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白水变成了红水,我捞出来一具血尸,捞出来就捞出来吧,我千不该万不该又把那血尸给扔回了水里。
这下麻烦大了,血尸找上门来了,而且师父还不在家,我该怎么办才好。
想到这里我都快哭了,毕竟我只有十六岁,听到过的事情虽然多,但自己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压不住阵脚。
“青子,你咋了?”
就在我欲哭无泪的时候狗子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一见狗子我就跟见到救星似的,我一把拉住他,问道:“狗子,你爸以前也是捞尸人,肯定是懂得许多的事情对不对?”
见我情绪激动,狗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我急忙又问狗子他爸在不在家,狗子摇头,说上县里办事儿去了,今天早上走的,估计晚上都回不来。
听到这话我嘴角抽了抽,心说这是天要亡我呀,遇到了这种事情偏偏懂行的人都不在,那我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青子,发生什么事儿了?”
看到我这幅表情,狗子狐疑的问道,我咽了口唾沫,问狗子昨晚有没有来我家,狗子撇了撇嘴,说他昨晚去隔壁村他姥姥家了,他舅给他说了一门亲事,昨天他去那边相亲了。
说到这里狗子的脸上现出一丝猥琐的笑容,他跟我说那女孩儿长的一般,但胸脯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狗子说的眉飞色舞的,而我的心则是拔凉拔凉的,看样子狗子根本就没撒谎,昨晚他并没有来我家,那也就是说昨晚站在窗子外面的就是血尸了。
狗子还在讲着他相亲的那个对象,要是平时的话我肯定会跟他一块儿讨论,但现在却一点心情都没有。
“狗子,晚上你没事儿吧,要不陪我在这住吧。”
实在是不想再一个人住在家里了,我就说让狗子陪我,这家伙则是猥琐了笑了几声,说他今晚还得去那边,说是要跟他对象谈谈人生理想。
我心说你一个打鱼的还聊个毛的人生理想啊,但还没等我话说完呢狗子就跑了,这货是典型的重色轻友,也怪我,没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不然的话他应该不至于扔下我不管。
想了想,我感觉自己还是不能在家住,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刺激,要是今晚血尸不只是出现在窗子外面,而是跑进了屋子我估计我会疯掉。
于是我就跑到了邻居三叔家,三叔家的房子和我家挨着,他女儿在县城里上高中,一个月只回来一次。
我跟三叔说想在他家住一个晚上,三叔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毕竟我他是看着我长大的,而且三叔跟我师父的关系也很不错,所以他都没问我原因。
刚才我叫来帮忙抬棺材的也有三叔,不过他以为那只是我的恶作剧而已。
见三叔答应我心里十分高兴,暗想今晚倒是不用再担惊受怕了,那血尸应该不会找到这里来。
晚饭我也是在三叔家解决的,自打我师父走后我时常都会跑到三叔这里蹭饭吃,三婶儿还特意给我做了两个菜,晚上我吃的很饱。
三叔家是个两间房,东边的房间是三叔和三婶儿的,所以我也只能住在他闺女那个屋子。三叔的闺女叫小兰,长的不是特别的漂亮,但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很是吸引我。
只不过小兰比我大一岁,所以时常都以姐姐自居,也让我叫她小兰姐。
其实我在心里是比较喜欢她的,但不敢说,怕惹她生气。躺在小兰的床上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儿,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躺女孩子的床呢。
因为昨晚我没怎么睡好,所以吃过饭没多大一会儿我就睡着了,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被尿给憋醒了。
迷迷糊糊的走出屋子,我打算就在院子里解决,但我却看到了一口漆黑如墨的棺材,顿时就把我吓的打了个激灵,连尿都给吓没了。
往四周看了一圈儿我就更加害怕了,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三叔家的院子,而是我家的院子。
那口漆黑的棺材还停在昨天的那个位置,月光照在棺材上让棺材有些发亮,这时棺材里发出一阵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是有人在里面用指甲抓似的,听的我心里发毛,一股凉气也从后脚跟升起,直接就窜进了我的脑袋里。
我想要跑,但我的两条腿就好像是灌了铅似的,不管我怎么挪也挪不动。就在这时棺材盖儿发出一阵轻响,是被人从里面给推开了。
紧接着一条没有皮的手臂就从棺材里伸了出来,我想要大叫,但嗓子里就好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似的,怎么叫也叫不出来。
此时我只想要自己晕过去,因为晕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我偏偏不晕,而且连眼睛都闭不上,就直直的盯着棺材,想要移向别处都做不到。
一条手臂从棺材里出来之后,紧接着就是一张血肉模糊的人脸,那人脸我并不陌生,正是血尸的脸。
此时她那没有了皮的嘴唇轻轻蠕动着,好像是在吃什么东西似的,而后她的嘴角便微微上扬,现出一丝诡异到极点的笑容。
紧接着血尸的整个身子就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她的身上依旧还流着血,她好像是无法站立,只能爬行。
我以为这血尸会爬到我面前把我给结果了,但她却没有,而是向壁虎一样黏在了棺材的边上,用那一双全是眼白的眼睛看着我,而后身子竟然慢慢的融进了棺材里。
片刻之后,血尸消失了,但棺材上却是多出了一个人影,那人影并不是血尸,而是一个穿着大红喜服,头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
棺材上的人和真人差不多,很是逼真,就好像随时都能从棺材上跳出来一样。虽然对方盖着红盖头,看不到脸,但我却能感觉的到,那个红盖头下面的脸应该很漂亮,最起码要比小兰漂亮。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很奇怪,而且这个节骨眼上我想的应该是怎么逃命,但脑袋里居然还惦记着棺材上那个人的长相,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这时我发现自己能动了,我立刻撒腿就跑,出大门的时候我一个没注意就摔倒在地,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可是我已经顾不上了,一溜烟的跑到三叔家,不断的敲着门。
屋里亮起了煤油灯,而后三叔便走出来将门打开,当他看到我的时候顿时一愣,问我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会在外面,我指着我家院子说:“棺材,棺材。”
此时我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了,只能说出这两个字,随后我便拉着三叔往我家走,但当我们走进我家院子的时候,那口棺材居然又消失不见了。
“我说青子,你这大半夜的折腾啥?你到底想要干嘛呀?”
现在是凌晨,这个时间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三叔被我吵醒本来就有些恼火,而我又死气白咧的把他拉到我家,这让三叔就更不爽了。
“三叔,刚才我出来撒尿却发现回到了自己家,这个地方就停着一口漆黑的棺材,而且棺材上还有个穿着喜服的女人。”
我跟三叔解释着,不过三叔却在我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他问我是不是半夜睡糊涂了自己跑回了家,这里哪有什么棺材,更没有什么女人。
刚刚那口棺材还在这里,但这么大一会儿就又消失不见了,实在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对三叔说我没有骗他,我问三叔我刚才叫门的时候屋门是不是插着的?
三叔点头,我说三叔你想想,如果我是自己跑回来的那我肯定要开房间门,而房间门是在里面插着的,如果我是自己跑出来的,那房间门又是谁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