这是你要的资料,已经全部拿了出来。”

江祁收回视线,正视范杰说,“可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人证,物证,尸体,尸检,甚至连当日在萱凤宫当班的宫女和太监,都一一核查过了。”

范杰停顿一会儿,咽了咽口水,润润少许干涸的喉咙,继续着,“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所有人的证词几乎是如出一辙,很难找出疑点,加上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之久……。”

江祁一听,虽然心里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但仍旧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他眸色一沉,应付应答,“是吗?还真是无从下手了。十五,你真是已经死了吗?”

“皇上,还请保重龙体。这事儿,已经被搁置太久,何况当时还有太后压着,盯着,即便是有疑问,那些人也不一定敢说啊。”金桂公公担心着。

母后吗?江祁心中不禁打了个问号,却始终没敢往那边想去。范杰接过金桂公公递过去的茶会,喝下后。大胆往前走了两步,靠近案几边上,从怀中掏出一本名册,“即便是如此,属下还是找到了点突破口。”

“是吗?说来听听。”

“是。”

范杰打开名册,指着上面的一列名字言,“皇上,这是当时在萱凤宫当班的所有宫女,太监的名字。”

江祁疑惑的凝视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各种奇特花名,有点想笑,最后还是忍住了,“有什么不妥?”

这样子直白的名册,还不能看出来?范杰一愣,难以置信的瞟了江祁一眼,压低声音提醒着,“皇上,你忘记了。当年给皇后身边安排的暗卫乐悦,化名小乐子。自打那一场大火后,人,居然消失了。可以说是人间蒸发了。”

经他这样一说,一边的金桂公公隐约想起了什么事情,他有点诧异,睁了睁眼睛,“这样一说,当年奴才在清点萱凤宫下人的时候,除了有几个被大火烧死意外,还有一个名叫的金芳的掌事姑姑,也不见了。”

“哦,是吗?”江祁低落的情绪,瞬间又恢复了精神,他拿起名册仔细看了看,在结合记忆中点滴画面,的确是发现了诸多的不对劲。

静默了几秒后,江祁放下名册,眼中泛起了精光,直接吩咐,“去,找琥珀。问问,这个叫乐悦的,现在身在何处?兴许,十五也就在他身边。”

关于这点,范杰也早就回暗部核查过了,结果终究是不尽人意。他皱眉低头,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却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着,“属下无能!暗部的琥珀已经失去了乐悦的一切信息,所以……根本无法得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什么?!”江祁震惊,好不容易拨开云雾见太阳的心,又一次迎来了阴云。仿佛这一切,是老天爷给他开的玩笑,可惜一点都不好笑。

“属下也已经再加派人手去找寻了,还请皇上恕罪。”

江祁深深倒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压制着内心的怒气。他一手紧紧拽着桌面的卷宗,咬牙低嚎着,“挖遍整个墨陇国,也要把这家伙给我挖出来。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当年事情真相的人,啊,还有那个掌事姑姑。”

“是,属下明白。”范杰点头,起身要走的时候,门口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跪在地上,声音唯唯若若,指着身后说,“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来了。”

这话一出,弄得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相互对视一眼。金桂公公还好反应快,赶紧走下来,怒骂了小太监一句,“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天当班。慌慌张张跑进来干什么?还不赶紧滚出去迎接凤驾?”

小太监无辜被打,甚是委屈,也不能怨言啊。他连连点头,收拾着自己身上,和着金桂公公出去了。

留下的江祁紧锁眉头质问范杰,“被谁跟踪,发现了?”

范杰冤枉,摇摇头,“一切都是秘密中进行的。并没有惊动任何外人,说不定是宗人府那边的问题。”

“嗯,名册收起来。其余的,就这样放着吧。想必母后是知道了,所以才会这般及时出现。我出去后,查查安华苑的人。”

“皇上的意思是,有眼线?”

“明知故问!”江祁哼的一声,甩袖。阔步走出了书房,在大厅之上,迎接了太后的大驾。

太后压根不想喝水,缓解一路赶来的闷热,更是不想休息。她一见到江祁,心疼的迎了上去,开口就是安慰语气。

“祁儿,人死不能复生。你为什么就是抓着不放?这分明就是一场意外,为何吗执着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调查?”

“母后,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江祁很是反感,扭头过一边,远看门外的笼中风景。

太后见江祁摆出了厌恶的神情,本不想再多说什么,可就是忍不住又唠叨几句,“祁儿,你和十五是青梅竹马,更是两情相悦的完美情人,也是完美夫妻。母后知道十五在你心中的位置有多重,更是知道她在你心里扎根有多深。可你也不能……。”

话到这里,江祁真心生气了,他少有怒气模样,盯着意犹未尽的太后,“母后,你说得够多了。要是你想用此来,提高嫣嫔的存在感话,那还真是费心了。我是不会碰她一根指头。”

“……。”

奇迹般被看穿了。太后一脸愕然,很快又尴尬笑笑,给江祁整理衣衫,认输道,“好好,母后不说了,不说了。母后只求能赶紧有个孙子,让江家开枝散叶啊。”

江祁温柔推开太后的手,走出几步,侧身对她回应,“为什么是我?老六,老五不都已经做到了吗?”

“那是他们,能和你一样?母后要的只不过是能继承皇位的小太子罢了,有那么难吗?”太后哀叹一口气,为了日后的局势而烦忧。

江祁不屑,对太后行礼,朝着大门走去,“母后,儿臣想起来还有点政事儿处理,就不陪母后讨论子嗣的问题了。金桂公公,回长青宫。”

金桂公公哈着腰,对太后一并行礼后,就小步来到江祁身边,高喊摆驾长青宫。太后一人,生气跺脚,内心臭骂江祁各种不开窍,顽固。

一边的花娘,已然盛装出现在了苏老板的寿宴之上。苏老板坐在高堂的位置之上,举着手中的酒杯,对堂下的来客,“来来,今日是苏某人的五十寿辰,多谢各位赏光来此赴宴。敬各位一杯啊。”

“好!”

来客们,一致兴致高昂的高声喝吼,纷纷将酒全部往肚子里灌着。几杯烈酒下肚后,有的小商人嫌弃偌大舞台中央,没有歌舞可看,很是嫌弃。

“嗯,今日是苏老板的寿辰,怎么可以没有歌舞来尽兴啊?”

“可不是么?听闻万春楼的花娘,人长得可媚儿了,舞姿也是一流的呢。不知道,等会儿的歌舞,是不是这个花娘?”

“啊哈哈,很有可能。以苏老板的面子和财力,怎么会请不动这个自视清高,又孤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