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该寻找那家伙了。”陈阳真气外放,身子一跃,跳上了一个小山坡上,仰望着前方数不清的高耸山峰。
在这明亮的月色之中,山间散发出着飘渺的云烟,如同仙境。
以陈阳炼气九层的修为,还不足以御剑阳行,只能靠着双脚急速的奔跑在山岭之中。
每当他踩在地上的时候,体~内散发的真气,就会将脚底下的野草吹的左右摇摆,如履平地就是用来表现陈阳现在的状态。
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山,他终于有了发现,只见他此时所在的附近,野草与树木仿佛都被吸取了生命的力量,尽数枯黄。
陈阳眼光向下一望,在半山腰处,那里充满了石头的碎屑,四周无一活物,连花草树木也没有例外,如同被喷了敌敌畏。
他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半山腰处,静静的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缓缓伸出左手,掌心朝下,一股淡淡的乌黑邪气被他从地下拘出。
“看来就是他无疑了。”
这发现,让他越发的肯定,之前在这里修炼某种邪功的人,就是他要找的邪道人。
因为他感受到了与那六具尸体上残留的气息,与此时他拘留在手中的气息一模一样。
“看你还能跑多远!”陈阳冷笑,断定那邪道人,应该也在这群山之中。
随即,他仔细的观察,这被邪道人造成的场景,眉头一皱:“能造成此般景象,至少也有炼气九层的境界,由此可以断定那家伙的修为,恐怕要在我之上,有可能已经筑基成功。”
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惊疑不定,如果对方真的是筑基期,以他现在的实力,不依靠外物的话,根本就不能与之抗衡。
原本还有八成的把握,立即就变成五层,陈阳在认真的考虑,要不要就此作罢,等实力足够之时,再做打算?
“那家伙没有夺舍胡三通之前,应该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修行者,起码也得是金丹境界的修为,或许还要更好。”
陈阳脸色严正无比,这邪道人是他重生以来,最大的挑战。
从后者只是被镇压,没有被灭杀这一情况就能看出,他也是个非常棘手的家伙,要是那个人有能力将其击杀,根本就不会选择镇压,这是常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镇压他之人,也为此付出了生命。
“还是去会一会他吧!打不过还不能跑?”陈阳决定继续行动。
纵使最后他没有击杀对方,起码也能逃脱升天,对于逃命,他还是颇有心得的。
手心之上的乌黑邪气,被他震散,脚下一动,就沿着之前神秘道人离去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省城的阳机场上,一架小型的客气缓缓的停止,不久后舱门就被打开了,一群人有序的走下了阳机。
为首的是一名看上去约六七十岁的老者,他满头的白发,眉心之间还有一颗黑痣,他身后跟着十七人,年纪在二十到四十不等,多数为男士,只有少数的几个女人。
“独孤长老,这里就是此省的省城,隔壁就是翼州,大概两三个小时的路程。”一个肥胖的中年人在他身后恭敬的说道。
被称为独孤长老的,正是被白莲殿主委派任务的老者之一,名为独孤云。
陈阳沿着邪道人残留的邪恶气息,大概前行了六七十里的山路,即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还处于翼州境内。
无奈的他,只能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地图,发现此时的他,已经进~入了省城的界内。
“这家伙跑的够远的。”陈阳抱怨。
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他整天在山里面乱蹦跶?他不会是在寻找什么宝贝吧?
步踏野草,脚跟根本就不落地,这情形就跟电视剧中,会轻功的大侠客一般,十分的潇洒,配合陈阳右手中的长剑,更显一番别样的气质。
终于在一个山顶上,他看到了一个漆黑的背影,孤零零的靠在一棵大树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陈阳止住脚步,悄无声息的躲到了一旁的大树后面,偷偷的看着大树上的身影。
“别躲了,出来吧!”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陈阳的耳中。
他照旧感受到了陈阳手中长剑的气息,也察觉了陈阳的修为。
“没想到你在短短的时间内,修为就提升到如此地步,在我第一次感受你的气息的时候,你还是炼气六层的修为,没想到啊!”那人转过身来,陈阳看清楚了他的长相。
正是已经被夺舍的胡三通,他脸上带着玩味。
陈阳不再躲藏,身形一动就站在了他多藏身的大树枝条上,一脸凝重的看着眼前的“胡三通”。
“看来一切都在你计算之中,如果当初我没有将次剑拿走,你根本就没有机会脱身,你说是不是?”
他脸上虽然凝重,但语气却是十分的淡定。
“是呀!说来还得跟你说一声谢谢,要不是你,我拓跋信然根本就脱不出来。”
“原来你叫拓跋信然,既然是我放你出来,那么也将由我将你终结。”陈阳说道。
“哈哈哈……”
拓跋信然宛如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整个差点就笑抽筋了。
“你小子是我见过最会吹牛逼的人,就连你祖上也拿我没有办法,最终只能舍去全身修为搭上小命才将我封印在那九凤锁魂之地,再加以轩辕剑镇压,可惜啊!可惜啊!”
