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外面透透气,太闷了。你来看雨扬的?”
“对,你不要多想,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要他转入普通病房就好了,对了,这里有一笔钱,你拿着,不够我们想办法。”宋又晴说着就塞进了蓝雪的手里。
“谢谢,暂时不缺钱。我知道这是你的老本。如果真的缺钱,我会跟你说的。真的,赶紧拿回去。”蓝雪又塞回了她的手心里。
“好吧!有事说一声。”宋又晴说。
“你去看他吧!我在门口坐一会儿。”蓝雪有些头晕。
宋又晴点点头,等着高很想走了,蓝雪看着她的背影,怎么感觉她跟以前相差太多了呢?
一定是熬夜熬出来的错觉,蓝雪这样安慰自己,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宋又晴没有进去隔着玻璃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满眼的疼惜。
如果她晚一步,那个疯狂的男人一定会要了苏雨扬的命,如果不是自己一直跟着,他不可能还活着。
可是,那个男人会是谁?当时只顾着救人,忽略了那个人的长相,就连体型体型她都模糊了起来,就算告诉警方,她也说不清楚。
只要他活着,凶手一定就能抓到。
为什么非要撞死他?
宋又晴出了门,坐在了蓝雪跟前。
“我要上班,接替不了你,苏家乱套了。没人帮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过,我没看清楚驾驶大货车的男人,我相信一定会抓住的,逃不掉。”
蓝雪低下眼睑,摇摇头。
“说来也奇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死一伤,一疯。只可惜年纪轻轻的就去世了,你说这是巧合吗?”
宋又晴摇摇头。
“绝对不是巧合,一定是有预谋的,雨轩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碍着谁的路了?你知道吗?雨轩小的时候,长得讨人喜欢,我本来是去参加毕业典礼的,没想到参加的确实葬礼,到现在我都没法接受,他的惊喜不知道是什么,一定要在那天宣布。”宋又晴一脸的迷茫,抬头看着一群大雁往南飞。
“他很乖巧,梁欣也很懂事,怎么就……”后面的话蓝雪哽咽的说不出来。
“好了,别伤心了。我还要去公司,我是偷溜出来的。走了。”宋又晴站起来挥手走了。
蓝雪坐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时间在医院门口坐车回家了。
宋又晴说的对,一切都不是巧合,也许那天是要除掉他们兄弟俩,没想到苏雨扬躲过了一截。
那人会是谁?这么狠毒……蓝雪简直难以想象,她把周围的人都假设了一遍,几乎都不可能。
傅笙一家家的挨着寻找,同时三出去了警力加大力度,一直到天黑都没有结果,无功而返,梁培龙这个名字根本没有出现过,更别说保姆……
蓝雪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她叫了药费,站在玻璃门,透过玻璃看着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如果不是宋又晴救了他,自己该怎么办?
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蓝雪静静地守候在门口,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捂着嘴哽咽着,她的生命里只剩下了这么一个男人,是谁一定要夺走他的命?她一定会找出那个肇事者,让他不得好死。
“檩子,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消息?”傅笙一进办公室就问。
“没有,不过余志伟的父母明天早上就到。不过,我打听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梁培龙的前妻去世后,跟一个女人保持着亲密关系,会不会是这个女人租的房子,你看看这是半月来的所有名单,我从中介拿过来的。”檩子给了傅笙。
“好,你去苏家,调查一下苏家跟梁家的关系,两家的孩子死的太突然,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尽量把控方式,去吧!”傅笙坐下来,赶紧翻着租房资料。
檩子拿着公文包,叫上了同事赶往苏家大宅。
傅笙仔仔细细的分析了一遍,只有一份资料上一个叫边葑的女人,在城西租了一套房子,掐指一算,跟梁欣出售房子的时间只差一天。
太好了,今晚一定要找到保姆才行。
只是,他刚要出门,姐姐堵在了门口。
“姐,这样,您刚好可以帮我一个忙,走吧,我路上告诉你。”傅笙拉着自家姐姐就走。
“哎!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只为工作的弟弟,说吧,什么事?”
