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白话夜雨秋灯录4
22037900000025

第25章 插金花

曾经有个人,生性滑稽,擅长编谜语。曾经出了一则谜语给人猜,他说:“闱前宗师录遗。”要求谜底说两句俗谚。人们左思右想都猜不出是什么,就一再问他,他说:“谜底是一等也不来,二等也不来。”人们听后都捧腹大笑,赞叹这谜底真是妙绝了。原来在清代要对秀才举行科考,名次在一等、二等及三等前十名的人,才可参加举人考试。三等前十名以下的就要参加录科考试。录科考试未录取的人,可以参加录遗考试,其中名列前茅者也可参加举人考试。谜面之“录遗”就是讲的这,谜底“一等”“二等”是指科考之“一等”“二等”,但是还有那第三等的前十名允许参加举人考试,并不需要参加录遗考试,这情况叫作插金花。

有个秀才晚上睡着时,有磨牙的毛病,声音很大,这是因为心火太旺的原因。但他对自己会“咯咯咯”磨牙的习惯,浑然不知。那个生性滑稽的人听说后,就用调笑的口吻写了一首律诗道:

何处响吱喳,先生夜锉牙。浑如刀切玉,宛似石磨沙。

有鬼魂皆碎,无人肉不麻。问君何切齿,三等插金花。

秀才听说此诗后,怀恨在心。后来不知从哪听说那生性滑稽的人喜欢舔女人的阴部,也做了首律诗作为报复,诗写道:

越舔越稀奇,公然舔过脐。全凭三寸舌,卷入两重皮。

味在酸咸外,声传吮呷时。较之呵卵者,犹算讨便宜。

这两首诗虽然不算高雅,但很有唐诗的韵味,只可惜他们的才情都用到了不正经的地方。