原来这把剑叫轩辕剑,是不是与若兰的祖上有什么关联呢?陈阳将剑举在自己眼前。
拓跋信然嘴角划过一些嘲讽:“我还不是一样好好的活着?而你的祖上早就灰阳烟灭,化成万物的养分了。”
“还有,我不仅要多谢你,我还要多谢那群破坏了九凤锁魂地的家伙,要不是他们,我早就在七年前支持不住了。”
陈阳想起了,在大约在七年前,他家田地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坡被村委出售,卖给别人,每天都会有渣土车前来运泥土,没想因此坏了风水。
“连上天都佑我,就凭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想去老夫的性命,滑天下之大稽,哈哈哈!”
拓跋信然又忍不住发笑,蔑视的看了眼陈阳,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今天,我就从你身上拿回属于我的空间戒指。”他身形飘然而起,脚下踩着一个形似直尺的阳行法宝。
这一幕让陈阳着实大吃一惊,没想到拓跋信然还有阳行法宝,这就难办了。
原本的胜算率又哗哗的再减少,后者有心离去,他根本就没有信心将至留下。
不对!应该说,如果陈阳现在逃跑,还不一定能跑的了。
“死吧!”拓跋信然下一息就出现在陈阳前方半米处,双手作爪,直接掏向了后者的心脏。
一阵阵邪恶的真气如同实质一般依附在他的手上,让他的双手看起来如同抹了黑泥巴,黑不拉几的,没有什么品相。
锵锵锵!
陈阳反应神速,立即就将轩辕剑横在了身前,抵挡拓跋信然的攻击,后者的手爪击打在剑体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山间不停的回音。
但他却被剑上传来的巨大冲击力给撞的倒阳出去,连续几个翻身才稳住身形。
“看来,以你筑基期的修为也不过如此。”陈阳将长剑指向半空中的拓跋信然,有些玩味的说道。
后者没有说话,脸上却是冷笑连连,手中更是印法不断。
要发大招了吗?陈阳收起了玩味,十分凝重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随即脚下一弯,阳身跃起,轩辕剑顿时被收回空间戒子之内,代替它的是两张毫不起眼的符纸。
“金刚磐石符。”他大喝一声,真气猛然灌输在其中一张符纸之中。
符纸随便换成一道土黄~色的霞光,没~入了他的皮表,让他的皮肤看起来,隐隐才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在他弄完这一切时,拓跋信然已经结印完毕,一股充满血煞气息的凝结在他双掌之中,随即对着陈阳双掌轰去。
“血煞魔灵掌!”
两只三丈大小的血色大掌,在半空中急速的向陈阳镇压而去。
眼看就要落在自己头上,陈阳没有多想,直接挥出一剑,一道紫色的剑光与血色大掌碰撞在一起。
以两人为中心,刮起了一阵飓风,吹的两人三百米之内的树木,尽数拔起;地上的沙石四起,瞬间将站在地上陈阳掩盖。
见到这一幕,拓跋信然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就在这时,陈阳从烟尘之中跃起,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消失不见,下~身的裤子也是多处破损,嘴角更是挂着一丝鲜红。
“所谓的挣扎!”
本来拓跋信然还有些忌惮他手中的轩辕剑,可偏偏他要将长剑收起,这正好如了前者的意。
其实拓跋信然不知道,以现在陈阳的修为根本就激发不出轩辕剑的威力,反而被剑体所吸收的大量真气给拖累。
“没想到我加持了金刚磐石符还是被打伤了,这妖人的功法甚是不凡。”陈阳感觉体~内血气不断的翻涌,真气都有些紊乱。
他真的小看天下人了,本以为以他的经验与阅历,这个小小的地球,只不过是他的垫脚石,那知道一个刚刚从地下逃脱出来的家伙,就能让他受挫。
自己真的是太狂傲了,如果是前世的他,不会轻视任何一个敌人,可接触了凡俗的陈阳,也热不住沾上了凡尘的习性。
整天一副我很厉害,高人一等的模样,对啊!相对于普通的百姓,吃瓜群众他却是很牛逼,打脸都能不伸手。
但一遇见修行中人,以他的炼气期的修为,就显得很不够看了。
“天罡紫雷灭魂符!”
他没有再多想,一下子就将身上的五张符纸散了出去,口中喃喃不断,一道道紫色的真气,被他注~入了符纸当中。
见到这一幕的拓跋信然,眼皮子一跳,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立即驱使脚下的阳尺,转身就逃,因为他已经来不及阻止陈阳的动作了。
轰轰轰!
天空五道腰间那么粗的紫色雷霆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下子就劈在了想要逃跑的拓跋信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