傅笙很严肃。
“姐,你也许不知道,最近有死人了,两死一伤。我正要去受害人家里,但是,我是男人,毕竟不方便出现,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给我把梁家的保姆找到,我问过中介了,这家人新租的房子,没人见过房东的样子,你去正合适。谢谢啦。”傅笙讨好的说。
“好,我去探探虚实,不过。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腿有点软。”
“你就拿出你平时高傲的姿态,他们不会怀疑的,至于借口吗,你自己决定,我在门口等你。”傅笙就知道姐姐一定会答应自己的,但是,前提条件,今晚他必须回家吃晚饭。
车子停在了一处楼前,他把窃听器放在了姐姐的包里。傅笙看着姐姐大摇大摆的进了楼。
咚咚……
“有人在家吗?我是房东,我姓骆。”女人声音不大不小,生怕邻居听见穿帮了。
门从里面开了,一个五十岁左右,腰间系着碎花围裙,手上滴水的女人开了门,怯生生的看着门外打扮精致的女人。
“谁啊?”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是房东。”女人看了一眼边葑,又看了一眼去了厨房的女人,她应该就是弟弟要找的保姆了。。
“我是来给你们交代一下,这栋房子是我的最喜欢的一处住宅了,要不是我房产多,是绝对不会出租的,这些家具都是进口的,我说的意思明白吗?损坏了要赔偿的。”女人慵懒的坐在了沙发上,环视了家里,确实很有钱的人家,这些都是她喜欢的欧式风格……
边葑立马陪笑,这个女人好年轻啊!
“当然啦,您放心。不会有任何的损坏的。”
“这就好,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家几口人住着里?”女人问。
“三口,还有保姆。”边葑想也没想的说出口,好不容易扎到合心的房子,价格是高处了一倍,但是住着舒坦,再说,花的都是梁培龙的钱,这都是他欠她的,有一瞬间的狰狞,不过转瞬即逝。
“确实需要一个保姆,晚安,记住,一定不能打碎我的东西。”女人再三交代着出了门。
“您就把心放进肚子里,慢走。”常鞠看着女人出了小区,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家。
边葑把保姆从厨房里叫了出来,语气很是不屑。
“以后注意些,不要笨手笨脚的打碎了东西,你这辈子都赔不起,知道了吗?”
“我明白。”保姆头也每天的应允着,心里的火蹭蹭冒着,但是她忍住了。
边葑进了主卧,梁培龙盯着女儿的照片发呆。
哼!这都是报应,死的好,但是常鞠只能默默地在心里诅咒着,如果梁培龙哪天死了,他的一切不就都是自己的?
这种想法像生了跟的藤蔓一发不可收拾。
“怎么样?”傅笙急忙问,因为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窃听器坏了。
“有一个五十左右的保姆,人看上去很温和,你自己想办法吧!”女人说。
傅笙连忙给同事打电话到梁家门口蹲侯。
傅笙跟姐姐回家吃晚饭去了。
檩子跟一同事坐在了客厅里,打开了本子,准备记录,桌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苏父一听说是警察上门,挣扎着起身,常鞠扶着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您好,我警官,檩子。我今天来说核实一些事情,尽快结案,给您一个交代,也给逝者一个交代。您跟梁家是什么关系?我要最详细的资料。”檩子严肃道。
苏父看了妻子一眼,委婉道来。
三十年前,二十岁左右的苏星跟梁培龙是一对好兄弟,几乎吃睡都在一起。
关系那叫一个铁,从小学一直到大学,分享着各自的秘密。
一直到他们恋爱结婚,怀孕,还承诺如果俩人生下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亲上加亲。
更意外的是,他俩的妻子都是好姐妹,同一天结婚,生子,办满月酒,很是幸福。
后来,梁家生下了女婴,苏家生下一名男婴,刚好组成一个好字。
这样紧密的关系一直维持到梁培龙的妻子突然得病去世,他们的女儿刚好五岁,名为梁欣欣。
自从梁培龙的妻子去世后,他们的关系突然间不复从前,因为常鞠不相信自己的好姐妹会猛然间暴毙。跟梁培龙的关系开始恶化,连带着他们兄弟情分也寡淡无味起来。
但是,梁培龙并没有阻碍孩子们的见面,就在那一年,他从教导主任晋升为大学校长。权利傲天,一切在他的手里说了算。
他们两家的关系就淡了,渐渐的断了联系。
梁欣跟苏雨轩开始了恋爱,因为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后来就在梁培龙所在的大学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